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建國衝了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傳來輕輕的關門聲,他心中大驚,連水都來不及關,光著全身都衝出來,果然尉崇已經不在了。
“尉崇!”蒙建國衝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朝外面大吼,過道里已經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他想去追,又感覺到自己身上一股涼意,才發現自己還光著屁股,於是手忙腳亂的去找衣服穿。
蒙建國拉開衣櫃,只見衣櫃裡的所有衣服都已經被凍成了冰塊。
蒙建國:“……”
尉崇出了蒙建國的辦公室就開始狂奔不止,他隱約聽到後面有呼喊聲,卻不敢回頭,直到力氣耗盡才扶著牆停了下來。
胸腔裡心臟似乎都要跳出來了,尉崇突然感覺到鼻前一股腥味,抬頭一抹發現手上紅彤彤的,原來是運動過猛流鼻血了。
尉崇把血一擦,更多的血卻流了下來,於是尉崇不再管它,讓血流著,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尉崇累地眼皮直打架,回門都忘了關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尉崇與蒙建國的戀愛關係於是在持續了兩天半之後便消失了。
等到尉崇醒過來的時候,鄭飛虎正坐在自己的床邊,床頭還放著一杯水,尉崇渴得很了,拿起來就喝。
鄭飛虎道:“首長在找你,快回去吧。”
尉崇一口氣把水全部喝光了,搖頭說:“算了,沒意思,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想糾纏他了。”
“你們是什麼關係我懶得打聽,也不想知道。”鄭飛虎一張萬年的冰塊臉簡直凍得死人,“讓你回去是首長的命令,你有什麼話直接去跟他說,我只負責帶走你。”
尉崇:“如果我不去呢?”
感受到鄭飛虎的目光凌厲起來,尉崇冷笑道:“怎麼,想打架?”他隨手一抬,周圍的空氣瞬間就低了好十幾度,鐵製器具上甚至開始結霜,屋內的窗戶玻璃首先承受不了突然變化的溫度,嘩啦一聲爆烈開來。
“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鄭飛虎嘆了口氣,尉崇聞言便將手一收,屋內的空氣頓時又慢慢開始回升。
尉崇說:“你走吧,我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鄭飛虎看著尉崇道:“其實讓你回去是我自己的想法,首長只是讓我給你帶一句話過來。”
尉崇有些好奇:“什麼話?”
“首長說……”鄭飛虎回想了一下道,“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
尉崇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片刻後襬了擺手,示意鄭飛虎可以走了,鄭飛虎便一臉無奈地離開了這裡。
尉崇繼續躺在床上哈哈大笑,笑到後面又號啕大哭,像個瘋子一樣,直到哭得累了,尉崇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尉崇好幾天沒有再出現,只呆在自己的宿舍裡躺在床上,哪都不去。
荊成知道他的事情之後有些擔心,便抽時間看望了一下,但是尉崇似乎已經把自己封閉起來了,不論荊成怎麼勸解,尉崇就是呆呆地躺在床上,半點反應也沒有,最後荊成也是拿尉崇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天天幫尉崇去食堂打飯送到他宿舍裡,還好尉崇雖然不說話,但是隻要人一走他就會去荊成留在宿舍裡的飯和水都吃光,稍稍讓荊成放下心來。
荊成回去工作時把這事跟陸顧說了,陸顧也是毫無辦法,兩人討論了半天也沒有個對策,荊成不禁感嘆道:“隊長這次看來比賴曉傑那回要嚴重多了。”
陸顧頭一回聽到這個名字,疑惑地問:“賴曉傑,那是誰?”
“以前的一個隊長。”荊成也沒想著要把這事瞞著陸顧,“是隊長的初戀情人。”
陸顧哇了一聲:“隊長的初戀情人?我從來都沒有聽他說起來過。”
荊成苦笑地說:“我覺得隊長自己也不想再提起來,他們全程下來都沒有跟情人沾上半毛錢關係,衝其量就是隊長在單相思罷了。”
一說到單相思這個詞後陸顧就想到了自己,眼神也不禁黯淡下來。
“我突然對這個叫賴曉傑的人有幾分興趣了。”陸顧這段時間和荊成一起生活,也變得開郎了許多,很快就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道,“不知道這個讓隊長單相思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荊成道:“不帥。”
陸顧問:“跟你一比呢?”
荊成理所當然道:“那當然沒我好看了。”
陸顧嘿嘿地笑,荊成反應過來拍了下陸顧的頭:“好啊居然敢耍我,皮癢了是吧。”
兩人笑著鬧作一團,旁邊有軍官咳了幾聲,於是又安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