來。
那個小孩用了一個半鐘頭,竄入各個帳篷和房車,把每個人的睡態都拍了一遍,沒有一個人發覺!
很多帳篷都是鎖著的,他怎麼進去的呢?
他把錄影機送回來,想幹什麼?
遠處好像有什麼東西,我俯下身來,從房車底下朝遠處望去,大驚失色:三個沒穿衣服的小孩,在陽光下排成一隊,一個搭在一個的肩膀上,就像幼兒園的小孩過馬路,正在荒漠上朝著更遠的地方跑去。
他們是誰?
第43章另一樁兇殺案
我來不及喊醒大家了,把衣舞的錄影機拿到我的車上,打著火,朝著那群小孩衝過去。
他們在前面奔跑,你推我搡,好像玩得很歡樂。看得出來,他們太熟悉這片迷魂地了,我發現我怎麼都追不上他們,最後那個小孩一邊跑還一邊朝後看。
靠近蘆葦根莖這片荒漠,都是軟沙土,行車十分費力。就算是這樣,路虎衛士也不可能跑不過一群兩三歲的小孩。
他們是海市蜃樓嗎?
絕不是,我發現,我的車速快,他們也快,我的車速慢,他們也慢,始終和我保持著一定距離。很明顯帶著誘惑的性質。
難道我是在做夢?
做夢,其實更像一個人對你講你經歷的故事,往往缺乏具體描繪。比如,那個人講的是:你在一家咖啡館等人,突然接到電話,你等的人不來了……你的夢也就是這個樣子,只是個事件的輪廓。那個人不會對你講:當時咖啡館裡坐著多少人,他們都穿著什麼款式的衣服,他們分別都在做什麼,表情是怎樣的。也不會講總共有幾個服務員,他們都長什麼樣子。更不會講咖啡館的裝修,比如天棚和地板都是什麼顏色……
現實就不一樣,只要你想看,你什麼都會知道。
我仔仔細細檢視我的車窗,儀表盤,地墊……都是沙土。我絕不是在做夢。
我記得美劇《新聞編輯室》裡有個說法:到目前為止,人類總共在地球上發現了170萬個物種,其實不到全部的四分之一。我們並不確定有沒有另外的物種,它們(或者說他們)在生物鏈之外獨立存在著,繁衍著……
那群小孩還在前面跑,我從反光鏡朝後看看,營地變成了小黑點。
颳風了,越來越大。那群小孩在風沙中漸漸變得不真實。
那些失蹤的科學家,旅行者,他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是不是看到了這群小孩呢?
我有點害怕了,停下車,在沙土裡插上一面小紅旗,然後繼續追。
如果追不上他們,我會沿著標記回到營地;如果我回不來,營地其他人會沿著標記找到我。
又朝前開了幾公里,那群小孩依然在前面跑。
我再次停車,下來留下一面小紅旗,繼續追。這時候,我已經看不見營地了。
我覺得,我對這些小孩並不是單純的恐懼,應該說是敬畏。我們這些人在羅布泊迷路了,可以說九死一生,也許這些小孩會給我們某種啟示。
我之所以敢追隨他們,更把他們看成了某種小精靈。
他們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孩,沒有哪個兩三歲的小孩跑這麼遠的馬拉松。
我下車插下第6面小紅旗的時候,回到車上,那群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