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家世代為醫,家族鼎立的久了,懂的也就多了,會一兩個別人不會的配方很難說,而且皇上不會管你會不會武,只要有任何牽連,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人。”他拍拍司徒駿文的肩膀,“好好幹,只有抓到了兇手,你才能洗脫嫌疑,真正的自由。”
司徒駿文嘆口氣。
顧晏生以為他得到了什麼好處,其實他是被逼的,不得不做。
那個天殺的兇手,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將他打暈,還冒充他的樣子,矇混過了關,正好又是非常時期。
刑部侍郎說了一種可能,道是那人幫他矇混過關,他外出搶證據,昨日在河邊,被他們圍的那個幾乎沒動過武,用的都是毒,他的嫌疑更加洗脫不掉。
假設兇手沒有受傷,那幾乎可以坐實就是他。
但他不會武功,醫術也沒高明到那種地步,能配出別人配不出的藥方,昨日也是真的被打暈了,但無論他怎麼說,刑部侍郎都不信。
“好了,你繼續盯著,有訊息了告訴我。”刑部侍郎戴上帽子,為了掩人耳目,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他是練家子,也願意親力親為,很多工都是親自跟進,更放心。
司徒駿文自昨日起壓抑的太久,嘶吼一聲發洩,完了又像平常一樣,去太醫院處理藥材。
太醫院本就冷清,最近更是人心惶惶,見面如見鬼,一句話不說,氣氛詭異。
司徒駿文偏頭看了看葉生,如果說太醫院還有一個人醫術精湛,年齡和心智慧做出這等事的非葉生莫屬。
太醫院的學徒哪個他不知道,沒一個有膽量的,別說是殺人,深夜起來如廁都能嚇個半死,只有葉生。
他就像天生的醫者,無論什麼配方擱他手裡,只要看一遍就會,院判對他照顧,將自己行醫以來遇到的疑難雜症都寫在書上,沒兩天就讓他看完了。
整個太醫院的書,幾萬本,兩年時間也被他翻閱大半,那麼多書,不可能沒有記載別人不知道的配方。
如果用的藥材不是配迷·藥的,少個少許,院判根本查不出來。
而且昨晚只有葉生一個人藉口上茅房,失蹤了一小會兒。
一定是他。
他只要抓住了葉生,自己就能洗脫嫌疑。
但葉生看起來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區別,左右手都使用正常,也不像受傷的樣子,關鍵他一點不心虛,反倒義正嚴辭的指責別人。
司徒駿文真的搞不懂了。
他觀察了兩日,葉生都沒有露出破綻,依舊該幹什麼幹什麼,他的生活無趣的緊,而且很守時,幾刻起床,幾時吃飯,幾更洗澡,都像定好的似的。
司徒駿文特意熬到半夜,趁葉生洗澡時從門縫裡偷看,全身光滑細膩,沒有一絲傷痕,與刑部侍郎說的並不符合。
不是他,那會是誰?
————
外面的大雪早就停了,不過鋪在地上的雪還未化,何鈺今天依舊清閒,沒去下地。
他與幾個表哥從賭骰子到喝酒吃菜,談及各色美女佳餚,說的天昏地暗,成功混過幾天,日子也不算特別無聊。
自那日幫過顧晏生後已過三天,何鈺看到了父親養的金雕,盤旋在天空。
太師也看到了,急急從屋裡奔出來,“那個殺千刀的一準又要慫恿鈺兒做壞事,快,去拿弓箭,誰能射下來,獎十兩白銀。”
太師府的少爺們每個月的月例也才十兩白銀,這錢對於下人來說更是難能可貴。
何鈺站在院內,伸出手正要去接,一隻箭突然射來,將那金雕驚飛。
他順著箭勢看去,發現他姥爺,他舅舅,還有他幾個表哥,包括會武的下人們都站在房樑上,射他爹的雕。
太師大義稟然,“不知道那個龜孫的鳥,老是來府上偷吃,快,加把勁,射下來今晚就有加餐了。”
何鈺無語。
這隻金雕是他父親從小培養,極具靈性,從來不吃別人給的食物,他曾經餵過,怎麼喂都不吃,又怎麼可能會偷吃別人家的東西?
姥爺就是不希望他跟他爹鬼混,再加上倆人是對頭,一好一壞,逮著了他爹的機會,自然不肯放過,可勁的射箭。
“鈺兒,你也過來。”太師招手讓他上來,“咱們一起射。”
何鈺無奈,“姥爺,別射了,這雕是我孃的。”
既然姥爺裝糊塗,他也裝糊塗吧。
“不可能,語嫣最討厭這些個鳥玩意,鈺兒可別被騙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