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鬩彩恰!�
“你心裡也有一個人,想討好他,奉承他,甚至有些懼怕他,他一個白過來的眼神,你便能想半天,你得了寶貝,迫不及待就想送給他,你看到他戴了你送的玉,開心的像個孩子。”
“你太喜歡他了,他離你稍近一些心臟便會砰砰直跳,他說一句親近的話,你便恨不得替他賣命,天下人都要捧著心到你跟前,有什麼寶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只望你龍顏大悅,賜個一官半職,你也是,得了什麼,做了什麼有趣的事,第一個就是想跟他分享。”
“你表現的太明顯了,明顯的身邊的太監都感覺到了,勸你不要總去何府,今日你已經去了兩次,再去就是第三次。”
“你不聽,堅持要去,你本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但是到了何府,發現他在釣魚,你便忘了所有,像個傻子似的白坐一天等他。”
“其實你真的很忙,你有很多奏摺要批閱,很多國家大事堆積不得,但是依舊白天去找他,半夜不睡覺熬夜去批摺子,大臣罵你不務正業,後宮罵他男狐狸精,將你的魂都勾走了。”
“你迫於壓力,控制了自己去找他的次數,從每天幾次,到三天一次,每天數著時間,為什麼還不到,為什麼還不到?你從來不知道原來三天這麼久?”
“你其實很容易滿足,知道他不可能喜歡你,所以每天看看他便覺得心滿意足,可你的心思天下皆知,何氏怕你對他做什麼,逼著要給他娶妻,你不許,你只要一想到他會變成別人的,妒忌,羨慕,怨恨,便如同附骨之疽,紮根在你心裡。”
“你起了邪念,一步錯,步步錯,再也沒有了回頭的可能,其實你本來是想當一個好皇帝的,你甚至跟他發了誓,說天下不負我,我便不負天下,天下對得起我,我便對得起天下,你食言了,你對不起天下,也對不起他。”
“愛情讓你變得扭曲,天下人都說你慫,你如果踏出最後一步,找他表白,或許能成功,不,你太瞭解他了,他不可能喜歡男子,他喜歡活潑開朗的女孩,還求你賜婚。”
“你心如刀割,幾次動了殺念,覺得如果沒有他,你就不會變得這麼怪,彷彿身體裡住了一頭惡魔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你又動了殺念,想殺了他,這樣你心裡的惡魔就會消失,你還能完成你以前許下的願望,當一個好皇帝,天下人不負我,我便不負天下人。”
“可惜你失敗了,你下不去手,你只要一想到他會死,他還沒怎麼樣呢,你已經痛得要死,急忙趕過去將人救回來。”
“你太糾結了,就像有兩個人似的,一個想殺人,一個又怕疼,怕他死後,你會受不了跟著去。”
“你們就這樣不小心過了二十多年,你一事無成,什麼都沒做成,當個好皇帝的願望落空,也沒能殺了他,你捨不得他背上叛徒的名聲,受千人所指,不,應該說你聽到有人罵他,就會忍不住動殺念,你已經變成了一個殺人魔,習慣了一句話就能要別人腦袋的生活,你努力想改,可它融入了你的骨子裡,包括喜歡他。”
“你以為三年過去了,你的心已經平靜到了極點,可以殺了他了,原來並不是,你只是知道他還活著,所以將心放下,沉到了海底,實際上你一見他,那心又自己浮了上來。”
“你又變成了原來的你,沒有尊嚴,沒有自我,他說什麼,你就答應什麼,你太討厭這樣的自己了,所以你又動了殺念,你想殺了他,你太天真了,以為隔了三年,就能下得去手?”
“你還是下不去手,他在你心裡就是皎潔的明月,該被高高掛起,永遠亮在所有人頭頂,而不是做一個階下囚,被人拖上斷頭臺斬首。”顧箏非常肯定,“他就是明月,該被所有人捧上高處。”
他突然抬頭,瞥了何鈺一眼,“你不懂,是因為你與顧晏生是兩情相悅,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苦澀到絕望。”
何鈺點頭,“你說得對,我們確實是兩情相悅,也不會遇到像你那樣的情況,我們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對。”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顧箏先是失笑,後又反應過來,“你是女子?”
“沒錯。”何鈺光明正大承認,“我就是女子。”
他也不怕告訴顧箏,“雖然你的故事很感人,不過我還是不會放過你,欠我何家的債,便在今日還清吧!”
何鈺手腕一抖,尚方寶劍橫去,顧箏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何鈺暗叫不好,果然,顧箏手裡陡然揮來一道黑影,馬車裡太暗,何鈺瞧不清,怕有毒,長袖驀地一捲,將那東西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