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一顧,擺出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對著愕然的徐慧春,道:“她今年已經18歲了,我已經替她找好了婆家,女孩子讀那麼多的書沒有用,所以我不會出錢再供她上學。”
所謂水靈的婆家。正是煤礦朱老闆的獨子朱中,這件事在上輩子的時候就出現過,當時水奇的態度也是這樣,認為水靈讀大學沒用,還不如早點兒嫁人,而當時正好的嫁人人選便是煤礦太子朱中,所以水奇一直拒絕替水靈支付上大學的費用。
但他當時要水靈嫁人的態度並沒有現在這麼強硬。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已經決定好了似的,只說要麼嫁人,要麼上大學的費用水靈自己負擔,這才導致了水靈被張己誠騙到南城的悲劇的一生。
聽了水奇的決定,徐慧春滿臉吃驚的表情,她當聖母很多年。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般的父親,京城大學啊,能考上那就表示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龍門,可知從京城大學出來的學子,那可是華夏社會上人人爭搶的人才。水奇就這樣否決了水靈即將光輝燦爛的一生?
於是徐慧春急欲再勸,水靈卻是一聲冷笑,拿起面前的鋁合金勺子,輕輕敲了敲白色的瓷碗,一臉瞭然的轉過頭來,看著坐在身邊的徐老師,輕聲道:“老師,能不能先把我的通知書給我,您放心,我現在正在外面打工,京城大學的學費我自己會籌集的。”
如此一說,徐慧春那張溫柔賢淑的臉突然一愣,她頗尷尬的看了眼水奇,而水奇則像是被水靈的這句話激怒了一般,猛的一拍桌子,將桌面上的碗勺震得晃盪,朝著坐在身邊水靈罵道:“你打工?你打工就是勾引張德芳?賤。人生的女兒也是賤,在哪兒都不安份。”
“我怎麼勾引張德芳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說起張德芳,水靈的心情就非常的不好,她揚高了聲調,連帶的看著水奇的目光都是帶著一股戾氣的,她真的很討厭這種被權勢壓住一頭的感覺,因為張德芳在現實中的權勢很大,水靈無法與之抗衡,特別是張德芳看著她的那種目光,總讓水靈想起前世的自己。
“你要沒勾引他,他會找到老子頭上來?”水奇的目光同樣是充滿了不善的,站起身來就拿起桌面上的一杯白開水往水靈的臉上劈頭蓋臉的潑了過去,吼道:“賤蹄子,讓你給老子丟人,老子會讓你去讀這個大學就有鬼了,想讀大學是吧?讓你讀,讓你讀!!!”
說著的時候,也不管水靈與徐慧春臉上的表情,水奇自椅子後面的公文包裡掏出一隻牛皮信封,看也不看就開始撕了起來。雖說因為合同丟失一事,導致水奇與煤礦一方的角逐呈現頹勢,但這頹勢並不是不能扭轉,比如煤礦朱老闆的兒子朱中,就曾不止一次的在水奇面前表現過對水靈的興趣。
張德芳的出現,也可以替水奇解決煤礦方面的麻煩,但張德芳畢竟有妻有子,他擺明了想讓水奇把水靈送給他當情。婦,這不是在讓整個水家蒙羞嘛?潥水這種地方,對面子看得還挺重的,水奇怎麼可能允許自己有個給別人當情。婦的女兒?所以兩項權衡之下,還不如讓水靈嫁給朱中,這樣煤礦方面的利益是保住了,自己的顏面也得以留存了。
而滿臉都是水的水靈還沒搞明白水奇撕的是什麼,就只聽身邊的徐慧春一聲驚呼,緊接著便撲過去搶水奇手中已撕得稀爛的信封,喊道:“不要撕,那可是京城大學的通知書啊。”
什麼?!水靈徹底懵了,她愣了兩秒,然後反應過來。與徐慧春一同撲上前去,一把抓住水奇的手腕,一個巧勁,便逼著他手掌無力。待得水靈搶下那被撕扯得已經成了一團碎屑的通知書時,正好眼尖的瞄見其中一小塊上寫著“水靈同學:…京城大學”的字樣。
那一瞬間,水靈的腦子像是被幾百輛坦克碾過一般,伸手便將與水奇拉扯成一團的徐慧春拖過來,眼神恐怖的看著這位聖母班主任,陰森森的亮著獠牙,問道:“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怎麼會到水奇的手裡?”
“我,我想著他是你的父親,父女之間哪裡有隔夜仇的?我想幫你們和好。他問我要,我就給他了。”
手中同樣攢著一截通知書碎屑的徐慧春,臉上的表情是又內疚又後悔,水靈看著她那無辜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揚手,真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位多管閒事的聖母,可正當她的巴掌要扇下去的時候,水奇卻從後面撲過來,手臂橫在水靈的脖子上,咬牙吼道:“自己做了丟臉的事,你還敢怪別人。小雜。種,老子真恨不得當初沒生你,現在一把弄死你也省得你丟人丟到庸縣來。”
他是下了死手,緊緊箍住水靈的脖子的,任憑水靈再是如何掙扎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