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可又不能避嫌,越是避嫌,別人越會懷疑他的身份。
譬如顧晏生,因為洗澡,換衣裳都是關著門自己換,平時也很注意這方面,被人說是女扮男裝,半夜裡偷看他洗澡。
何鈺要是也像他這樣,放不開,搞不好也有人懷疑他是女子,要偷看他洗澡。
他越來越放浪,玩的越發的瘋,便是因為這個,不想讓人把他跟女孩子關聯在一起。
就跟元寶似的,他問元寶自己像不像女孩子,元寶哈哈大笑,反問他,是哪個傻逼這麼以為?
元寶之所以這麼覺得,是因為他不像,行為不像,書苑裡其他人也這麼覺得。
跟顧晏生吵架那天,他跟女院的人套近乎,說自己是女孩子,也要跟她們站一隊,沒一個人相信不說,所有男院的人全都要打他。
覺得他這是為了佔便宜開的玩笑,沒人當真,甚至都沒往哪方面想。
何鈺只要一直保持這樣,不露出馬腳,一直都不會有人懷疑他。
就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是當著周浩然的面說自己是女孩子,周浩然怕是會瘋。
不接受,是笑瘋,接受,是逼瘋,何鈺居然是女孩子?他居然不如女孩子?就這樣逼瘋的。
何鈺將床簾放下,有點擔心,擔心周浩然偷襲他,擔心他倆打呼。
他已經倍受了打呼的折磨,跟元寶睡,元寶打呼,跟表哥睡,表哥打呼,跟夫子睡,夫子倒是不打呼,但是喜歡偷襲他。
跟周浩然睡,怕是兩樣都要佔了。
何鈺這夜擔驚受怕,誰料竟一夜無事,周浩然沒有偷襲他,也沒有打呼。
不知道是整夜沒睡,還是本來就不打呼,反正何鈺獨佔一張大床,睡的蠻香。
第二天起來還跟倆人打了聲招呼,“周兄,許兄,早啊。”
倆人精神狀態都不太好,明顯沒睡好,眼下的黑眼圈十分明顯。
許修竹是怕周浩然想不開,半夜偷襲何鈺,一直繃著神經,準備攔下週浩然。
周浩然又被何鈺欺負,想起了往常被欺負的事,經不住一陣委屈,險些落下淚來。
說來說去他也才十二歲而已,只比何鈺大了一點,還沒有何鈺的外掛,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不錯,如果是現代的孩子,除了會哭還是會哭。
還是環境不夠殘忍,現代養不出這個時代的孩子。
十二歲在這個時代已經勉強能獨當一面,在現代怕是還在跟爸媽睡一起吧?
“昨天睡的可好?”何鈺擠進他倆之間,“借一下鹽巴。”
牙刷他自己有,是根據現代的牙刷自己特製的,曉得今晚借宿,特意用帕子包著,帶在身上,想用的時候用。
牙膏製作不易,何玉不知道配方,何鈺也不曉得,做不出來,乾脆還用鹽巴刷牙,也一樣乾淨,就是沒有牙膏細膩。
“還真是不要臉,當成了自己家。”周浩然冷哼一聲。
何鈺絲毫不在意,“我跟周兄是朋友,周兄的東西,不就是我的嗎?”
“誰跟你……唔唔……”
他被許修竹捂住嘴,“何兄,你就別再逗他了,要鹽巴趕緊拿去。”
何鈺哈哈大笑,用木勺舀了一勺,倒進自己的牙刷上,就那麼大大方方,跟倆人一起蹲在地上,刷起了牙。
完事後神清氣爽的離開。
周浩然以為他就睡一天,立馬叫人將被褥全都換了一遍,連何鈺用過的鹽巴也叫人重新置辦一份。
其實那鹽巴何鈺是用木勺舀的,沒接觸過,可週浩然就是覺得何鈺有毒,他用過的都不想用。
被褥一定要那種燻過香的,把何鈺的氣息蓋下去。
何鈺身上也有薰香,跟他用的不是同一種,淡雅的那種,他睡過一夜,床上盡是相同的味道。
本是十分好聞,可週浩然就是覺得臭,一定要大燻特燻,蓋過他身上的味道。
晚上何鈺過來的時候簡直覺得驚喜,不僅床褥全都換成了新的,還燻了香,這服務好的不要不要的,如果有好評的話一定要給個五星。
他舒舒服服的往上面一躺,把周浩然氣個半死,還被何鈺調侃,“周兄,我跟三殿下吵架,你又沒吵,我睡你這,你可以睡我那啊。”
對啊,何王八跟三殿下吵架,又不是他,他跟三殿下還是一個陣營,即便睡一個屋也沒什麼,總比兩個人擠一個床好。
周浩然當即就要往外走。
何鈺先提醒他,“三殿下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