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這個特權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顧晏生似乎還沒適應自己的身份,時常忘了自己還是太子的事,依舊做著以前會做的事,屈尊給他洗衣裳,時不時自己心血來潮,做個點心,煮壺茶之類的,日子過的甚是悠哉。
何鈺可不行,他上回請的人去京城救父母,被他主動撤銷,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何鈺要出九成的違約費。
他的銀子花的太快,在京城收買侍衛班領又是一千兩黃金,如今兩手空空,一個銅板也掏不出來。
顧晏生身在書苑,足不出戶,沒地方賺銀子,他的錢都是別人送禮,亦或者周家的,又是太子,國難當頭當然第一個捐錢,而且要捐大錢,如今也是兩袖清風,找他是沒用的,何鈺只能自己想辦法。
他深夜費了好大的功夫潛伏出去,如今不比剛來的時候,那時還沒什麼規矩,如何看管書苑成了問題,後來禁衛軍撥來一部分人,羽林軍又撥來一部分人,兩幫合作巡邏,何鈺出去變得艱難起來。
好在他輕功不錯,門外又有人接應,順利離開,先去了暫時由他保管的青樓。
這兩間青樓是他得錢的關鍵,還要靠它養活死士和門客,姑娘們也要容身之處,不能動。
他爹那兩間賣玉的鋪子和貨,倒是可以賣了,不過婉蓮不建議他賣,她說這種地方的鋪子,若是賣了,往後再想買回來,難如登天。
何鈺其實也就是想想,婉蓮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他想把鋪子交給婉蓮,隨婉蓮處置。
婉蓮不要,只說幫他打理,左右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鈺也沒客氣,只保證道,但凡以後有需要,喊一聲便是。
何鈺父母雖然不在,但是他姐姐依舊還是皇后,他姥爺還是太師,他依舊還是太子的人,婉蓮也要仰仗他,否則一個女孩子,在長安很難不被欺負。
何鈺平時不在,他的一百多個門客和死士,分別潛伏在樓裡,受婉蓮調遣,保護樓裡的姑娘同時,也為了尋找何曉。
“一日不找到何曉,我便一日坐不穩這個家主之位。”福伯的話應驗了,沒有錢,即便有人也不行,依舊還是寸步難行。
他已經派人四處搜查,尋找何曉的蹤跡,何曉知道他在長安,必然不敢來長安,何鈺的目標都在其它城裡,廣撒網。
何曉帶了那麼多銀子,十幾箱,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按理說怎麼也該有些訊息,可他派出的人回來都說找不到,連訊息都鮮少得知。
要麼是真的沒有,要麼是剛跟著他的死士和門客不盡心,何鈺更傾向第一種,何曉真的人間蒸發,如何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公子別急,只要他還是個人,一定會冒出頭來,許是暫時藏了起來,等外面風平浪靜才會出來,不如先收手,叫他以為咱們放棄了,等他鬆懈後出來,咱們再抓他不遲。”婉蓮建議道。
何鈺來了青樓,第一件事就是將所有人聚攏,擱在一起談事情。
既然已經幾經風雨,便該相信他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鈺將所有的事都交代了,包括錢被何曉拿走的事。
這事對其他人來說打擊也蠻大的,沒有錢,等於白給何鈺幹,登時便有幾個人怪何鈺,沒有事先講清楚,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就是小聲抱怨兩句,沒敢多說,聲音很快便被壓了下去,談論起了如何找到何曉。
“我覺得可以設一個陷阱,叫六少爺主動找來。”上江慢慢道,“主上謊稱叫六少爺回來繼承家產,說不得六少爺以為還有什麼寶物沒分,自己便找來了。”
這個不靠譜,何曉沒那麼傻,自己帶著何家全部家產,還跑過來跟他分其它莫須有的家產?
“六少爺有沒有特別在乎的人和物?用這個也許能引他上門。”又有人建議道。
“他只有一個娘,自己跑了,還會落下他娘不成?”何鈺坐在主位,手裡的酒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
左也行不通,右也行不通,似乎無計可施了似的。
正值深夜,青樓最熱鬧的時候,外面熙熙攘攘,盡是人聲,時不時還傳出一聲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嘆息。
因為何鈺帶回了一批京城的姑娘,才藝與長安的不一樣,訊息很快長了翅膀似的,傳的大街小巷大半有心思的男人都曉得,排隊也要過來一睹容顏,聽聽小曲跳舞,再順便瀟灑瀟灑。
打著這樣心思的人不少,所以今夜樓裡生意爆滿,所有房間都被佔用,這樣還不夠,還有人排隊,撒下大把大把的金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