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涇源對蒙建國的態度實在讓歐澤洋頭疼不已,但是他思來想去,也找不到能讓程涇源不討厭蒙建國的方法。
歐澤洋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和蒙建國是那種關係才那麼討厭他?”
程涇源顯然沒料到歐澤洋會問得這麼直接,他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是有這麼一半的原因吧。”
歐澤洋:“嗬,還只是一半?”
程涇源:“還有一半就是他在你家住了那麼久,你居然都一直不告訴我。”
歐澤洋感到不思可議:“這也能算原因?”
程涇源一本正經道:“當然了!更何況他還睡在我的床上,我現在一想起我和他曾經在同一個被窩裡,身上就一身雞皮疙瘩。”
歐澤洋徹底無語了,他決定不再說什麼,以後也絕對要錯開兩個人見面的時機,免得掀起更多腥風血雨。
歐澤洋找到蒙建國在連隊裡的住處,直接開門就走了進去,裡面有個勤務兵正在抹桌子,看到歐澤洋帶著程涇源進來之後眼睛亮了一下,說:“歐醫生怎麼來了,是誰生病了?”
歐澤洋還沒說什麼,程涇源就搶著道:“是來給你們連長治病來的。”
“啊?”那個勤務兵嚇了一跳,“連長?他生什麼病了?”
程涇源:“就是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勤務兵:“?”
歐澤洋被程涇源氣得只想笑:“你別聽他瞎說,這個是我弟弟,我特地帶著他來找你們連長的,請問他去哪了?”
這個勤務兵看上去十八歲左右的年紀,長得十分乖巧,他說:“連長出去的時候並沒有跟我說他去哪了。”
歐澤洋又問:“那他走了多久了?”
勤務兵低下頭想了一會兒,肯定道:“有四個多小時了吧。”
“四個多小時?”歐澤洋算了一下,“那應該快回來了吧,我和我弟弟等一下好了,你先忙你的吧。”
勤務兵點了點頭,又說:“過段時間就要大型軍區演習了,呆會兒晚上會開全軍動員大會,連長那個時候應該就會回來,你們等一會兒吧。”
歐澤洋禮貌地跟勤務兵點點頭,勤務兵便端著盆子走了。
勤務兵一走,歐澤洋便毫無形象地往蒙建國乾淨整齊的床上一躺,對著站在一邊的程涇源數落起來。
“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歐澤洋道,“人家才十八歲就那麼懂事,你都二十好幾了,再過幾年就該結婚了,還這麼幼稚。”
程涇源不服氣道:“我幼稚怎麼了?你們還噁心呢,咱倆的事說出去看看誰比較丟人?”
“靠,我一定是上輩子作了孽才攤上你這麼個弟弟。”歐澤洋把床板擂地咚咚響。
程涇源:“哥,我這是為你好你還不明白嗎?”
歐澤洋不理他,繼續擂床,程涇源說:“這事完了之後你找個女人結婚吧,別再搞這種事情了。”
“那女的是誰,跟你多大仇啊?”歐澤洋好笑道,“至於你這麼害她嗎?”
程涇源堅持道:“男人和女人結婚就是天經地義,我說錯了嗎?你看看蒙建國,你們好了那麼長時間,他還不是去找女人結婚了?”
“我要說幾次你才肯聽得進去啊。”歐澤洋真的快被程涇源煩死了,“我跟蒙建國不是那種關係,你胡鬧要有個限度好嗎?!”
程涇源:“那你就結婚,我才敢放心。”
歐澤洋挑眉道:“爸都沒管我的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就是因為爸不管所以你就成了這種變態的樣子。”程涇源厭惡之情溢於言表,“所以現在我一定要管你,誰叫你是我哥。”
歐澤洋突然扯來枕頭扔到程涇源臉上,大吼:“你非要我生氣是嗎?很好玩?!”
“我他|媽慣著你,你就喜歡在我面前無法無天地橫著走了?”歐澤洋憤怒道,“也不看看當初是誰把你丟到步行學校裡,又是誰把你從火坑裡拉出來的,你就這麼報答我?!”
程涇源一下就哭了:“哥,我就是想報答你才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啊,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你根本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有沒有好結果關你什麼事啊?你做好自己不就可以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歐澤洋罵道。
程涇源一邊流淚一邊說:“哥,原來我在你心裡面,就只是一條狗嗎?”
歐澤洋知道話說重了,他剛才一時氣頭上有些口不擇言,軟了語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