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鼠須,一副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催馬走了過來,見到兩個金甲武將遲遲沒有行動,忍不住出身催促道:“顏大,文二,你們在磨蹭什麼?為何還不快去滅口。”
“許先生,不好辦吶,躲在山坳裡的官軍很狡猾,我們要想解決他們,必須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被稱為文二的金甲武將皺眉對年輕人說道。而被稱為許先生的年輕人聞言發出一聲嗤笑,“虧你們二人也好意思自稱河間二虎,不過是一處小小的山坳,難道就讓你們無計可施了嗎?”
“還望許先生不吝賜教。”顏大開口對許先生請教道。
……
賊軍不計傷亡的猛攻叫劉福感到壓力大增,守衛山坳兩側的箭矢已經用盡,之前收集的石塊也所剩不多,雖然山道依然在官軍的手中,可典循、典韋手上也已經沒有多少可用之人,劉福不得不抽調守衛懸崖的兵卒給以補充。但賊軍的攻勢依然不減,最糟糕的是,由於守衛懸崖的人手大減,一支從懸崖那邊攀爬上來的賊軍攻了上來,雖然最終還是被劉福帶人趕了下去,可這裡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堅守了。
劉福當機立斷,決定突圍。
萬幸進入山坳時沒有把馬匹丟掉,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馬匹的數量將將夠那些還活著的人騎乘。劉福從還活著的人中挑選出三百受傷不重的人擔任突圍的先鋒,剩下的人則兩人一騎,那些傷員也被分配了出去,保證不丟下一人。
劉宏帶著何後騎在一匹馬上一言不發。事情到了這一步,劉宏也無心去責備劉福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已經盡心了,實在是沒有值得責怪的地方。相反的,對劉福這個大兒子,劉宏心裡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如果當初劉福不管自己的死活,說不定他此時已經安全,可在他聽說了自己的事情以後,還是義無返顧的回來找尋自己,這份孝心,為人父母的劉宏跟何後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父皇母后,我們要出發了。”劉福回頭提醒父母道。
“嗯……辨兒,一會你要是衝出去了,不要回頭,只管向前。”劉宏點點頭,忽然對劉福說道。
劉福聞言一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山坳外,年輕書生正在跳腳,他的計謀失敗了,導致顏大跟文二看向他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輕視。可年輕書生卻並不覺得是自己的計謀不好,只能怪守在山坳裡的官軍太頑強。
“現在不是相互責怪的時候,顏大、文二,剛剛得到訊息,河間郡國的援兵將在傍晚趕到,你們要是不抓緊時間,這次的事情可就要功虧一簣了。這樣一來……”
“用不著許先生提醒,我們兄弟知道這件事一旦失敗的後果。”顏大打斷了年輕先生的提醒,扭頭對身邊的文二說道:“二弟,到搏命的時候了。”
“小弟明白。”文二聞言點點頭,轉身開始集結人手,準備親自帶兵攻擊山道。
就在文二整兵的時候,守衛山坳口附近的賊兵忽然發出一陣驚呼,顏大、許先生幾乎同時向通往山坳內部的山道望去,就見一支人馬順著山道衝了下來。
“快,攔住他們,他們想要突圍。”許先生急聲叫道。
“這個在下知道。”顏大隨口敷衍一句,雙腿一夾馬腹,帶人迎了上去。
搏命時刻,身份地位已經不再重要,劉福一馬當先,兩側分別有典循、典韋護佑,三人組成一個箭頭,帶著三百騎兵衝入了迎面而來的賊軍陣營。
由上而下的衝擊,那股力量遠不是賊兵可以阻擋,三百騎兵突破了賊兵的堵截,順利殺了出來。但由於昨夜剛剛下過雪,經過這段時間的踐踏,地面早已變得泥濘不堪,騎兵的馬速根本就無法提到極致,即便衝出了包圍,三百騎兵也只剩下一半,而更糟糕的是,緊隨其後的劉宏等人沒有衝出來,陷入了賊兵的包圍。
雖然出發前已經得到了劉宏的許可,但劉福再看到劉宏等人陷入賊兵包圍以後,還是沒有絲毫猶豫的下令殺了回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劉宏何後,但劉福也因此身陷重圍。
“你這孩子,為什麼又回來了?”劉宏忍不住責怪劉福道。
“因為,你是我爹。”
劉宏原本有許多要責備劉福的話,但在聽到劉福這句你是我爹的回答以後,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嗓子眼裡。雖然說帝王家中無親情,可這並不代表身為皇帝的劉宏就不在乎親情這種事。看著尚未成年的大兒子揮舞白蠟槍在前廝殺,劉宏的眼前不禁模糊了,而坐在劉宏身後的何後此時早已泣不成聲。
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賊兵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劉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