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的水性不是很強,但好歹也經過高手指點。而那個高手就是潘家堡的大小姐潘婷。
在送潘婷回潘家堡的路上,金羽曾求教過潘婷,水性這東西就講究個悟性,要是一點就透,所有的問題也不再是困難。
衝出水面的金羽這才知道此時出於漲潮期的衛運河是多麼的可怕!
河底暗流叢生,時不時地就一個漩渦襲來,瞬間就把人裹進去,大力旋轉幾圈之後,又把你狠狠地甩開!
饒是金羽不怕死可也被這些暗流漩渦弄得臉色蒼白,拼了命地向河對岸劃去。
好在金羽經過短暫的適應之後,把潘婷教給自己的踩水功夫掌握的極佳,這才一次次地逃脫漩渦和暗流的侵襲,二十幾分鍾之後,順利地游上了對岸。
躺在茅草橫生的蘆葦叢裡大口地喘著粗氣,冷不丁地驚起不遠處在此安家的一窩鵪鶉,金羽顧不得全身疲憊,興奮地跑了過去。果然,扒開一從密集的蘆葦叢,裡面巴掌大小的鵪鶉窩出現在眼前。
看著窩裡的十幾枚帶著斑點的鵪鶉蛋,金羽咂咂嘴,喃喃嘀咕了一句:“不好意思啊,不吃了你們我可沒氣力打鬼子啊。”
摸了摸兜,掏出那個五毛錢的塑膠打火機,甩儘裡面水漬,還好,能打著。金羽也沒在找點別的易燃物,直接在附近找了點乾癟的茅草根,湊著那個鵪鶉窩就燒了起來。
野生鵪鶉蛋的確很美味,十幾枚半生不熟的鵪鶉蛋瞬間就到了金羽的肚腹。
心滿意足的金羽剛要躺下在休憩一會兒,此時忽然聽到鬼子小油輪的馬達聲!
來不及考慮,金羽馬上站起身子弄滅火堆,用軍刺剜了幾抷土覆蓋住,以防止死灰復燃,然後悄悄蹲下身子,從蘆葦叢的縫隙之中檢視河面上的動靜。
果然,不大會兒的功夫馬達聲由遠漸近,一艘白色的小油輪漸漸順流而來,輪船桅杆上懸掛著的正是小鬼子的膏藥旗。
他們再幹什麼?潛伏在蘆葦叢裡的金羽對於有輪上的鬼子所做的事很是疑惑。這些鬼子在輪船上用很長的鉤子不停地在河裡鉤掛著,有幾個還在常常的竹竿上綁了一個圓環,不停地在水面來回虛掃著。
那個圓環金羽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知道,那是鬼子排雷專用的儀器!
金羽更加疑惑不解,難道這衛運河裡有地雷麼?
搜尋完這塊水面之後,輪船上一個鬼子曹長几裡哇啦地說了幾句什麼,油輪又緩緩地向東駛去。
這群鬼子到底要幹什麼?
金羽很是納悶,百思不得其解。但一想到小鬼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圍繞著河面耍著玩,肯定有什麼東西落在這河中,或者是尋找什麼!
奶奶各地!準沒好事!
金羽吐掉嘴邊的蘆葦杆,貓下腰,在近兩米高的蘆葦叢的掩護下,跟著輪船緩緩前行。
越接近陳家村的範圍之內,金羽的疑慮越大,這群畜生到底在幹嘛?已經順著河面走了近五里的路程了,還在不斷地往河裡探下鐵鉤尋找,到底是找什麼東西?
金羽遠遠地估摸了一下小鬼子手裡鐵鉤的長度,足有十幾米!這麼長的鉤子都能探到河底了!
難道,小鬼子有什麼東西沉到衛運河裡了麼?
隨著一道汗水從金羽鬢角滑落,日頭已近中午。
搜尋了大半天的鬼子終於疲倦了,放下手裡的鐵鉤和探試器返回船艙,只留下二名鬼子持槍在甲板上放哨。
秋老虎的餘威不知能持續到什麼時候,但此時白日當頭,溫度比盛夏之時似乎還要高炙!
躲在蘆葦叢裡的金羽更是四面被遮擋的嚴嚴實實,一點風都無法滲進來,再加上河面水汽大量蒸發,更是悶熱難當!金羽早被烤的全身被汗水浸透,昨晚在玉米地和高粱地穿行。衣服已然看不出顏色,此時黏糊糊地貼在身上更是難受。
可金羽卻不想這麼的就離開這裡,鬼子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圍著河面搜尋,肯定是有重大的私密!不然不可能閒的蛋疼找罪受。
忽然船艙裡一閃,金羽眼神頓時一亮,偽軍!
怪事!按理說小鬼子雖然靠著偽軍這些狗漢奸來實行什麼一華治華的舉措,但很多軍事機密根本不可能讓他們涉及到此!按照鬼子眼下的形式來看,這次搜查肯定非常重要,怎麼會?
正思索著,油輪上放哨的兩名鬼子幾里哇啦地不知道在比劃什麼,說著說著,其中一個鬼子笑著脫掉衣服,接著脫掉褲子**裸地順著甲板的小扶梯下了河。
狗日的,原來是熱的受不了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