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下去,“也好,省的姐姐瞧見你傷心。”
顧晏生心裡已經有數,即便他爭他搶,顧晏生還是會選擇周貴妃,既然如此,不如成全他,反正何鈺的目的已經達到。
無論顧晏生認不認他姐姐為母,將來都是皇太后,保她位子坐穩。
何鈺的三個條件也是,只要他登基,都作數,而且他身邊還有紅煙,紅煙一個人證,他一個,兩個人還幹不倒顧晏生一個?
前提是顧晏生背信棄義,將自己的承諾當玩笑,不予兌現。
他不會的,何鈺看人還算準,本能覺得顧晏生不是那種人。
最主要的是,等他登基,那三個條件就會變得無足輕重,能隨便兌現的為什麼要賴?
就像何鈺,能用銀子解決的事為什麼要傷和氣?亦或者殺人?
何鈺突然想起來一個人,那個被他利用,用來汙衊蕭琅的女人。
算算日子,也快生了。
是該把剩下的錢給她,叫她遠走高飛,過上清淨日子,享受享受天倫之樂。
雖然他的計劃並沒有成功,不過既然承諾下來,就該兌現。
“對了,你那個配方我用了,要是賺到了錢,分你兩成。”何鈺又捏了一個雪球,反正無聊,叫它順著屋簷往下滾,能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
“就兩成嗎?”顧晏生問。
“就動動嘴皮子你還想要多少?”何鈺給他數,“製作成本要不要錢?打通關係要不要錢?買個店鋪要不要錢?什麼都要錢,兩成已經便宜你了。”
他打算等他姐姐回來,瞧瞧她的狀態,還好就走,不好就留下來開導她,至於本錢,他姐是沒有希望了,正逢打擊,不好開口要錢。
“你真的打算做哪個?”
顧晏生直了直腰,何鈺這邊也受了影響。
“百業商為賤,行商會被人看不起。”
“做個幕後而已,難道真以為我會拋頭露面?”他早就考慮到了這層,真要開的話找個能管事的,賬交到管家,管家再交給他。
反正他錢夠花就行,只要不虧,能補貼他自己,沒什麼要求。
家裡不用他操心,主要還是他自己。
“應付得來嗎?”
“應付不來也要應付。”何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趕鴨子上架,多來幾次就好了。
“如果真的應付不來,可以找我幫忙。”那時他也是皇子,又有周許兩家撐腰,說的話也算有分量,幫一幫何鈺還是可以的。
“你就不能自己看嗎?瞧我應付不來,主動過來幫忙,別搞得我好像求你似的。”何鈺毫不客氣。
他也算是救了顧晏生一命,顧晏生能從蕭琅手下脫逃,何鈺有一半的功勞。
另一半才是顧晏生自己應付的,譬如何鈺去救齊夏,那天下午刑部尚書和昌平王又來了一次,問他為什麼要偽裝身份。
他說是怕懷疑到他,因為八皇子死前曾欺負過他,而他也會左右手使劍,恰好年齡也對稱,所以擔心被連累,索性金蟬脫殼,冒用葉生的身份。
葉生不會武功,更不會雙手使劍,人也死了,死無對證,用他的身份恰到好處。
而且他從冷宮裡出來,壞了規矩,如果說了實話,又是一罪。
將這事糊弄過去,又有皇后幫襯,馬上週許兩家大腿也會到位,更無人敢查到他身上,這事才算徹底的完。
“我的錯。”顧晏生輕笑,“若是有一天你應付不了了,不用找我,我自己去找你。”
何鈺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他這一會兒的時間,滾了三個雪球,排成一溜,嗖嗖幾聲滾了下去,原本以為會跟前頭那幾個一樣順利,誰料底下突然響起幾聲驚叫。
他姐的聲音傳來,“是誰丟的雪球,給我下來!”
何鈺一驚,立馬栽贓陷害,“姐姐,是顧晏生丟的。”
皇后退後幾步,一眼瞧見屋頂的兩個人,“當我瞎嗎?都給我下來!”
何鈺坐在前頭,顧晏生在背面,要丟也是丟背面,這雪球鐵定是何鈺丟的。
何鈺眨眨眼,悻悻答應,與顧晏生對視一眼,灰溜溜下來,被他姐指著鼻子數落。
“多大的人了,還玩那些小把戲,你當你還是小時候嗎?”
何鈺小時候也是上房揭瓦的主,家裡的小霸王,沒人制得住,除了他爹,後來才慢慢懂事,還以為性子改了,沒成想只是藏的深了。
“敢做不敢當,還是不是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