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只見迷霧之中,有一座細長的拱橋若隱若現。
“這不會是奈何橋吧?從這橋上一過,不會就什麼都忘了去投胎了吧?”玉潔很緊張,小聲在一旁問。
“玉潔,我大頭膽兒小,你可以別嚇我,難道還真有奈何橋這種東西啊?”
我安撫了一下玉潔和大頭,說奈何橋那都是傳說,這只不過是通往豐都鬼城的一條路而已,她平時那麼理智,想不到這時候倒開始犯糊塗了。
元鋒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轉過了身。他表情很鎮定,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很踏實。
他告訴我們,“這不是什麼奈何橋,過了橋豐都鬼城就到了。越怕它就越容易出問題,而一旦出了問題,那可就比奈何橋麻煩多了。”
“有多麻煩?”晴雪也忍不住問。
“可能就永遠在豐都鬼城和惡鬼界的裂隙中游走了。”他說完我們都倒抽了一口冷氣,想不到還有這種考驗,不過如果只是一條陽關大道,去豐都鬼城也未免太容易了,確實不太可能。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是看得出來也都心裡忐忑著。
我看玉潔實在緊張,便拉住了她的冰涼的手,“別怕,跟著我走。”
玉潔深吸一口氣,衝我點了點頭,於是我們鼓足勇氣踏上了橋。
一走到橋上,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我發現只有我一個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的玉潔的手。
突然我感覺有人在旁邊推了我一把,我向右踉蹌了兩步來到了橋的邊緣處,向下一看,嚇得我差點掉下去,下面哪有什麼河流,簡直就是深不見底的黑洞。
我連忙回到橋的正中間開始在橋上跑起來,但是雙腿卻猶如灌了鉛一樣,我低頭一看,只見一雙鮮血淋淋的手已經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趕緊又蹬又踹,好不容易才踢開了那雙手,但同時另外一隻乾柴般的手臂朝我伸了出來,它用力抓住了我的胳膊,開始向橋下拽。
我拔出還魂,毫不猶豫砍了下去,手臂被我砍斷後,一旁卻傳來了痛苦的叫聲,而那聲音我聽得出來,竟然是我奶的!
我趕緊回頭,只見我奶傷痕累累,現在正趴在橋上的石欄杆上,“四虎,快救救奶,我被困在這裡了,快拉我上去……”
我奶怎麼會在這兒!難道她被關在這裂隙裡了?
“奶,我剛不是故意傷你的,可你不是在豐都鬼城嗎?”
“快救救我……”我奶伸出那剩下來的半截胳膊,痛苦地看著我。
我想起了元鋒說的話,不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要往前走,可是萬一我奶真的是被關在這兒怎麼辦?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朝橋邊走了過去,這時我腳下踩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截樹枝,不對啊,這應該是我剛才砍斷的我奶的手臂。
我連忙向後退去,我知道這不是我奶,一定是我的幻覺,堅定了這一點,我頭也不回地開始繼續往前走。
但是剛走一段,就聽到了玉潔的聲音,“四虎,四虎!”只見她現在被很多雙手困住,已經快要掉下去了。
我連忙走過去拉她,誰知走到玉潔面前的時候,她卻衝我陰森森地一笑,然後猛地把我往橋下一推,我腳下不穩,差點就一頭栽下去。
我連忙站穩腳跟,然後拔腿就跑。我懂了,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已經上了兩次當,這回誰來了我也不會信了。
我一邊瘋跑,一邊聽到了橋下傳來的許多嚶嚶的哭聲,然後就開始給我講各種故事,我的心被那聲音震得直髮慌,我渾身都開始冒著冷汗,衣服已經徹底溼透。
有了雪莊園的那次經驗,這回誰給我講故事我也不聽了。現在想想,我估計家仙建立莊園和這座橋的時候肯定想的一樣,只有透過了這樣考驗,才能到豐都鬼城。
於是我不再管那麼多,拼命地跑著,但同時渾身的肌肉都在撕裂拉扯著,針扎一樣的刺痛襲遍全身。
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我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抬頭一看竟然是樂行僧,我心說這座橋還真夠煩的,於是拔出還魂就要砍下去。
樂行僧連忙一道鬼氣壓制住了我,“我是真的!”然後樂行僧指著我的身後,讓我自己看。
我半信半疑,小心地回過頭去,一座完整的拱橋橫跨在一條湍急的江河之上,我真的過來了!
我往身旁看看,只有元鋒和樂行僧,還有赤焰也在,於是我問他們,“其他人呢?”
樂行僧緊著皺眉頭說,“你小子夠利索,除了赤焰,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