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這本冊子全部讀完一遍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我讀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才發現天亮了,心裡一陣感慨,讀了這麼一遍就讓我心裡特別舒坦,同時,我感覺到坐著的地面上,開始慢慢的發熱。
我就坐在水雲和我奶胳膊的上面,下面埋著它們,唸完一遍後,我又翻到了開頭,重新唸了一遍。
因為小冊子極為晦澀難懂,字也繞口,所以念得很慢,第二遍比第一遍稍微快了一點,也足足唸了兩個小時才唸完,唸完後我聽到有人在敲門,就把小冊子放到了地上,起身到院子裡面去開門。
把門閂開啟,外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心說有病吧,誰這麼無聊,大白天的敲別人家門玩,村子裡面講究白天不鎖門,院門都是大敞開著,不過我想著自己要閉關七七四十九天,必須要關著門,就把門閂上住,回到屋子裡面後,又去廚房拿了十幾個饅頭,從甕裡拎了一桶水,將小屋子的門也關上。
我決定從現在開始,閉關七七四十九天,等到我完全將水雲制服後再出門。
回到屋子後,我發現埋水雲的地面出現了一絲血跡。
我心裡猛地一顫,這絲血跡我剛才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呢,怎麼我離開這麼一會兒就有了?難道說,是水雲的身體出血了,滲透出來了?
這個場面給我的衝擊很大,我從來沒把自己和殺人犯聯絡到一起過,不過一想到昨晚是我親自將水雲埋了進去,我心裡就特別的難受,水雲是做錯了很多事情,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這麼害她總是不對的。
“奶,你在不?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我跟奶說,沒有任何回覆,看來奶說自己有急事,這段時間是不會在了,我又嘗試著跟祖師爺溝通,祖師爺還是沒理我。
這會兒天亮了,我看祖師爺看得更清楚了,他長得別提多難看了,尖嘴猴腮的,身子是個水蛇腰,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個人,倒像是一個鬼魅的形象。
難道說,我奶讓我跪拜的祖師爺,不是個人?
我胡思亂想著,再想想奶跟我說她學的是祭死一脈,如果她說祭祀,我倒是能理解,可是她說祭死,我就不能理解了,死人就是死人,祭奠死人的事情不是他們家人做的事情嗎?為什麼需要專門的人去祭奠呢?
胡思亂想了一通,吃了個饅頭喝了兩口水,我又開始念那本冊子,這一念,就唸到了晚上。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我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唸了多少遍了,只記得一遍比一遍念得更加熟悉,可是上面的內容晦澀難懂,還是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天色黑得徹底的時候,我內急上廁所,剛開開門,就聽到院外又傳來敲門聲。
這一次,那敲門聲不重,但是很清楚,似乎是用一根小木棍在敲門,敲了一下,頓住,然後又敲一下,再頓住,再敲一下。
足足敲了有七下,停下了。
第六章祖師爺是老鼠
我剛唸了好多遍的書上寫著關於七的註釋,上面的意思是,七是一個輪迴。
我心裡有點害怕,總覺得外面敲門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是村民串門的話,都不會敲門,而是在院牆外面喊一嗓子:“四虎子,來找你玩嘍,開門嘍。”
可是這次只有敲門聲,沒有喊叫聲,這在村子裡面是極為罕見的。
尤其是,現在已經是深夜,我沒有看牆上掛的表也知道,現在至少是深夜十二點以後。
村子裡面十二點以後沒人串門的,如果有人來,那一定是有急事,喊得比平時更急,一嗓子就喊破了天,四鄰八舍全都知道。
從來沒有這麼敲門的。
我本來想不理會的,可是心裡特別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敲門,就站在小屋門口輕聲問了一句:“誰啊?”
我聲音不大,剛好傳到門外,又不驚擾了左鄰右舍,就在我心裡特別緊張的時候,水雲的聲音傳了出來:“是我啊,四虎開門,我忘帶鑰匙了。”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要炸了。
是水雲?她說她忘帶鑰匙了?
怎麼會是她呢?怎麼可能是她呢?她在昨晚上明明被我親手埋在地底下面了啊,現在的她怎麼會出現在門口呢?
我心頭一緊,隨即想起來了一個可能。
水雲已經被我害死了,然後她的魂魄找上門來了。
我雖說見過很多次奶跟魂魄交流,但是卻從來不懂裡面的敲門,所以一想到自己竟然要面對這樣的事情,就傻眼了。
回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