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也不想當那樣的人,所以我想過死。”
“一刀割下,一了百了。”
“可我不甘心啊,我努力那麼久,不談身份,年輕一輩中哪個比得上我?”
“他們都可以肆意的活著,為什麼我不可以,難道就因為我是女兒身?”
“我這個人天生倔脾氣,越是不可能的事,我越是要做,我要封王拜相,登基當皇上,讓所有人看看,並非女子不行,只是受的教育不行罷了,若男女同等,給了男女同樣的待遇和起點,女孩子不一定比男孩子弱。”
“之所以有這種思想,不過是前輩們的洗腦罷了,不停的告訴她們,女孩子該如何如何,女孩子柔弱才是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女孩子就該討男人歡心,女孩子就該生兒育女,全都是假的。”
“女孩子若是跟男兒一樣,進學,習武,照樣可以出人頭地,出謀策劃,成為一代梟雄。”
“我想替她們正名,想的不得了,這個念頭就像針似的,紮在我心口,一日不達到目的,那根針便一日不除。想登上皇位的強烈欲·望也跟影子似的,如影隨形,六年從未變過。”
“它就像吃飯喝水似的,融入了我的骨子裡,我甚至做好了終身斷絕兒女私情的想法,愛情從來都沒在我的考慮之中,奈何這玩意兒無聲無息,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悄聲聲的融入生活裡,一點一點,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假如我心中有一座城堡,最高處便是那個王座,那愛情就像不知不覺纏上來的蔓藤,先是紮根在城堡外,一眨眼的功夫,長的茂盛繁華,輕而易舉將我的城堡蓋了下去,不費吹灰之力。”
“我真是倒黴啊,被一個不在我考慮之內的東西控制住了,尤其是荒山斷崖之行,我並不知道知道能活,只盡量提高自己的生存率而已,當時什麼想法都沒有,內心一片平靜,沒有皇位,沒有鬥爭,唯一的遺憾是沒能跟你共度餘生,那怕再見你一面也是好的。”
何鈺遲鈍,愛情只有在生死一刻才能顯出,平時他刻意掩飾,只有到了關鍵時刻,去璞還真,才能看出本質,本質就是顧晏生比什麼都重要。
他不承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