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還有想利用我威脅我爹的成分吧。”這個御史大夫一轉腦子就能想出來的事,何鈺花了三年,自然將各種情況都考慮清楚了。
“就這樣?”他總覺得不單單隻有這些,一定還有其它的。
何鈺知道,但是瞞著他,沒有告訴他。
“還能有什麼啊?”何鈺反問他,“你都猜不到,我怎麼可能猜得到?”
顧晏生深深看他一眼,半響放棄道,“罷了,去籌錢吧。”
何鈺點頭,“那我去了。”
他走到門口,發現顧晏生還在為那事發愁,坐在桌前,眉頭緊皺,何鈺最看不得他這副模樣,驟然回來,雙手伸出,快速揉了揉顧晏生的臉頰。
手感果然如想象中一樣細膩,正是青春活力的年紀,面板極好。
許是動作太過突然,顧晏生瞳孔放大,好大會兒才反應過來,吃驚的瞧著他。
何鈺已經溜了出去,逃之夭夭。
顧晏生的反應叫他很有成就感,“顧兄,改日再來看你。”
何鈺留下這句話,風風火火跑的飛快,很快不見蹤影,徒留顧晏生待在原地,手在何鈺捏過的地方停了片刻,那裡還留有何鈺手上溫熱的體溫。
何鈺在……調戲他?
他知不知道倆人都是男子?
何鈺當然是知道的,知道自己是女孩子,所以調戲起顧晏生來毫無壓力,也就只有顧晏生一個人糾結罷了。
在他糾結的功夫何鈺已經出了宮,召集所有人將銀子聚集起來,能換成銀票的換成銀票,全是黃金要好幾十箱,不太方便。
三年前被他擱在城外,沉在河底的黃金也通通撈了上來,這些錢何鈺動用了一部分,大多數還留在原地,因為位置太偏,水也比較深,沒被人發現。
十萬兩黃金,還真是個不小的數目,關鍵是十萬兩黃金還只是個底價,何鈺最少賣掉一半的鋪子,才能湊夠十多萬。
怕以防萬一,將姐姐的,顧晏生的,婉蓮的,能用的活錢全都借了過來,勉強湊夠了二十萬兩黃金。
擔心煮熟的鴨子飛走,有人出更高的價格拿下丞相之位,何鈺還在想辦法籌錢,叫姑娘們拼業績,誰拉的客人多,給的銀子多,便許諾種種好處,為自己贖身啊,每月休息一兩日啊,姑娘們為了自己也是夠拼的,當真拼命拉客,將業績做了起來。
這樣還不夠,何鈺將原來幾乎快放棄的面膜撿了起來,全面在長安和附近城裡銷售,希望能在最後關頭多賺一些。
把能想到的賺錢方式全都用上了,還是有些擔憂,為求萬無一失,派人去長安城口等著何曉。
長安拍賣丞相之位,何曉怎麼會不來呢?
何鈺與顧晏生之所以商量著拍賣丞相之位,就是要鬧出大動靜,引何曉上門。
只要他還記得小時候說過的話,就一定會來,不過是敵是友就不清楚了。
也許是過來幫他的,也有可能是過來跟他搶丞相之位的,他帶走了何家全部的家產,有這個資格。
“何曉啊何曉,你到底是敵是友。”
何曉原來之所以喜歡跟在他身後,當他的小跟班,是因為還小,不懂事,也不知道何鈺對他的真實想法,一廂情願的以為何鈺對他是好的,實際上何鈺還真不冤枉。
他就是壞,不喜歡何曉,所以才會縱容跟班欺負何曉,何曉那時候不懂,三年過去了,他也該長大了,如今十四歲還是十五歲來著?
何鈺忘了,他就是不稱職的哥哥,何曉即便不與他同心,跟他作對也是他活該。
只能說風水輪流轉,今年論到何曉家。
第226章 何曉來了
還記得七八歲時,何鈺練完功喜歡賴在孃的懷裡,聽娘講爹爹的事。
那時正值春天,地上冰冰涼涼,何鈺跪在地上,腦袋枕在孃的膝蓋上,兩隻手摟住她的腰,歪頭看娘,孃的目光如水,尤其是談起爹的事。
她說爹十六歲官拜丞相,是百官裡頭最年輕的一個,當時他從殿外走來,外公的眼都直了。
從來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官,何文斐不僅年輕,他還俊美,一身深色官服襯得人越發出眾,同樣的衣裳穿在身上,人家愣是穿出不一樣的感覺。
胸前的飛鶴宛如點睛之筆,遠看儒雅嫻靜,近瞧高雅聖潔,不容褻瀆似的,著實奪目。
外公農民出身,沒多少文化,也不知怎麼當了皇上老師,總之他平時斗大的字不識幾個,但是談到丞相,出口成章,妙語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