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
張如鐵再問了一聲,還是沒有反應。張如鐵想起幼年時算命先生說過,自己是至純至陽之命,只要還是男兒身就能一直憑著這股陽剛之氣出入三界。當時還不懂是怎麼回事,眼前,問起前面三人都無一人回答,張如鐵慌了,停住腳步,就把洛陽鏟朝前面的劉東拍去。
剛一拍,原本走的劉東好像如夢初醒,癱坐在了石階上,他這一坐,把前後兩人同時驚擾,都齊齊坐在了石階上。張如鐵把頭上的礦燈再度調亮,照向了高低起伏的臺階,看著巍峨上下的臺階,突然,自己眼中也是一陣暈眩。
他閉上雙眼,嘴裡默唸著《易經心注》裡的暗語,一邊使勁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暈眩感退去後,才睜開雙眼。剛一睜開雙眼,就跑上前去,仔細看起三人來。
三個人,彷彿仍在夢中,張義滿,歪躺著身體,拿著寶劍,傾斜在一邊,後面兩人,一左一右,相互靠著,倒像是正在熟睡的情侶。
“醒醒!”張如鐵把包裡最後半瓶水取了出來,含在口裡對著張義滿噴了過去,剛噴了一口,一聲噴嚏就從張義滿口中出來,接著就見到他醒了。
“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在趕路嗎?怎麼就停下了。”張義滿一邊說,一邊看著幾人,他再看看地上,見仍然好像沒走出多遠,一聲疾呼:“壞了,鬼迷心竅了。”
他掐了人中一下,又活動了下筋骨,從卦兜中找出一張符紙,在胸前畫了一畫,就朝劉東、拉木頭上繞了三圈,三圈繞完,捏起劉東耳朵喊道:“快醒來了!”
劉東揉了揉雙眼,見到張義滿跟張如鐵看著自己,又感到旁邊靠著一個人,一轉身,正是睡夢中的拉木,劉東趕緊搖了搖拉木的頭。
“我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在原處,沒走出多遠,不是記得走了好久了嗎?“劉東開口說道。
張如鐵整理了下思路,把在洞裡幾天沒洗臉感到油膩膩的鬍渣摸了一下說道:“我們剛剛好像是鬼迷心竅了,一直在原地打轉,感覺上是在走,實際上我們是一直停在原處不動。幸好我五行屬木,生來至陽,感覺後面跟著你們走了好久怎麼沒聲沒響,發覺不對,我才把大家弄醒了,要是我也沒驚醒,估計咱們幾個,就在這等著一直乾耗到油盡燈枯了。”
張義滿臉上泛起羞澀,堂堂一個茅山道士,走在前面帶路,竟然連鬼迷心竅了都沒感知到,想來真是羞愧難擋。他彷彿感到有一股打破傳統地上的風水習慣在打亂著他,又或者是什麼不明的物體促使他鬼迷心竅直至一無所知。想到這裡,他把握在手中捏得緊緊的寶劍,拿了出來。
這是一把絕世少有的寶劍,看它材質,渾身上下,寒光刺骨。劍柄劍身絲毫沒有因為年代的久遠出現生鏽長斑現象,拿在手裡又是沉甸甸的厚重感。
張如鐵把寶劍取了過來,又仔細上下打量了一遍後,再從手握著的劍柄身上,看到了一行小字。
張如鐵剛看到這一行小字,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臉上大驚失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第22章 地下河
這是兩行細細的楷書,明代自明太祖朱元璋開國,就確立了效仿宋朝統一字型,編撰刻印,都用楷書描寫。眼前兩行字,正是仿宋體,與當代字型無異,只是個別繁體字,倒也還能看得出來。
上面寫著:君權神授,吾命齊天;犯此劍者,命歸於此。
張義滿剛剛也沒細看到這兩行小字,要是看到,早把他們丟棄了。他剛一看到,也是臉色煞白。
“怎麼辦?要不丟了它,這把劍上面有詛咒,我就說剛剛怎麼迷迷糊糊會犯鬼迷心竅呢!”張義滿一口說道。
張如鐵緊握著劍,心底生出一股子勁說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取都取了,難道還要還回去不成?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就拿它寶劍了,看他怎麼著。”
“小子,有志氣,不過,這寶劍,我看在我身上我總犯迷糊!對了,我們剛剛都迷糊過去了,你是怎麼醒來的。”張義滿握著張如鐵的一隻手,上下打量道。
“沒什麼,我就覺得走了好久一直沒到頭,覺得不對勁,就醒過來了。對了,難道你忘了我是五行屬木,至陽之時生人了。我本來就陽氣重,再說,我還沒有那個。”
張如鐵對男女之事說得有些難以啟齒,只是一筆帶過,張義滿也是幾十年過來人,回道:“呵呵,敢情咱大侄子還是童子身了,呵呵,好!好!好!。”
張如鐵看著旁邊不遠處的拉木,臉上更囧了。他把頭低了下來,躲開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