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建國那鐵鉗一般的手便微微鬆開,得了自由的尉崇立馬滾下床,活動著四肢,全身骨節嗶嗶剝剝地響,蒙建國笑了笑,說:“誰叫你昨天晚上不老實的,這只是給你個教訓。”
尉崇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幽怨地看著蒙建國,只道:“今天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尉崇又找了半天衣服,突然想起來襯衫已經在昨晚被蒙建國撕掉了,於是又跑到蒙建國的衣櫃裡取了件襯衫,那襯衫的碼對尉崇來說有點大,袖子也長出一截來,不似襯衫更像披風,模樣十分滑稽,蒙建國忍不住笑出來,尉崇便恨恨道:“笑什麼笑!”
尉崇想了會兒,片刻後把袖子捲了兩圈,又穿上褲子,把過長的襯衫全數扎進去,再穿上常服的外套,最後打上領帶,這才看不出來了。
蒙建國道:“穿完之後把衣服給我洗了。”
“知道了。”尉崇在鏡子裡打量了一下,還算馬馬虎虎,不然那樣走出去一定會被人當成瘋子。
不過這樣穿著實在太悶了,沒有空調的話恐怕幾分鐘就得大汗淋漓,尉崇想了想今天要做的事情,發現並沒有什麼消耗體力的工作,不由地鬆了口氣。
那襯衫上全是蒙建國的味道,尉崇不由地起了反應,回頭看了蒙建國一眼,蒙建國馬上警覺地坐了起來:“你還不走?”
“走了!”尉崇不爽甩上了門。
尉崇出了門便找下電梯按到了十六層,那裡整一層都是研究所,而且一個角落裡還進行著管理能力者的事情。
“隊長,早上好。”陸顧一進電梯門就看到了尉崇,開心地打了個招呼。
尉崇道:“你心情看起來不錯。”
“是啊。”陸顧笑道,“每天跟荊成大哥一起工作,挺有趣的。”
尉崇一聽這話就覺得陸顧有什麼小心思了,陸顧卻更加明白尉崇會想什麼,連忙解釋道:“你別這樣,我跟荊成只是戰友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尉崇故意拖長了音調,說:“哦?是嗎?”
陸顧急得鼻尖上都冒汗了:“真不是隊長你想的那樣,隊長你千萬別亂說啊。”
尉崇看陸顧緊張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去逗他了,說:“我知道,剛才玩你的。”
陸顧臉都漲紅了:“你!虧我還叫你隊長……”
尉崇:“隊長怎麼了?隊長也是人,也有八卦的權力!”
陸顧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隊長你都二十五了吧,怎麼說起話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電梯門又開了,進來幾個軍官,兩人便只好住嘴不再說話,其中一個軍官站在陸顧的左邊,看見陸顧穿著身迷彩,耳朵上卻戴了個耳釘,眼裡不由浮現出幾分厭惡,陸顧也對這樣的目光十分敏感,只感到芒刺在背,十六層一到便第一個衝了出去。
尉崇跟著走出來,叫道:“陸顧!”
陸顧站在牆邊,滿腹心事的模樣,尉崇問:“你怎麼了?”
陸顧勉強笑道:“沒事,就是剛剛那個人看得我心裡不舒服。”
尉崇說:“我看也是,呆會兒你看到荊成就開心了。”
陸顧爭辯道:“隊長你又亂說了。”
尉崇只是笑,陸顧道:“隊長你千萬別這樣跟荊成說啊,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麼?”尉崇故作不知地問道,“有什麼好害怕的。”
陸顧都要哭了,尉崇這才說:“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
尉崇當然明白陸顧在怕什麼,他在害怕跟荊成朋友都沒得做了,只不只是單單因為喜歡荊成,經過了蕭強一事,陸顧每一步都走得更加小心翼翼。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尉崇還沒回頭,就聽見荊成道:“陸顧,怎麼不進去?”荊成走近了,尉崇回過頭來,荊成愣了一下,失笑道:“隊長怎麼是你啊,我一下都沒認得出來。”
尉崇平時圖行動方便都是穿迷彩的,著常服也最多穿著裡面的襯衫,可是迷彩服在自己的宿舍裡,襯衫被蒙建國撕掉了,不得已才套了件常服外套來掩蓋過大的襯衣,所以荊成才一時間沒有想到是尉崇。
尉崇苦笑道:“別說了,襯衫被撕壞了,我是穿了別人的襯衫,衣服還不合身,所以我又在外面加了外套。”
“撕壞了?”荊成雖然這幾天沒跟在尉崇身後,但是他的行動可是會時時刻刻在手腕上的腕錶上顯示出來的,尉崇昨夜一直都在蒙建國那裡,荊成的語氣也馬上就純潔起來,“你的國叔撕的?”
尉崇:“什麼我的國叔,說得好像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