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看。”
孫國宏在情婦樓下看到杜威時,表情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你跟蹤我?”
杜威神經質地笑,“跟蹤?不,我只是在找活路而已。”
“我已經把你從那個包間裡弄出來,你還想怎樣?”
“就是這個!那個老道救了你,可我怎麼辦?今晚我逃過了,那明天呢?後天呢?孫國宏,你不能就這樣見死不救,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他回來報復了,他變成鬼回來復仇了……呵呵!”
孫國宏一把抓住杜威的衣領,咬牙低聲罵:“你他媽別胡說!惡!你喝了多少酒?”
“我胡說?”滿口酒氣的杜威大笑,反抓住孫國宏的衣服,像說什麼秘密一樣低聲道:“我看到他了,自從四個月前開始,我就看到他了。我有一批藏在碼頭倉庫的貨沒了,那裡沒有窗戶,門關得好好的,連裝貨箱子外面的鎖都沒有壞,可裡面的貨就是沒了,我親眼看著裝進去的,可就這麼沒了,咻——消失了!”
孫國宏用力掰杜威的手。
杜威嘿嘿笑,醉醺醺地道:“然後你知道那批貨後來在哪裡發現了嗎?”
孫國宏頓住,低聲問:“哪裡?”
“在一棟幾乎被完全燒燬的老居民樓裡,說是一個女人擁有它。您能想象嗎?價值三千萬的貨就放在一個女人的床底下,而那個女人我根本不認識,道上沒有一個認識她!”
孫國宏眯眼,“那批貨真的不是你吞了?”
“我他媽/的要是吞了那批貨就叫我全家出門就被車撞死!孫子,知道嗎?那棟樓鬧鬼!鬧鬼——!”
“噓!閉嘴!”孫國宏立刻環看左右。
這時已是凌晨一點多,偌大的地下停車場只有他們兩人。
杜威沒有閉嘴,他指著孫國宏的鼻子,慘笑道:“我沒錢了,賬上所有錢都沒了。那批貨消失,可你們這幫孫子不信我的話,非逼我把你們的分成分給你們,好,我給了。然後我又進貨,然後貨又沒了。”
孫國宏看樣子並不是很相信杜威的話。
“我不信邪,就跟你現在一樣。所以我又去弄了一筆錢,準備搞次大的,我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出手,我懷疑有內奸,這次無論是買貨還是出貨,我都是親手操辦,貨一直就沒有離開我超過十尺。可是……當買家開啟箱子後,呵呵,哈哈哈……空的!竟然是空的!孫國宏,他這是準心要逼死我啊——!”
“沒有‘他’,只有你!”孫國宏忽然放開杜威的衣領,往後退了兩步。
“什麼?”杜威眯眼不穩地看向他。
“只有你看到明明已經死了快六年的司徒崢,只有你知道那批貨在哪裡,只有你知道我給蓁蓁買的這套房子;你認識我的司機,想要給我下迷幻/藥或者在我身上做手腳也很簡單;你認識蓁蓁,蠱惑她讓她去找司徒瑤也很容易。”
杜威臉色變了。
孫國宏繼續道:“那老道時機來得那麼巧,除了那兩名我爸派來的新保鏢,也只有你知道我在那間包廂裡,就是離開的那兩名保鏢也不知道我選擇了哪間包廂。”
“你為什麼來找我?為什麼做下這一切?讓我猜猜,是錢凱讓你做的嗎?他讓你整我,讓我出醜,好破壞我明年進入體系的計劃?順便抹黑我父親?錢凱給了你多少好處?他答應把他的買賣跟你分一杯羹?”
杜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說你弄到一筆錢買貨,那筆錢哪裡來的?”孫國宏冷笑,“你真當我是傻子嗎?自從你說那批貨沒了,我就知道你這傢伙的貪心越來越大,所以我把錢全部抽了出來。果然,你看從我和鄭興才這裡弄不到錢,就像只狗一樣的跑去舔錢凱那龜孫的鞋底。你這個蠢貨知不知道錢凱他大伯和我爸是對頭?啊?”
“你他媽才是蠢貨!老子要是拿了你們的錢坑你們,我現在需要來求你們嗎?”
“誰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你這幾年越來越不謹慎!我早就跟你說過,做那種生意,賺到一筆大的就趕緊收手,否則要麼就是弄出馬腳,你看,司徒崢當時就察覺了,要麼就是得罪那些把那種生意當作獨家買賣的玩命之徒。”
孫國宏攤手,“可你不聽我的,等司徒崢死了以後,你越發覺得沒有威脅,膽子也是越來越大,現在終於弄出事來了吧?怎麼?你的新主子不願給你擦屁股,還是捨不得那點餵狗錢,把你趕了出來?所以你才又厚顏無恥地跑回來找我?”
孫國宏抬手推了杜威一下,嘲諷道:“或者你的新主子答應給你錢,但條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