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力氣不夠,皇上吃虧在左手不太靈活,細細一較量,發現力氣也不如他似的,後勁不足。
何鈺發現了這一細節,強槓過去,下手狠辣,絲毫沒留手,有多少勁使多少勁。
他越打越心驚,越打越有一種處處受挫的感覺,每一招都被皇上完美拆開,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皇上的劍法他好像在哪見過,而且十分熟悉的樣子。
到底在哪見過?何鈺一時竟沒想起來。
他只是略微出神的功夫,手上的劍險些被皇上挑開,何鈺連忙換手繼續打。
他雖然不是左撇子,可他左右手都能使劍,當然左手還是沒有右手靈活,頂個一時也夠了。
就像拎東西似的,左手拎累了換右手拎,平常人只單手持劍,一隻手累了,效率下降,但是另一隻手不中用,一換手就要嗝屁。
生死之間很多人寧願累著一隻手,也要護住小命,何鈺完全沒有那個擔憂,他就是左手累了使右手,右手累了再換回來,如此反覆。
他與顧箏又打了幾百招,招招碰撞,震的虎口發麻,偶爾一瞥,會發現虎口位置流了血,一來一往之間,那種熟悉感越發明顯。
“是你!”何鈺想明白了。
他在京城的書苑裡有個師傅,每天叫他去地下武場練功,地面上那個有無數人霸佔著,底下那個只有他一個人。
那時候武夫子看上顧晏生,顧晏生不肯,說是擔心武夫子背後有人,那人還很有可能是攝政王的舊黨,原來不是,是皇上的人。
他教的功夫路數,皇上也會,只不過跟他練的不一樣,何鈺練的是劍法,皇上練的是專門破解他劍法的招數,難怪呢。
難怪他明知道自己右手有缺陷,左手及不上何鈺,可還是答應了跟何鈺打,因為他根本無所顧慮,有了專門拆解何鈺劍法的招式,本身便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但他也太天真了,何鈺只會那一種劍法嗎?不,他最擅長的還有何家的劍術。
何鈺劍招一變,顧箏跟著一變,用的依舊是專門拆解劍法的招數,依舊死死壓制住何鈺。
倒是忘了,他年輕時跟何文斐是兄弟,倆人肯定經常切磋劍招,熟悉到互相知道對方的破綻,就跟何鈺與顧晏生似的,互相拆。
既然何家的招數也不行,何鈺再變,變成了周浩然的招數。
周浩然是個暴脾氣,很喜歡跟他硬碰硬,何鈺平時閒著沒事也喜歡主動惹他,好學他的劍招。
周家的劍術也是排得上號的,奈何周浩然學藝不精,總愛露出破綻,叫他發現,自己補上新的,再偷師兩招,雖然依舊不能出師,不過混合著打,已然夠了。
何鈺不按常理出牌,上一刻用的是許家劍術,下一刻又變成了周家,偶爾會出現他何家的影子,也是一閃即逝,用做輔助,幫襯一把,絕不用這個硬碰硬。
皇上腦子換的再快,也及不上他,何鈺不止會三家的,父親常找府上的門客陪他切磋,何鈺自己平時也愛惹禍,今個這兒接兩招,明個兒那裡挨兩招,誰家的新奇有創意,他便去那家偷師。
倒也簡單,只需多碰撞幾次便會了,這是他的天賦,旁人學不來,他隱藏多年從未在人前坦露,這還是第一次。
也不算第一次,每夜去鳳秀宮偷襲他姐姐,不敢用何家的招數,全是從別人那偷學而來,還有狩獵場,靠的也是百家招僥倖逃過一劫,如今故計重施,皇上也拿他無可奈何。
何鈺打著打著漸漸上手,手裡的劍越使越靈活,反倒是顧箏,越發有種氣力不支的感覺,彷彿身上有傷似的。
是錯覺吧,這廝養尊處優,最近也沒聽說有什麼刺客,他怎麼可能身上有傷?除非是以前留下的暗傷。
何鈺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顧箏越有傷,他越開心,摸索著試探傷在哪裡,一旦發現可勁的往那處打,一招接著一招,也怕是什麼詭計,沒敢全部身心都放在那個位置,一邊刺那個位置,一邊找準他的要害。
既然是比武,自然會有些傷口,如果因為這個就治他的罪,未免顯得皇上太小氣了,顧箏又最在乎外表,表面做的宛如活菩薩,大氣善良,大臣們普遍認為他仁慈,說明他偽裝的很好,誰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既然他要做‘好人’,何鈺就成全他,先傷他幾劍,再叫他慢慢做好人吧。
他劍招越來越快,身上添了一些傷口,不過瞧見顧箏身上的傷口也越添越多,竟有一分快意。
何鈺招招直指要害,顧箏很快招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