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算是個陪襯,不過也能學到很多。
這裡有足夠的場地,也有各色各樣的武器,輕薄的劍,厚重的劍,槍,弓,應有盡有。
何鈺把地點選在這,除了想教顧晏生一些旁的功夫外,也是想與他切磋切磋,對自己也有好處。
他熟門熟路開啟書苑的門,在練武場等著顧晏生。
等人的過程是煎熬的,何鈺開啟食盒取了壺酒,小口抿著,待他喝了大半,顧晏生還是沒來。
菜是熱過的,溫度連上好的食盒都留不住。
何鈺抬頭看了看月亮,竟發現不知不覺待了小半個時辰。
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來?
是迷路了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何鈺擔心是後者,折身返回,去了景南宮。
顧晏生還沒睡,坐在院子裡,面前擺了一根蠟燭,用紅燈罩著,裡面的火遇到急風,便是一陣不穩,搖搖晃晃,映的人也有幾分可恐。
一塊石頭突然從牆外射來,打中那燈籠,將火滅掉。
顧晏生回頭看去,一眼瞧見牆頭上立的白衣少年。
看不清具體模樣,只覺得白,全身都白。
“我夾在箭裡面的信你沒看嗎?”
“看了。”顧晏生回答。
“那你為什麼沒來?”何鈺繼續問。
“字太醜,我沒有看懂。”
第21章 丞相之子
那字是元寶寫的,何鈺唸的,元寶有幾個字忘了怎麼寫,故意寫的很連筆,然後糊弄過去。
何鈺因為本來就知道意思,看起來也像模像樣,沒當回事,沒想到竟出了烏龍。
也許不是烏龍,畢竟那字還是能看出幾分意思,再加上整句一連,多少也能猜到。
顧晏生這是在報復他吧。
他射了顧晏生四箭,顧晏生就讓他白等了半個時辰。
“所以你在這裡等我主動找來?”顧晏生四更還不睡,明顯是在等他。
他假裝不知道何鈺約的地點,但是明白了何鈺那四箭的意思?
“嗯。”顧晏生淡淡回應。
何鈺哈哈大笑,“就不怕我對你不利?”
他對顧晏生來說,應該更像突然冒出來的人物,猜不透,也想不出,為什麼會被莫名其妙盯上。
“為什麼要怕?”顧晏生端坐在椅子上,背挺的筆直。
“畫是你送的。”
“箭是你射的。”
“人是你約的。”
“通常這樣做有兩個目的,第一,你想交好我。第二,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他抬頭直視何鈺,“那日送來的畫,用的是宮中宣紙,說明你非富即貴,以你的身份,交好我倒不至於。那就是第二種了,我雖然不知道你想得到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你不會殺我。”
若真的想殺他,直接下手就是,沒必要繞這麼大彎子,花費時間精力給他送畫射箭再約他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戲弄你。”何鈺左手拿著食盒,右手抱著劍,“萬一只是想體驗一下貓捉老鼠的感覺,看你掙扎垂死呢?”
顧晏生面色不變,“第一,你手裡提著食盒。”
真要來戲弄他,還至於弄些酒菜?
“第二,你行事作風謹慎,不像來玩的,倒像是來談大事的。”
第一次來景南宮時,何鈺走前將一切都恢復成原樣,但他還是沒想到顧晏生居然這麼小心,在窗戶縫裡夾了頭髮,發現他來過。
後來的送畫送信,還順便試探他的實力,又沒在信裡寫時間,就是怕被別人發現,防備心很重。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單純只是來戲弄他的?
“第三。”
“還有第三?”露了這麼多餡嗎?
“你送我的那些畫,畫的很用心。”
何鈺的畫風大氣,最擅長畫這些花花草草,風景山河,他平時畫畫只是為了應付夫子,那日竟出奇的認真,幾幅畫用了大半天時間,中間都沒休息過,還是親手畫的。
何鈺突然好奇,“你今年多大?”
顧晏生平靜回答,“我今年十二。”
“幾月份?”
“二月底。”
“比我小啊。”這廝比他還小兩個月,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分析起來準確無比,看來當初的決定沒做錯,這廝確實是個成大事的人。
何鈺自小聰慧過人,縱觀整個朝野,同輩中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