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舟豁出去了,臉紅脖子粗地大吼道:“你他媽讓我跪,那你倒是放開我啊!”
斗篷男鬆開爪子。
成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隨即便以一種面對血海仇人的兇猛勁頭撲向斗篷男的皮靴,閉上眼睛就親了下去……後衣領被抓住,嘴唇離皮靴還有半公分的時候被拖開。
斗篷男也不知怎麼的,忽然就生氣了,一句話沒說,抓著成舟的後衣領就像拖死狗一樣,就這麼把滿腦袋殺魔鞭屍思想的成舟拖了出去。
成舟眼睛通紅。
就在他對著斗篷男跪下,嘴唇將要碰到那傢伙的靴子時,有那麼一刻,他整個人都被極度暴虐的情緒淹沒。
想要殺死侮辱自己的混蛋,想要這世界上所有對不起自己的人都去死,想要地球爆炸、宇宙崩潰,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那一刻他真的覺得人生灰暗,覺得自己努力的一切都毫無意義,包括他生存的價值。
他想,如果讓他下跪親吻皮靴的人不是斗篷男,也許他會恨那個人,但絕不會恨到想要毀天滅地的程度,更不會連自己的生存價值都懷疑。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斗篷男有這麼重的怨恨心理,這種心理感覺更像是被最親密、最信任的人所背叛、所輕蔑的極致憤怒。
說是拖著走,但成舟的腳幾乎沒有沾到地面,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被斗篷男帶到了一處乾涸的溪谷邊。
成舟仰頭看著上方,塞郎的洞府就在上面某處。
斗篷男不客氣地丟下成舟,順便還踢了他屁股一腳。
豬!蠢貨!白痴!你能對那傢伙粘粘糊糊地哄來哄去,且又親又摸又耍賴,到我這兒怎麼就成貞節烈男了?欠教訓!揍你!
成舟從地上爬起,連身上的灰都沒拍,轉身看向溪谷對面。
塞郎和王飛夫妻看著一魔一人渾身濃厚的陰鬱之氣,愣是沒敢靠過來。
看到成舟出現,站在那裡守候的老道微微一哂,“成施主,又見面了。”
成舟看是在村外見過的那個老道,隨口問:“你認識我?”
“久仰大名。”
“是嗎?”成舟冷笑,“那你在村外怎麼不跟我打招呼?”
“本來是想的,可惜有位比貧道更快了一步。”老道對斗篷男打了個稽首。
斗篷男看都沒看他一眼。
成舟沒看到自己老媽身影,當即皺眉問:“我來了,我媽呢?”
“那邊那位女施主可是懷了雙胞胎的那位?”老道也問。
葉紫臉皮繃緊,緊緊抓住自己的丈夫。
王飛厚著臉皮悄悄向成舟那裡靠攏,他害怕塞郎會直接把他們推到對面。
成舟沒有回答,只又重重地重複問了一遍:“我媽呢?”
老道側著頭似乎在和誰聯絡,過了一會兒,似乎確定了葉紫就是目標,他這才皮笑肉不笑地對成舟道:“就來。”
聲落,老道身後的山林中走出了五名衣著打扮各異的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手中抓著成母的胳膊,推著她來到人前。
“媽!”
“舟舟?!”成母睜大眼睛,“你怎麼在這兒?是不是那個混蛋把你弄來的?他要你幹什麼?”
“媽,你沒事吧?”成舟顧不得問母親那些問題是什麼意思,心一急,就要踩過溪谷到對面去。
一道看不見的軟牆擋住他。
斗篷男抓住他的肩膀,硬把他拖了回來。
“你幹什麼!你不去救我老媽,我自己去救!你把那些符還給我!”成舟掙扎,他這時已經沒有理智。
“冷靜點。”斗篷男冷冷道。
“你老媽被人抓了,我看你能不能冷靜!”
“我媽被我爸吃掉的時候,我也很冷靜。”
“……操。”成舟根本不相信斗篷男的話,他打算等事態一不對頭,他就生魂離體,把那些活人全部吸乾!只要能救出他老媽,就算為此下十八層地獄他也願意。
成母那邊也有變化,成母看到成舟,當下就轉頭對著身後大喊道:“成家旗!你要想殺我就趕快動手!你要是敢動我兒子,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成家旗?正在和斗篷男內鬥的成舟吃驚地望向母親。
這個名字……這不是他父親的名字嗎?
難道他老爸真沒死?
可是他老爸怎麼會在這時候冒出來?而且聽他老媽/的意思,好像設計今天這場交換的主謀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