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時候,帳外侍衛大聲稟報道。
蒲頭聽後嘆了口氣,什麼商議軍情,還不是決定由誰出人去送死,反正這人估計還是那些倒黴的拓跋部人。在這近八萬人沒有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之前,他跟素利暫時不用擔心需要自己出血。
帶著自己的親隨,蒲頭來到了和連的王帳。還沒進帳,就見有人被拖了出來,來到帳外一刀梟首,隨後割下的人頭被裝進銀盤內送進了帳。
看那具屍體所穿的服飾,死掉的人應該是拓跋部的人。而處死這人的理由,估計還是作戰不力這個百用不厭的老理由。
得到允許的蒲頭走進了王帳,對坐在主位的和連行大禮參拜。和連見到蒲頭,微笑著示意蒲頭先站到一旁,隨即把臉一板,對今天負責攻打雞鹿塞的兩個小部落的族長冷聲說道:“明日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還不能攻下雞鹿塞,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大王開恩,大王開恩,大王……”兩個部落的族長一同和連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剛想要求饒,卻已經被不耐煩的和連命人往帳外趕。帳中眾人保持沉默,對兩個人的遭遇視而不見,不是不想要開口為他們求情,而是他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誰敢開口求情,明日攻下雞鹿塞的重任就會落到誰的頭上。
和連見自己下的套沒人中招,心情頓時有些不爽,不過他倒沒有發飆,能夠收拾那兩個平時跟拓跋部關係不錯的部落,這已經讓和連心滿意足。自己倒要看看,日後還有誰敢再同情拓跋部的那些餘孽。
為了消除拓跋部可能會帶來的隱患,雞鹿塞成為了和連的最愛。每天和連都會笑眯眯的拍著那些下令善待拓跋部戰士的部落族長,讓他把雞鹿塞拿下,重重有賞。可沒有一個人攻下了雞鹿塞,然後重賞沒了,和連的怒火就來了。連續這麼幹了幾回,和連的心思也就叫人看清楚了,雖然和連的目的達到了,但他個人的名聲也比以前更加臭了。私放然後宣佈拓跋部人逃離的事情屢見不鮮,讓和連不得不開始考慮新的主意。
這次召集各部族長,一方面是和連想要看看自己在對付了拓跋鮮卑後其餘部落的反應,還有一方面就是想要商議一下如何攻取阻擋他大軍前進的雞鹿塞。
對於雞鹿塞,和連的感覺很複雜。一方面和連要感謝雞鹿塞的難攻,這為他解決那些不好親自動手的自己人提供了便利,另一方面還是雞鹿塞的難攻,讓一向自認為天之驕子的和連感到難堪。擁兵四十餘萬,但卻遲遲拿不下只有兩萬人防守的雞鹿塞,這對和連的威信是種嚴重的打擊。
如今駐守雞鹿塞的漢軍是關中五軍裡的鐵壁軍,主將張任,副將張繡,這二人依託雞鹿塞的堅固,已經阻擋和連大軍數月,看情況還會繼續阻擋下去,除非攻破雞鹿塞。和連並不是沒有想過分兵,可一旦分兵,誰知道其他部落的人會不會用心作戰。畢竟在和連的眼皮底下他們不賣力不行,一旦天高皇帝遠,和連也拿他們沒轍。
但眼下不分兵是不行了,得到軻比能的回報,已經知道拓跋部即將發動叛亂的和連必須在這個訊息被人盡皆知前採取行動。而今天找來蒲頭跟素利這幫部落首領,為的就是商議分兵後各自要負責的任務。
聽完和連的話,蒲頭等人的心裡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在他們看來,和連比起關中王更加的可怕,關中王雖然可怕,但畢竟跟自己隔著老遠,可和連就在身邊,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暗算,能夠藉機離和連遠遠的,對蒲頭等人來說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除去已經被打散的拓跋部,和連手上還有三十多萬人,留下自己的本族人馬,河西鮮卑的蒲頭被命令率部前往涼州,與和連的侄子魁頭匯合以後合力對付涼州的賈詡,而東部鮮卑的素利則被命令繞過雞鹿塞向關中挺進。
對於和連的命令,蒲頭跟素利都沒有反對。因為知道,反對沒用,反而可能會給和連收拾自己的藉口。
大軍一分為三,蒲頭與素利分別之前見了一面,之後便率領本部以及附從自己的那些小部落一起開始行動。看著兩支軍隊分別遠去,和連回頭問蹇曼道:“蹇曼,你覺得你需要多少人馬才能拿下雞鹿塞?”
蹇曼心中一驚,趕忙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自己有沒有惹和連生氣,在發現沒有以後這才小心的對和連說道:“回稟父王,漢人兵法曾言,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如今我大軍尚有十五萬,數倍於漢軍,當聚而攻之。”
“……說人話。”和連很不滿的對蹇曼呵斥道。對蹇曼這個兒子,和連最不滿的一點就是這小子喜歡漢人的儒家經典,平時說話半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