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頭跑了。
程涇源回到自己的宿舍,艦上的房間不是很大,他和副排長兩個人住在一起,下面計程車兵睡覺的條件就更加辛苦,不過他已經熬過那段時期了。
程涇源一進門就看見副排長在抹眼淚,副排長見程涇源回來了,連忙背對了過去。
“馮衝你這是怎麼了?”程涇源奇怪地問道。
馮衝是今年二十四歲,是個樂觀開郎的男人,平時都是笑嘻嘻的,像這樣獨自流淚實在是非常罕見。
馮衝把眼淚抹乾淨了轉回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女朋友要跟我分手,她說我們這樣的一出海就是大半年,不想再跟我耗著了。”
程涇源同情地看著馮衝,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突然之間,程涇源腦中靈光一閃,發現新大陸一般大叫道:“太好了!我想到了!”
馮衝頓時吃驚地看著程涇源,程涇源連忙乾笑道:“對不起,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是在說你和你女朋友。”
的確,程涇源想到了。
那蒙建國不是好色嘛,那就花錢找個女人去勾引他,像蒙建國這樣好色的男人,又是單身漢,肯定兩下就把魂給勾走了,到時歐澤洋跟蒙建國一分手,那就自然不存在什麼同性戀的問題了。
程涇源心中一陣暗爽,彷彿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他興奮地舔了舔嘴唇。
只要分手了,哥哥就是我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坦白
程涇源果然不再到歐澤洋這來了,歐澤洋試著打了兩個電話過去都沒有打通,直接打到程涇源所在的部隊裡卻得知程涇源已經出海了。
以前程涇源出海時事前都會在歐澤洋這裡大吃一頓才上路的,但是這次程涇源卻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電話裡的人告訴程涇源要半年之後才會回來,歐澤洋心裡挺不是滋味地把電話掛了。
時間一天一天匆匆地過,轉眼間就半年過去了。
歐澤洋早已打聽好程涇源回來的時間就在今天,特地在醫院請了一天假,精心準備了一大桌菜等著他來吃,就在這時,門鎖被轉動,蒙建國回來了。
蒙建國與歐澤洋同居了有三年時間了,正如程涇源打聽到的一樣,蒙建國自打離婚後就與歐澤洋住在了一起,他的財產大部分都判給了前妻,只留下了一個兒子,但是兒子卻也沒有跟他住,而是跟奶奶住在一起,後來奶奶迷信法|輪功自焚而死,他兒子便直接住了校。
歐澤洋覺得蒙建國除了按時朝他兒子的銀行卡上打錢時還記得他兒子,平時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一個當了父親的人。
蒙建國一進門就聞到飯香味撲鼻而來,他狗似的一路撒歡跑到餐桌前,嚥了咽口水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這麼多好吃的。”
歐澤洋早見慣他這人後一幅吃貨的樣子了,說:“今天我弟出海回來了,呆會兒會過來吃飯。”
蒙建國伸出手就在菜盤裡撿了塊肉,塞到嘴裡,一邊嚼一邊問:“那他什麼時候過來?”
“不知道。”歐澤洋也只知道今天是程涇源出海回來的日子,對於程涇源會不會過來心裡並沒有底,“他沒給我打電話,餵你別吃了,等會兒還沒開飯都被你吃光了。”
蒙建國當即叫道:“那萬一他不過來怎麼辦?”
歐澤洋聞言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程涇源最粘著他,趕都趕不走,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程涇源會有不來找他的一天。
歐澤洋不確定道:“我也不知道,那萬一他過來了呢?”
蒙建國哀怨地拿起筷子把碗敲地叮噹響,歐澤洋心煩地說:“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洗腳?”
蒙建國搖了搖頭。
“還不快去?!”歐澤洋當即催道,“一股腳丫子的味道,呆會還怎麼吃飯!”
蒙建國老老實實地去洗腳,他拿起水管反覆沖洗了好幾次才覺得那味道淡了,這才穿上拖鞋重新回到餐桌前。
“你這是?”蒙建國看著面前被分成兩份的菜疑惑地問道。
歐澤洋解釋:“我把菜分了兩份,你先吃吧,呆會兒小源來了我再吃這邊的。”
蒙建國欣然拿起筷子,就著那口大海碗大口大口吞嚥起來。
“瞧你這樣子。”歐澤洋嫌棄地看著他,“跟頭牲口似的。”
蒙建國餓得很了,嘴裡塞得滿滿的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歐澤洋抬起手來看了看錶,坐在椅子上有些焦躁。
蒙建國把嘴裡的飯吞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