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例外,許皇貴妃雪中送炭,何鈺不才,也想送許皇貴妃一個驚喜。”
在別人眼裡何家是徹底完了,皇后死了,弟弟官降三品,因為下毒的事,導致皇上厭惡,累及到太子,他在太子那自然會失寵,只除了有錢之外,他何家如今沒一樣拿得出手,所以無需巴結,沒踩上一腳已經算謝天謝地。
許皇貴妃挑在這個時候過來,送的就是雪中炭。
“驚喜?”許皇貴妃感了興趣,問道,“什麼驚喜?”
“驚喜在文君身上,許皇貴妃接文君回去便知道了。”何鈺賣了個關子。
許皇貴妃如今跟他還不是一路,木沒有成舟之前不能隨隨便便告訴她文君的秘密,等這事成了,文君被她接回寢宮,自然便會知曉。
她沒有兒女,女兒對她來說都算是驚喜,將來女兒出嫁,建了公主府,說不定能接她出宮,如果是兒子,將來必然封王,要麼給封地,要麼留在京城,賜宅子,她也能沾個光,可以跟著出宮,不必再跟其他太妃縮在一個屋簷下。
太妃是上任皇上的女人,這任皇上的女人搬進來,她們自然要挪位置,行宮本就這麼大點,沒那麼多房子給她們一人一個殿住,基本都安排在一個院裡,擠一個屋簷,吃喝用度跟不上,活著比死還要痛苦。
打死都不要留在宮裡。
“如此說來,那我還非接不可了。”既然是驚喜,自然是對她有利的,確實非接不可。
“微臣等著娘娘來接。”何鈺微低下頭,誠懇道。
許皇貴妃大笑,“既如此,本宮現在就去奏明太后。”
朝廷的事皇上管,後宮的事皇后管,皇后不在,她就是管事的,當然還要與太后說上一說,得到太后同意。
“恭送娘娘。”何鈺目送她離開。
許皇貴妃平時瞧著柔柔弱弱,倒也乾脆,說風就是雨,當即便跑去了太后的永壽宮。
何鈺也不敢停留,再留下來宮門就要下鑰,他又要留宿宮中,老是這樣一次兩次僥倖沒人注意,三次四次就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一樣,被人發現了又是一個把柄。
天有些灰暗,為了叫顧晏生放心,何鈺先去了東宮,本想打聲招呼,一問才發現顧晏生出宮了。
何鈺蹙眉,這個點他出宮做甚?
顧晏生是不想讓何鈺一個人單處,剛葬了皇后娘娘,何鈺表面不說,心裡其實特別難過,他在想法子轉移何鈺的注意力。
用的法子比較笨,先去集上將上次買的小畫冊下冊買了回來,然後坐在何鈺的寢室等他,叫人燒了水,他要沐浴更衣。
那水對他來說有些不合適,顧晏生冷了冷,又順便看了看畫冊,畫冊很薄,沒多久便盡數看完,裡頭的東西學了大半,末了摸了摸水,正好的溫度才下去,仔仔細細洗了回澡。
不知是不是他來的太早,澡洗完了,頭髮也差不多幹了,何鈺還沒回來,辰時才聽到外面有動靜。
何鈺推開門,當即吃了一驚,顧晏生坐在他的床上,赤著腳,只披了一件單薄的中衣,裡頭空空如也,動作稍微大些便有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坦露出來。
絲滑的綢緞偶爾滑落臂彎,露出線條優美的手腕。
顧晏生就像一個藝術品,上天的寵兒,將他刻畫的太完美了,尤其是臉部,脖子,手腕和腳腕的線條,宛如畫家筆下勾勒而出的主角,傾世美顏。
雖然確實無比養眼,何鈺卻無心欣賞。
這情況不太對,好好的顧兄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勾引誰呢。
“你回來了。”顧晏生放下隨手從何鈺書架上抽的書,細聲問道,“怎麼拖了這麼久?”
何鈺莫名有些心虛,“見到了許皇貴妃,找她談了談。”
“文君的事?”
“嗯。”何鈺刻意坐了個稍遠的椅子,與顧晏生保持距離,“她答應領養文君了。”
說起文君何鈺想起她男扮女裝的事,“文君的身份你那天把脈是不是把了出來?”
顧晏生不想聊這個,“我們今天談點別的。”
別的?
何鈺沒有別的,“比如呢?”
“比如花好月圓,不做點什麼可惜了。”既然選擇了接受何鈺,就該接受他的全部,知道他怕疼,甘願做下面那個。
顧晏生站起來,主動挨近何鈺,拉著何鈺的手,將人拽去床邊,引導著他解開自己腰間的帶子。
他只穿了那麼單薄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