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娟把紅酒放在眼前,輕晃著酒杯,看著紅酒慢慢掛壁,然後撲鼻,再把酒杯邊緣對著自己的小口,慢慢自飲了起來。
與空氣充分氧化好的紅酒,在陳年的作用下,散發出一種厚重,渾實,芳香馥郁之感,特別潘娟把眼睛閉上,放佛有了一種置身雲裡霧裡的感覺。
整個舌尖的味蕾被完全勾起,那泯下去的一口紅酒充分在唇中得到點燃和釋放。
女人之於紅酒,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緣分,一如,今天這瓶82年的拉菲,與潘娟的邂逅。
“看得出,姑娘喝出了拉菲的味道,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王館長第一次見到潘娟,見她喝酒專業跟回味的神態,知道她是品出味來了,只是不知道,這位懂酒的姑娘,該怎麼稱呼。
“我叫潘娟,老家湘西鳳凰,這次是被張如鐵給騙出來的。”
潘娟照實回答了一遍。
“呵呵,潘娟,恩,好名字。只是,這位張老弟,怎麼能騙你出來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張如鐵正啃著一隻大閘蟹津津有味,突然就聽見說自己騙她來的,本以為潘娟早就忘了這檔子事,沒想到,她還記憶猶新,看樣子,這下是在翻舊賬啊。
張如鐵把大閘蟹往面前餐盤一放,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道:“冤枉啊,這只是一個誤會,娟子,咱別鬧了,回頭我好好給你賠不是,成不,怎麼能說我騙你呢。”
一邊說,他還一邊惦記著那吃了一半的蟹肉,蟹黃剛吃了一點,得趕緊糊弄好這小冤家,才好再開動。
“額,是這樣啊,年輕人,一點小誤會,正常嘛!潘娟啊,張老弟,我一看啊就是個好人,不要多想了,回頭他給你賠不是,到時候你再好好修理她。”
王館長看來也是一個標準的和事佬,說起話來,也是借水推舟,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
“哼……我才不要他賠不是呢,我要修理他。”
潘娟接連喝了兩杯拉菲,雖說紅酒酒精度不算高,但小姑娘估計也是沒沾過幾次紅酒,芳香濃郁的紅酒上來,整個人臉上泛起了兩片紅霞,說起話來,也愈發的可愛跟有意思,剛剛她那句話,不像是責備,倒多半像是撒嬌。
“恩,修理我就修理我吧。”
張如鐵把身旁的大閘蟹吃完,走到潘娟身旁,對她說道:“別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潘娟喝得正是起勁,又加上這兩天一直跟張如鐵賭氣,所以聽到他不讓喝的聲音,反而在她腦海中想到了多喝幾杯的衝動。
周圍人都各自在喝著自己的酒,北佬孫跟張義滿已經喝起了五糧液,劉東還在一口一杯的灌著拉菲,王老大在橫掃著桌上的美食,潘娟也在一口接著一口喝著。
王館長見大家都有些喝高的意思,唯有張如鐵清醒在潘娟一旁,他便端起酒杯,把蘭心叫回了房間,又來到張如鐵身旁,叫到一旁閒聊。
本打算在晚宴上將這次行程瞭解一清二楚,沒想到,局面已經失控,再要聽出個所以然來,估計只有改天了。王館長見張如鐵還清醒,便把他叫到了邊上。
張如鐵一五一十將從芒島進到地下,再到一路上的驚心動魄全都說了,又把見到吳王墓跟見到落川圖都說了,關鍵的結尾,張如鐵指著放在牆角的幾個大包,指明瞭這次出行收穫的明器。
王館長心中隱隱閃過一絲遺憾,但見到張如鐵指著的幾大包明器,嘴上已是笑的合不攏嘴,這下子,可以小發一筆,博物館,又可以換新展品了。
兩人聊完之後,晚宴已漸漸進入了尾聲,張義滿跟北佬孫在紅酒跟白酒的交替刺激下,都漸漸成了一團肉泥,劉東再喝完了三瓶拉菲之後,先是酒嗝滿天,接著就是對著桌上的菜一頓狂掃,王老大已經吃撐在角落裡,潘娟還在一口一個好喝的喝著……
王館長跟張如鐵商量好了,第二天等大家都酒醒後,就開始在博物館驗明器,這次東西多,估計得參加一次拍賣會,到時候張如鐵這邊可以出幾個人參加,看看拍賣會的形式跟佈置。
說完了這些,張如鐵架著潘娟,王老大託著劉東,又有兩個服務員託著北佬孫跟張義滿,慢慢來到了緊鄰王館長住的另一套別墅。
這套別墅跟先前王館長住的一模一樣,只是王館長不住在裡頭,這次六個人,都被安排住在了裡頭。
一樓,劉東跟王老大,北佬孫跟張義滿,兩人一間,兩人一間,被安排住下了。
張如鐵扶著潘娟就上了二樓,二樓上去是一間主臥,有總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