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廢物?
說只是作假,顧晏生打死也不信,分明也有真的邋遢在裡面。
瞧他每天換幾套衣服,上次冷時一套,中午熱時一套,晚上加倍的冷又換一套,把自己打扮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實在想不出這樣的人居然如此邋遢。
重新整理了顧晏生對他的認知。
何鈺依舊睡著,不知道他心思百轉,想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
浴池裡的水是涼的,一股子冷意,頂上積了水,時不時往下掉一顆,不小心砸在何鈺脖間,何鈺一個哆嗦,直往顧晏生懷裡鑽。
顧晏生怕他凍著,想把衣服脫了給他,又被何鈺壓在身下,喊了他一聲,何鈺沒應。
夜晚的風透著寒氣,再加上水池裡的水,更顯冷意。
顧晏生手撐在何鈺臉上,扶起他的身子,自己站了起來,再把何鈺擱他腿上,藉著這段時間將衣物脫下。
他被襲前脫了衣物,只留中衣,因為要看書,挑了一件小襖披在身上,上身露在外面,下·身藏在被子裡,誰料出了變故,就這麼跑了出來,身上唯一厚的便是那件小襖。
披在何鈺身上,他自己就只剩下中衣。
好在他與常人不同,對冷暖感知不正常,或許是生病了,也或許天生如此,至少他是感覺不到多少冷的。
何鈺還在睡,身上披了他的衣物,似乎還不夠,時不時抖一抖。
顧晏生將他放倒,躺在地上,拿了他的鑰匙出門,從外面將門鎖上,緩步離開。
等他一走,何鈺迷迷糊糊睜開眼,不過實在太困,又睡了過去。
夜裡尿急起來,發現顧晏生躺在他身邊,他倆身上蓋著棉被,底下也鋪著一層。
顧晏生去拿的?
顧晏生睡眠太淺,他一動,顧晏生便醒了,揉著眼問他,“怎麼了?”
“你拿的?”何鈺舉起被子問。
“嗯。”顧晏生懶洋洋答應一聲。
何鈺爬起來,一眼瞧見地上多出的幾個木牌,“這也是你搶的?”
他這話明顯是廢話,除了顧晏生,誰還會搶木牌過來。
“回去的路上碰巧遇到的。”既然遇到了,就順手解決搶了過來。
其實只遇到兩個人,但那兩個人異常囂張,大大方方的將腰牌掛在腰上,然後等著別人搶。
一旦別人去搶,就會中了他倆的埋伏,反將腰牌搶走。
但顧晏生走時沒有帶一個腰牌,所以沒有半點損失,反倒把他倆搶了,得了五個腰牌,連同何鈺的,一共是十四個。
何鈺說他去年拿了十個,十四個應當是穩穩當當,因為整個班級也只有二三十人。
三年讀書,一年一級,何鈺今年二級,顧晏生直接跳了一級,與他同班。
“搶了也沒用。”何鈺數了數,只有十四個,“咱們班二十九個人,去年我得十個便能拿第一,是利用了大皇子與二皇子的不合,他倆互相看不順眼,都不想對方贏,所以我贏了。
這種路數用一次還行,今年可不管用,他倆一定會私底下交易,將所有的木牌聚集,恰好十五個贏我們。”
顧晏生沉默了很久,“被他們贏了這裡我們就不能用了嗎?”
“那是肯定的。”何鈺撿了鑰匙掛腰上,“鑰匙也要交出去。”
今天是他進學第一天,料到有用,假稱忘帶了,糊弄過去,明天如果第一名不是他,鑰匙必須交出去。
“那我們出去再搶一塊吧。”顧晏生指了指木牌,“就差一塊輸了太可惜。”
何鈺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其實他現在對第一名沒那麼執著,因為現在不是一個人,到時每次洗澡都和顧晏生一起,還不如不洗,還是一樣露餡。
不過這屋內有個鎖,如果跑快些,趕在顧晏生前頭洗完,叫顧晏生後洗,也不是不可以。
唯一的麻煩是那門有個門縫,可以從門縫裡偷看,所以何鈺每次洗澡都是背過身,從後面看大家都是一樣。
那時他只是本能避嫌,外加保護圖騰,圖騰在胸前,沒想到意外護了自己這麼多年。
他小時候在私塾讀書,每天回家,無須與別人同吃同住,再小些直接請夫子到府上,更不會暴露,再再小些都是母親親自帶著身邊,從小教他穿衣打扮,一直到他獨立生活。
何鈺是幸運的,在皇家書苑待了一年多,竟沒有暴露,有時候想想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主要還是他身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