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用人命證實過的。也正是因為有這個實驗,所以學院才規定禁閉不得超過三天。關犯錯學生禁閉是為了讓學生長記性,不再犯相同的錯誤,可不是為了要學生的性命。”劉福笑著答道。
司馬防點點頭,對劉福說道:“殿下,司馬防有一不情之請,還望殿下準允。”
“司馬公請說。”
“老夫想要去學院參觀一下,不知可否?”
“自然可以,想必蔡師與盧師也會很高興司馬公的到來。”劉福笑著答應道。
去了心病的司馬防談性大增,而劉福也想知道受到蔡邕、盧植推薦的司馬防究竟有何過人之處。一老一少相談甚歡,說著說著,就說到劉福對將來的打算。
“司馬公不是外人,所以有些事我不會瞞著司馬公。要說對世家望族的看法,我並沒有什麼偏見。世家望族也不是生來就是世家望族,那是透過數代甚至數十代人的努力才造就的。不客氣的說,每個家族都有成為世家望族的可能,老的世家望族試圖阻攔別人也成為世家望族,這就有點過分了。而我要做的,就是打破世家望族的這種妄想,給天下那些有大志的人一個機會。”
“這是為何?世家望族人才眾多,拉攏世家望族,不是會為殿下平添更多助力嗎?”
“助力肯定是有的,但卻是利在一時,貽禍後代。光武帝能夠登位,不客氣的說,就是得到了當時世家望族的支援。可現在呢?亂了天下的還不就是那些世家望族。”
“殿下此言差矣,若不是張角妖人……”司馬防不認同劉福的觀點,出言反駁,只是劉福不等司馬防把話說完就打斷道:“司馬公,張角能夠一呼百應,大漢八州造反,難不成是張角個人魅力過人,讓天下百姓寧願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要從逆?”
“在我看來,我大漢的百姓是這世上最好的百姓,能夠逼得這樣好的百姓造反,只能說是當權者的罪過。百姓沒有過高的理想,吃飽穿暖不受人欺負就已經心滿意足,可就連這麼一點理想也成了奢望。司馬公可知在黃巾之亂前,叛亂最嚴重的兗、豫、冀三州,有多少土地是掌握在世家望族的手裡?”
沒想到劉福會突然這麼問的司馬防搖了搖頭,就聽劉福繼續說道:“不算公田,有超過八成的耕地掌握在世家望族的手裡,而大多數百姓手裡是沒有任何土地的。他們想要苟活,就只能租種世家望族的土地,成為世家望族的佃戶。在黃巾之亂爆發前,朝廷的稅賦收入為何那麼少,並不是天下的耕地減少,而是大部分收入都進了世家望族的口袋。即便如此,世家望族還是不肯給百姓一條活路。他們就是當地的土皇帝,他們的話比朝廷的聖旨還要管用,百姓的生死只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也不盡然吧……”
“當然,像司馬家這樣的書香門第也是存在的,但卻只佔少數,大多數世家望族,還是依靠盤剝百姓聚斂錢財。逼得老百姓都沒活路了,又怎麼能夠不反。反了還有一線生機,換我我也會反。”
“殿下失言了。”
對於司馬防的提醒,劉福只是笑了笑,“司馬公放心,這話我不止與你說過,跟康成公還有蔡師、盧師都說過。在張掖的時候,我們曾經就百姓造反一事進行過討論。”
“結果如何?”
“結果我們得出一個結論,想要百姓不造反,只要讓百姓都能吃飽飯。司馬公,沒有百姓參與的造反,那不是造反,那是叛亂。這世上沒有平定不了的叛亂,只要百姓不參與,江山就不會變色。”
“那殿下的志向就是讓百姓能夠吃飽飯?”
“不僅僅是吃飽飯,我要更有野心一點,我希望百姓可以有點更高的追求。等回到雍州以後,我會給司馬公看一樣東西,那件東西暫時還沒有示人,司馬公看過以後可要記得保密。”
“是什麼東西?”
“一張圖,一張世界地圖。”
“世界地圖?”
“對,不僅包括我大漢的疆域,那些我們尚未涉足的地方,遠比司馬公想象的要大得多。”劉福笑著說道。
“……殿下從何處得到這幅圖?”
“自然是……什麼人?”劉福忽然衝著門外喝道。
……
偷聽的人沒有逃多遠就被逮了回來,司馬防有些生氣的瞪著跪在地上的司馬懿問道:“仲達,你方才聽到了多少?”
“沒,沒聽多少。”司馬懿小聲答道。
“沒聽多少是多少?”司馬防喝問道。
“就,就是從父親與殿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