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符一樣的龍飛鳳舞。不過我看這些字都有一個規律,就是都用一個“鬼”字和一個“雨”字做為偏旁,下面有一排小的字型,只見上面寫著:
“天靈靈,地靈靈,魯班賜飛刀隨身帶,若有邪師人來使法,金刀三把不容情。一把斬了蛇頭,二把斬了蛇漫身,三把斬得頭皮眼睛昏,西天去請唐三藏,南海岸上請觀音,急急如律令。”
“這就是符籙!又是道士又是和尚的,這個有用?”我看了兩遍也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
這個晚上簡直沒有睡好,我們本來是各自蓋一床被子的,半夜我被冷醒,程思泯的被子掉到床下去了,然後把我的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去了,我只得把被子從床下撈起來自己蓋好。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又鑽到我的被臥裡面來了,還把腳翹到我的身上。我都洗漱完畢程王子還喊不起來,我真不知道貴姨每天把他哄起來上班要費多少的功夫!
第三十三章 阿黑
每天都這樣的忙碌,有些時候我甚至覺得這日子過地很枯燥,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的傷感起來,人啊一輩子這樣的下去,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們如同上帝手中的木偶,任他擺弄著,演戲供他老人家消遣。他老人家哪天對喜劇看乏味了,難說會不會弄點悲劇出來新鮮刺激一下。神父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這有什麼意思!上帝他老人家總是霸佔先知的角色,讓我們演傻子,醜態百出的供他揮霍我們那一點點可憐的時光!
“噢!仁慈的主耶和華,我們雖然是泥做的身子,卻也不是鐵打的心腸。只要一風吹雨淋,我們就化了,我們就是這樣的脆弱,請您憐惜您的子民,讓他們都能快樂,都能向您禱告。”
這天下班的時候,我下了公交車,在路邊的滷肉店給阿黑買了一點豬肝。剛轉身,就看到陳娟蹲在路邊擺弄著一輛腳踏車,她今天沒有上班,說是請假了。我走過去給她打招呼,問她怎麼在這裡,她說她到一個親戚家去,路過這裡的時候腳踏車的鏈子掉了,按不上去。我笑了笑,然後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蹲下來幫她修理腳踏車。
等我幫她按好鏈子後,滿手都是油膩。我用紙搽了搽手,從她手上接過給阿黑買的豬肝,問她去我家坐不坐會,她沒有表情的說了聲謝謝,又說有事情先走了。
我覺得這人真是怪,搞不懂她最近受了什麼刺激。回到家裡,我先做了一點飯菜自己吃了,然後把買的豬肝加米飯給阿黑吃,阿黑真是餓鬼投的胎,我一轉身過來它就吃完了。
我剛蹲到廁所裡面,聽到客廳有很大的響動,我連忙起身,開門一看,阿黑在客廳裡面來回的走動,很暴躁的樣子。我喊它的名字,它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紅紅的,神態很怪異。我連忙過去想摟著它看看怎麼了,哪知道它卻不停的往後退。等我過去的時候,它乾脆躲進沙發靠牆的空隙裡去了,不管我怎麼喚它它也不出來。於是我找來雞毛撣子想把它弄出來,還是沒有用,阿黑縮成一團的躲在裡面。
真不知這狗怎麼了!
我怒氣上身,跪在沙發上,把手伸進去逮它,我聽到它在裡面嗚嗚的叫喚。剛抓到它脖子上的皮毛,我心頭一緊,手背上鑽心的疼,抽回來一看,手背上紅紅的三點血珠子冒了出來。
“該死的東西,還對我下口。”我罵著阿黑,然後去廁所用肥皂使勁的沖洗。阿黑雖然種過狂犬育苗,但我還是害怕,害怕得狂犬病,洗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又吃了兩粒消炎藥。
我在床上給婷婷打電話,給她說我被阿黑咬傷的事情。婷婷很吃驚,問我傷口嚴重不,又說怎麼這麼奇怪了,阿黑一向脾氣都是很好的……也不知這畜生犯什麼神經。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的手背有一點微微的發炎,但並不是很明顯,三個牙齒咬中的痕跡其實很小,就綠豆般大小的面積。阿黑還是一直躲在裡面,我又去喚它,還是不出來,耷拉著腦袋在裡面顫抖。
我給它放了一些食物在碗裡面就匆忙的上班去了,程思泯今天沒有上班,朱總在辦公室裡面看了一上午的報紙,大家都知道他現在已經掌控不了公司的實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吳副總已經成為公司真正的當家人。這種正副虛實的關係,就如同廟子裡面佛像與和尚的關係一樣微妙,表面上佛像倍受尊崇,然而實際裡卻是和尚說了算,和尚借佛祖的面子撈盡好處!
下午婷婷來等我一同下班,一見面她就抓過我的手仔細的檢視傷口,見不是很嚴重了才鬆了一口氣。我們在菜市買了些菜準備回去自己做飯吃,剛開門,婷婷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