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良家婦女。
現如今人家懷了孕,正在找罪魁禍首,我還聽說那個罪魁禍首右眼下有顆淚痣,肩膀上有條三寸長的傷疤,將軍有沒有覺得這人很眼熟?”
哪是眼熟,分明就坐在他面前,這種明顯的特徵一眼看穿,大家都不是傻子,誰不知道?
蕭琅厚著臉皮不承認,“沒覺得。”
他摸了摸眼角下的淚痣,“還好我這個是假的,點上去的,否則這帽子豈不是要扣到我頭上?”
這話假的不能再假,但是沒辦法,他是將軍,還打了勝仗,他牛逼他說的算,即便知道是假的,也不能反駁,只能附和。
何鈺替他分憂,“將軍不用擔心,似這等流言蜚語沒有真憑實據,幾天便消失不見,妨礙不到將軍。”
傳言本來就是他傳出去的,傳幾天,傳多久他說的算。
蕭琅既然對這種傳聞不予理會,那他再傳下去也沒意思,過幾天就叫人壓下去得了。
“借你吉言。”蕭琅舉杯,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何鈺跟著喝了一杯,讚道,“將軍真乃性情中人。”
“小公子也比我想的年輕有為。”
倆人又互相吹捧了幾句,都把剛才插刀的事忘了,既往不咎一句不提,一直到宴會開始都沒能再說上話。
宴會的位子是分開的,何鈺與父親坐一個長桌,對面是他的姥爺太師。
太師不待見父親,一直與旁邊的同僚說話,偶爾大笑幾聲,就是不往這邊看。
酒過半巡,皇上親自下來與眾人敬酒,還安排了人比武,讓年輕一代一個接著一個上擂臺,封了不少打贏的才俊,看的許多人蠢蠢欲動,恨不能年輕十歲。
何鈺沒去,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偶爾有人上前給父親敬酒,會順便誇誇他,無外乎少年老成之類的,熟一點的便胡扯一通,說是自家兒子猴的跟什麼似的,也就何鈺能坐的住。
其實何鈺也要坐不住了,他覺得會發生的事一直沒發生,這心裡總沒個著落,擔心。
但今晚出乎意料,蕭琅居然沒提翻案的事,何鈺沒覺得輕鬆,反而提起了氣。
這廝又玩什麼花樣?
還是回來的太急,沒聽說二皇子的事?
應該不會,他選在這時候回來,肯定就是為了二皇子。
這傢伙想暗查。
他剛打了勝仗,提一兩個要求不算過份,無論怎麼折騰,皇上都會依他,翻案是妥妥的,不過為了避嫌,最多安排王爺和刑部的人徹查,怕就怕礙於他的情面被收買,到時候與他親自查也沒什麼兩樣。
他比顧晏生大了一輪,顧晏生再怎麼厲害也鬥不過他,再加上暗查防不勝防,顧晏生只怕有危險。
何鈺突然站起來,“父親,姐姐身子虧損,昨個我出宮前還暈了一次,我有些不放心她,想去看看。”
這藉口用了數次,屢試不爽。
何文斐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宛如讀心,瞬間洞穿了他所有的念頭,“去吧。”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這是好事,沒必要阻止。
何鈺行了一禮後離開。
他現在還小,皇后若是想,可接他進宮住幾日,再大一些便不行了,男女有別。
趁著還能在宮中多待一段時間,趕緊把顧晏生的事敲定下來。
這種大型宴會不允許帶小廝隨從,就連何鈺都是破例進來的,所以走的時候他是一個人走的。
御花園他很熟,也沒少來,平日裡都是元寶帶路,今日元寶不在,竟有些摸不著方向。
何鈺前腳剛踏進梅花林中,後腳就被人叫住。
“鈺兒,姥爺想你了,想接你回家住幾日。”
是他的表哥安清風。
壞了,怎麼剛好趕上了。
何鈺假裝沒聽見,加快腳步繼續趕路,他悄悄回頭看了一眼,再抬頭時陡然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怎麼了?姥爺現在請不動你了?”
太師雙手背在身後,淡然立在何鈺面前。
何鈺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姥爺說笑了,我方才想事情,沒聽見。”
“哦。”太師來了興趣,“想什麼?方才你與蕭大將軍說得那事?”
方才宴會還沒開始,大家隨意坐著,何鈺與父親還有幾個朝中大臣坐一個桌子,太師與昔日好友就在鄰桌,何鈺說的話他那邊全聽了進去。
表面看來他正與人聊的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