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頭。
你祖母當年和你祖父結婚後,見他半夜裡只顧打坐煉氣,對這男女之事卻是寡然無味,罵他是個神經病。於是二人便有了隔閡,和不來了。這些年他老倆口彼此見不得對方,早就分開住了。”
“二老歷來不和,這個我也是知道的,但我一直不知道根本的原因,我更不知道祖父在修什麼方術!”我輕聲的說道。
“你祖父和我修習的都是內丹大法,這天地萬物啊,只要悟到吐納胎吸引導之法,得了一元,那便是人老則仙,禽獸、蟲蛇、草木老則精!”三叔一本正經的說道。
“所謂的吐納之法,說簡單點,不過是吸取天地日月精氣來為我所用罷了。這道理淺易,方法也不復雜,然而要每日裡不辭辛苦、持之以恆的調息卻是極難,世人十有八九是做不到的!正所謂:‘行百里者半九十’,所以我們這大寶也不是哪個人都能輕易得到的。
這吸取天地日月的精氣來成就大寶,那是走的正道。但也有偷懶取巧的苟且之士,總想來點終南捷徑,自己貪圖冒進,不思朝夕經營,要去行些蠅營狗苟的勾當。見到人家得了點點丹寶,便起了謀害奪取之心,傷人性命,吞人丹寶歸為己有。這樣的人歷來都大有人在,成不想別人起早貪黑的打磨,煞費苦心。他倒好了,盡去揀些大便宜,別人忙活半天可卻是為他做了嫁衣。哎喲九兒,你年少不諳世事,這樣的事情我們可是見多了的……”
三叔各自在那裡搖頭晃腦的說著,這些話對我來說卻沒有多少興趣。我只希望他早點把我心頭的疑慮開啟,讓我瞭解我想知道的事情。但他卻是一個勁的說道這些,我沒辦法,只得規矩的注視著三叔,希望他儘早的切入正題。
第六十九章 大陽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這樣的‘六重九大陽命’,精元旺盛純正,那些山精野怪的見到了,哪個不垂涎三尺!”我聽三叔說成這樣,有些忍俊不已,便笑著說道:“說得我跟個唐僧一樣,人人都想來咬上兩口。”
三叔聽我這樣說,有些急了,急忙接過話題:“我說你娃娃別笑,我知道你是接受的另外一套教育,那馬克思是個能人,但他的東西就是萬事萬物的真理尺度,能解釋闡述一切?我看未必啊!
又說說這洋禿子達爾文,什麼物竟天演、優勝劣汰那是自然,我們也知道。但他的那一套‘進化論’,我看也不是萬能鑰匙。半年前報紙上說什麼美國有個叫山姆的大鬍子生物學家就對他提出了疑問,說人並不能證明就是猿猴變的,大有可能是其他星球傳播過來的……”
“看不出來三叔讀的書還多嘛,可真是博古通今呢!好了三叔,其他的以後慢慢聽你說,你現在還是讓我把這裡的事情弄清楚嘛!”我害怕他老人家把事情越扯越遠,連忙插開了話題。
“好好好,我馬上給你說清楚。你還別不相信,要是你祖父還在世,問問你祖父去,你三叔雖然生在這草莽之間,卻也是飽讀詩書的人!經、史、子、集,哪樣沒有獵涉過?不扯遠了,這些日後再細談,我還是給你說說這裡的事情。”我一聽他馬上要解開我心頭的疑雲,立馬來了精神,挺直了身子。
三叔說道:“那時候你們還在鎮子上住,當時你一出生,那些邪門歪道立馬的就接踵而至,把個巴掌大的小鎮圍得水洩不通,我和你祖父可是急紅了眼啊!對他們軟硬都來遍了也請不走這些東西。幸虧此事驚動了千里之外的道德上清派大師君,他老人家慈悲為懷,讓大祭酒領一道法旨來宣說,表明什麼這小兒是我上清派的人,希望各位大法給個面子,不要再來無理的糾纏……說完後又贈送每位‘上清芝丹’一粒,算是給個臺階,打發客人離去。
這夥東西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這些年道教其他門派個個先後衰落,惟獨上清派一支獨秀,信徒遍及閩粵巴蜀,勢力雄厚。這些來客知道惹不起,於是得了芝丹,先後各自離去。你那父母肉眼凡胎,哪裡知道你一落地便是如劍懸頂、如臨深淵、禍在旦夕,卻只顧開懷戲兒,終日還沉浸在喜悅當中!”
三叔說到這裡,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說話,仔細的聽他說著。
“這可真是苦了我那石老伯,千斤擔子一人挑,家人不但不理解還反而怪罪。他這人也是,一句怨言也沒有!有天我陪他去看你,當他從搖籃裡面顫抖的抱起你來時,簡直就是樂開了懷,一個人和你喃喃細語了半天,哪怕是你把尿撒在他胸口也渾然不知……”
三叔一個人在那裡訴說,我忍不住淚流了出來。我知道祖父愛我,卻沒有料及他的愛是這樣的深厚寬廣。想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