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聲這東西,好壞參半。一個好名聲自然用處多多,但這個好名聲是對想要出人頭地的人而言的。但我要一個好名聲又有什麼用?我已經是皇長子了,二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又不打算這時候再進一步。相反的,好名聲對如今的我有害無益。既然無益,我又何必去爭好名聲。”
“這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爺秀於眾,孫必毀之。”劉福慢悠悠的說道。
“哈哈哈……”陪坐一旁的郭嘉、戲忠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荀攸也聽明白了劉福話中的意思,點頭答應道:“只要被害學子的家屬願意不追究此事,荀家也不願在此事上多費力氣。”
“如此就多謝了。”
正事談完,劉福就想要起身告辭,只是還沒等他把告辭的話說出口,荀府管家走了進來,在荀攸的耳旁低聲稟報了幾句,荀攸聽後點了點頭,對劉福說道:“殿下,家叔祖想要見殿下一面,不知殿下可願一見?”
“荀老先生相召,劉辨自然願意,還請荀先生代為引見。”劉福趕忙答道。
當劉福見到荀爽的時候,發現荀爽正在對著一局殘棋皺眉。沒有讓領路的管家出聲打擾,劉福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候,而荀爽就像是沒有注意到身邊來人一樣,眼睛只是盯著棋盤。就這樣保持了一炷香的工夫,荀爽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你是何人?”
聽到荀爽詢問,劉福趕忙行禮答道:“小子劉辨,聽聞老先生相召,故來此一見。”
“劉辨?皇長子?老夫見過皇長子。”荀爽起身對劉福行禮道。劉福趕忙跳到一旁,行禮說道:“不敢當老先生這一禮。不知老先生有何事要見劉辨?”
“呵呵呵……殿下不必多禮,你我手談一局如何?”荀爽笑呵呵的對劉福說道。
“老先生有意,小子自然奉陪。”
手談其實就是下圍棋,而對圍棋,劉福一向不擅長,別看學的時間也不短了,可如今的劉福還是一個臭棋簍子。但出乎劉福意料,敢情荀爽也是個臭棋簍子,跟自己的水平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兩個臭棋簍子碰到了一塊,那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殺了個昏天黑地依然還未見勝負。在前廳接待郭嘉、戲忠的荀攸聽了下人回報以後,心裡不由祈禱劉福能夠多在荀家待幾天。不為別的,只是想讓劉福多陪自己的五叔祖下幾盤棋。因為劉福要是不在,陪五叔祖下棋的就是荀攸。而五叔祖的棋品,想想就叫人頭疼,不能贏他,還不能故意輸他。贏了他就吹鬍子瞪眼,輸了他就嘲笑奚落你,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不要打擾他們。”荀攸笑著吩咐管家一聲,對著郭嘉與戲忠舉杯說道:“兩位仁兄,我等滿飲此杯。”
“公達,你這是總算得了解脫了。”戲忠笑著舉杯說道。
“哦,何以見得?”
“你那五叔祖的棋品我跟奉孝又不是沒領教過,不過殿下只是路過潁川,你現在就高興是不是有點早了?”
“……對了,你們可知殿下這次來潁川有何事要辦?”
“殿下如今是虎賁中郎將,不是來潁川辦事,是奉旨前往丹陽募兵,準備招募虎賁郎為朝廷另建一軍。”郭嘉笑著對荀攸說道。
聽了郭嘉的話,荀攸不免有些失望,問道:“那殿下打算徵辟你二人為虎賁郎?”
“就我們這身板,你覺得行嗎?”郭嘉沒好氣的白了荀攸一眼道。
“我倒是忘了奉孝與志才的身體孱弱,當不得虎賁郎,恕罪恕罪。不過天子命殿下為虎賁中郎將,這似乎不合規矩啊。”
“又不是正式的任命,公達,你認為遭遇了一次雍丘行刺的天子如今最信任的人是誰?”
荀攸聞言點點頭,又問道:“那殿下就沒有異議?”
“殿下會有什麼異議?這天下都是他劉家的,給自己家辦事,又有什麼好議的。公達,你不會是想要做虎賁郎吧?要是的話就直說,我看殿下很通情達理的。”戲忠笑著說道。
“志才,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荀攸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說完這話,荀攸看向跑進來的管家,看著管家滿頭大汗,荀攸不由納悶的問道:“文叔,出了什麼事?”
“少爺,老爺跟大殿下快要打起來了。”管家急聲說道。
“啊?!”荀攸、戲忠、郭嘉同時叫道。
下棋歸下棋,但為了下棋打架,這似乎有點太過了。擔心自家叔祖吃虧的荀攸趕忙起身往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