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顧晏生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方才前面追的人不是來圍堵何鈺的,是來追他的,他與何鈺心有靈犀,都躲在了假山的上面。
只不過一個往左,一個往右,每次快要碰面時那些人便會倒轉一個方向,天又黑,顧晏生看到了何鈺,何鈺沒注意到他。
“你怎麼弄成這樣?”何鈺有些吃驚。
顧晏生身上有些淺傷,瞧著不像木劍弄的,倒像是利器。
“動了真刀。”
他一到那邊,大皇子瞧他一個人,周圍也沒有別人,便抽出真刀與他實打實的鬥,顧晏生身上沒有武器,利用了天時地利人和才將人拿下。
他這邊負傷累累,那邊大皇子也不好受,身上盡是些石子砸中的痕跡。
顧晏生身上沒有武器,但地上隨處都是,他探手進旁邊的花盆裡,撿了一把石子,一投一個準,遠攻就算大皇子手裡有武器也拿他沒辦法。
那石子實在太多,可以兩彈齊發,也可以三彈一起,叫大皇子那幫人防無可防。
大皇子還是太小,經驗不足,分開叫人從背後包抄,誰料那兩人潛伏到背後,剛要撲來,地上的影子已經暴露了他倆,顧晏生朝前一躲,那兩人撲了個空,還將自己人壓在了下面,他一個手刀一個,將人打暈。
脖子上有個經脈,用力擊打可致人死亡,輕些也會讓人眼暈,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暫時喪失戰鬥力。
解決了兩個,剩下的人也好處理,許是何鈺總說他面板嫩,保養得當之類的話,顧晏生竟意外注意起了刀勢,不再像以前似的,總是以傷換傷。
可他又惦記著何鈺那邊的情況,心中著急了些,不小心便傷了幾道口子,因為躲閃了下,傷的不深,有痊癒不留疤的可能。
他受了傷,大皇子也沒占上便宜,被他瞧準機會奪去武器,搶了腰牌。
那個慫包,怕他殺人滅口,竟跪了下來,哭的可憐兮兮,可他一轉身,那人便面露兇意,撿了刀想弄死他。
顧晏生回頭一腳,將人踹的摔在臺階上,手腳呈現不自然的扭曲。
武夫子大概如何也想不到,他舉辦的一場小遊戲,竟然會變成這副樣子,有人藉著機會想殺人。
許是天生如此,他去哪,哪邊便有血腥。
小遊戲也變了樣,辜負了夫子的一番美意。
可細細想來,與他何關?他要的只不過是一間浴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