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全都會知道他是個道岸貌然的人,所以他要這時候埋伏起來,殺掉何鈺。
何鈺一死,他的人就會撕票,三個人都死了,便沒人知道他背後的陰險,狡詐,他還是一個忠臣,良夫,和一個好父親,還會再得一個美名。
被賊人威脅,他為了大局,為了國家和百姓,又一次犧牲掉自己的女兒,至於那一對妻兒,人都死了,再沒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打的一手好算盤。
“將死之人,還有空逞口舌之快?”朱翟冷笑,“來人,將這些賊子通通拿下!”
黑暗裡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批人,將四周團團圍住。
何鈺一點不慌,“朱前輩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今日死的是我,還是你?”
朱翟眯起雙眼,細細琢磨何鈺話裡的意思,“還想垂死掙扎?”
過後突然反應過來不對,若是垂死掙扎,不該這般胸有成竹,勝劵在握似的。
難道……
腰間驀地一痛,一把劍從後腰刺穿,在腰前露出劍鋒來,朱翟捂著傷口,回頭瞧著身後的人,露出吃驚的模樣,“是你……”
他整個人無力倒下,露出身後的人,“領侍衛內大臣朱前輩勇鬥賊人,不幸身亡,本官深感同情,勢要捉拿罪犯,為前輩報仇。”
何鈺輕笑,“侍衛班領要抓的賊人我看到了,往前走十畝地左右的廢樓旁邊,聽說那裡隔一刻便有一隊侍衛巡邏,侍衛班領可要抓緊了,再晚一些,‘罪犯’被別人抓走可就不好了。”
侍衛班領是領侍衛內大臣的下屬,何鈺既然知道朱翟的黑歷史,又怎麼可能將所有籌碼都壓在他身上。
能犧牲一個妻子,就能犧牲兩個,至於一兒一女,再生便是。
這種人早已沒了道德底線,為了自己什麼都做得出來。
所以他只是個誘而已,用來引侍衛班領出來,如果沒有今天這個局,侍衛班領便沒有藉口除掉領侍衛內大臣,頂頭上司沒了,下一步就是他上位。
除此之外何鈺還答應了他黃金千兩,足夠打動一個欠缺機會被壓的死死的人。
錢財與權利雙得,對於何鈺來說也是雙贏。
“宮女與侍衛深更半夜不睡覺,行蹤詭異,我憑什麼相信你?”何鈺打啞迷,他也打啞迷。
“侍衛班領放心,我親人還在宮中,除非我不想混了,否則哪敢欺騙班領大人。”何鈺這是告訴他,只要他父母還在宮中,以後合作的機會多得是,如果這次騙他,便是因小失大,害了自己父母。
侍衛班領哈哈大笑,“既如此,我便信你一回。”
他揮揮手,“走,去那邊看看。”
何鈺的千兩黃金放在十畝地外的廢樓旁邊,他如果不抓緊時間,那黃金說不定會被其他人發現。
不得不說這小子年齡不大,膽子不小,人也蠻機靈的,與他這樣的人說話,絲毫不露怯。
他走了,何鈺也揮手叫人跟上,吹了燈,丟了食盒,隱入黑暗中漸漸消失不見。
侍衛班領的千兩黃金是給了,但是難保此人不會因為他知道太多,想殺人滅口。
合作合作,是建立雙方實力平等的情況下,實力不平等,便是實力弱那方一個人的合作,對於實力強的那方,合作只是敷衍法,想遵守就遵守,不想遵守懶得遵守。
不快些離開,侍衛班領拿了黃金,頃刻間便會返回來追殺他們,人心難測,無論侍衛班領會不會這麼做,早作準備都是好的。
何鈺的調虎離山之計很管用,侍衛班領去拿黃金,他們趁機逃離,至於侍衛班領如果圓謊,如果叫親眼見過此事的人臣服,都不在何鈺的考慮內,何鈺要考慮的是如何安置朱藝馨和朱翟的妻兒。
沒有了朱翟,她們便等於沒有了靠山,若是做過壞事還好說,偏偏三個都是無辜的。
朱翟那個小妾雖說愛慕虛榮貪了些,可她並無大惡,朱藝馨更是好人中的好人,放任不管是不可能的,畢竟是他害的朱藝馨沒了爹,那倆人沒了靠山,只能做個接盤俠,將三人安置下來。
但是如何安置,何鈺犯了愁?
他一直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真的做了接盤俠,這三人不僅不會感激他,說不定還會怨他恨他,就算他將實情說出來,三人也不一定會信他。
何鈺自己拿不定主意,便將實情告訴她們,叫她們自己拿主意,是走是留隨便她們。
那婦人和孩子只會哭,說她孤兒寡母,以後怎麼過啊,知道是何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