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幾年後大學出來,以後還不一定混得有表妹日子好,聽哥哥的,哥哥帶你去南方。”
她以後當然混得不會有柳煙樹日子好,一個窮大學生每月的工資哪裡有三級娼妓日進斗金的收入多?但她註定就一輩子是個窮大學生嘛?水靈抬眼看著張己誠,目光中閃過一絲與年紀不相符的銳利,只是一瞬,快得根本讓人無法捕捉,繼而低頭依舊用筷子一根根卷著麵條,動作散漫中透著一股優雅,很是疏離道:“謝謝關心,我還是想先讀完大學,若大學幾年出來後找不著工作,再勞煩你幫忙。”
張己誠的這些哄小姑娘的話,上輩子她就聽過一遍了,上輩子她並沒有選擇留在學校,高考一考完,她便收拾了行李回家,那個時候的水靈,對自己的父親還是有期許的,她希望水奇能資助她上大學,可是當她的大學通知書下來,那個男人便很明確的告訴她,他的錢都是留給她弟弟水明的,如果想要上大學,只能自己出去打工賺錢。
失望不是沒有,怨恨也不是沒有,但內心更多的卻是上不起大學的愁緒,再加上後媽呂靜一挑唆,柳煙樹跟前兒那麼一炫耀,單純的水靈便跟著張己誠去了南方,回想起當時的那份心情,是多麼的躊躇滿志,她想著只要打一個月的工就好了,一個月三萬多塊,第一年的學費怎麼都夠了,以後上了大學一定邊工邊讀,自己肯定能養活自己。
到底還是對人心瞭解的不透徹,這一去,便被張己誠賣進了南方一家富豪會所,從此她的人生整個兒都顛覆了過來,原本清清白白的一姑娘,硬是被逼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第009章 張己誠
恨張己誠嘛?神情恍惚的看著坐在她對面唾沫橫飛的繼兄,他一直在試圖勸說水靈跟他去南方。縱觀上一輩子,水靈總結起來,她對張己誠這個人的不屑只怕比恨更多一些,當剛賣進那家大型富豪會所的前幾年,她的價值觀還沒有完全被顛覆,那個時候她恨張己誠恨得刻骨銘心。
她每天都想著逃跑,每逃一次就被抓回來毒打一次,做那一行的也知道輕重,並不直接往臉或者顯眼的地方打,而是直接打乳房,疼得簡直生不如死,但這樣看起來青青紫紫的就好像剛被男人歡愛過似的。
那樣的疼痛,教她怎麼不恨張己誠?後來她被打怕了,也想到過死,想到過與張己誠同歸於盡,可是那裡的人告訴她,難道就這樣放棄嗎?還沒有嘗過人上人的滋味,還沒有將賣她進入魔窟的那個人狠狠的踩在腳下,還沒有享受過一擲千金的快感,真就這樣死了?
於是她屈服了,她一向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就連做娼妓也做得比任何人都認真,魔窟的負責人看得起她,等她學習了各種床上技巧後,讓她直接以高階娼妓的身份拍賣初夜,與她的初夜一同拍賣的是一張“未修補處女膜醫學鑑定證書”。
150萬,這是她的初夜價格,被一位60歲的寶島富商拍走了,這150萬她與魔窟三七分,她三魔窟七。
雖然是第一夜,可她的表現讓那位寶島富商很滿意,那一晚她用盡渾身解數,終於哄得那位寶島富商以每月100萬的價格從魔窟包養了她,讓她避免了破身之後被千人枕萬人騎的悲劇。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她想得很透徹,逃不掉,那就只能往上爬,伺候一個人,總比伺候千千萬萬個人強。
魔窟的負責人很高興,只稱沒看錯過她,每月100萬的包大養費也是她與魔窟三七分,她三魔窟七。
從那之後,那位60歲的寶島富商每晚都會用那雙乾枯的手撫摸她的全身,他對外稱她為乾女兒,而她則叫他乾爹,她哄著他送她在南城讀了大學,也哄著他教她學習經商,他活著的時候對她很好,可他死了之後,她卻依舊逃不脫魔窟的魔掌。
後來她的名氣越來越大,跟過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有錢,一個比一個有權,甚至一個比一個長情,水靈活得越來越風生水起,直到誰也不能將她從高階娼妓這個寶座上拉下來。當時在南城就曾有一句話,水姑娘想把誰踩在腳下,誰就永遠都翻不了這個身來。人能活到那個高度,不管是因為什麼爬上去的,總歸是得意的。
那個時候再看張己誠這種靠賣女人發家的小人,水靈竟覺得不屑代替了她心中的恨,她實在太過輕易就將張己誠從雲端拍到了地底,輕易到不敢置信18歲的自己居然將這種一推即倒的垃圾當成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甚至做了好幾年的噩夢來折磨自己。
再到最後,水靈因為替那位遊戲總監頂罪進了監獄,十年苦牢坐下來,她深刻的反思了自己的這一生,18歲之前的人生價值觀是沒有錯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