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一個鐵面無私的監察官員,成為了劉福眼下的當務之急。為了尋找這樣一個性情剛直,不懼威脅的人,劉福詢問了許多人,而盧師跟蔡師為劉福推薦了同一個人,河內司馬防。
司馬防這個人劉福久聞其名,當然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劉福對司馬防感興趣,而是司馬防的兒子,被人稱為“冢虎”的司馬懿,就是司馬防的二兒子。
歷史上對司馬懿的評價並不好,說此人有狼顧之相。所謂的狼顧就是指像狼一樣不必轉身也可以扭頭看到身後,是謂弒主之相。
可劉福卻對這種評價不以為然,什麼狼顧之相,不過是後世者自己的主觀判斷而已。想想司馬懿當時的情況,司馬家大權獨攬,雖然位極人臣,但同樣也承擔著功高震主的威脅。不改朝換代就意味著滅族,霍光倒是忠心耿耿,結果換來的是什麼?夷三族。這麼大個前車之鑑擺在眼前,誰不明白應該如何選擇?
至於現在,既然是盧師、蔡師同時推薦的人,劉福自然需要慎重考慮。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不說盧植跟蔡邕現在還在為劉福的效力,光是他二人所掌握的人脈,就讓劉福受益匪淺。每當自己需要一個合適的人才時,盧植、蔡邕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為劉福推薦出一個合適的人。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劉福帶著典韋等人出了潼關,前往河內臨縣拜訪司馬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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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司馬二公子
河內溫縣司馬家,是當地的名門大族,現任家主司馬防為人方正,性情耿直,屬於那種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一類人。ebook.jiang有他的教育,司馬家的八個孩子有七個都是品學皆優的好孩子。唯有二公子司馬懿,也不知是司馬防上輩子造的孽,還是上天想要考驗司馬防,無論司馬防如何嚴厲,司馬家的二公子依然故我,如今已經成了河內溫縣的一害。
送上拜帖,劉福帶著典韋站在司馬家的大門外等候。不多時,一個渾身透著儒雅之風的青年文士快步走了出來。一見劉福立刻拱手說道:“不知殿下來訪,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是我不請自來,失了禮數,還請兄臺無關。不知司馬公可有暇一見?”劉福趕忙還禮問道。
不等青年文士回答,就聽院內傳出一聲暴喝,“孽障!你哪裡逃?”
劉福跟青年文士不約而同的向院內看去,就見一文衫書生慌不擇路的直奔大門跑來,身後一鬚髮皆白的老者手拿短棒緊追不捨。看到站在門口的劉福,老者不由一愣,手中短棒脫手飛出,跑在前面的文衫書生聽到身後風聲,動作敏捷的抱頭蹲身……
劉福伸手接住飛過來的短棒,試探的問面露尷尬的老者道:“司馬防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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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防很尷尬,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自己正在家中教子,卻沒想到卻被外人看到。站在一旁的司馬朗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瞪了候在門外的管家一眼,而管家則很委屈,自己的確奉命去稟報自家老爺張掖王前來拜訪,可誰能想到自己還沒開口,自家老爺就被自家的二少爺激怒,準備施行家法。
司馬懿跪在廳中,眼神不止一次的偷瞄坐在司馬防下首的劉福,心裡暗暗猜測劉福的來歷。而看到二子此時還不老實,司馬防心中不由暗罵,“老夫今天倒黴就倒黴在你身上。”
“哼!”司馬防冷哼一聲,嚇的司馬懿連忙作低頭認罪狀。見司馬懿總算老實,司馬防略顯尷尬的對劉福說道:“讓殿下見笑了。”
“司馬公言重了,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司馬公今日對子嗣嚴厲,也是為了將來子嗣能夠成器,劉辨怎麼會笑話呢。”劉福笑著安慰道。
“唉~殿下過獎。”司馬防謙虛了一聲,見到司馬懿還傻不愣登的跪在那裡,忍不住怒道:“孽障!你還跪在那做什麼?今日有貴客登門,老夫且饒你一回,還不滾回房去反省!日後再敢胡鬧,絕不輕饒!”
司馬懿聞言如蒙大赦,連忙起身衝劉福拱手一禮,隨即退出了客廳。等到礙眼的人走了,司馬防似乎也鬆了口氣,神色逐漸緩和下來,問劉福道:“殿下此來想必有事,不妨直言。”
“如此劉辨就不跟司馬公客套了。如今劉辨已然掌握雍涼兩地,正在著力恢復兩地民生。但百姓好治,官吏難束。雍涼兩地所需官吏眾多,其中難免會出現以權謀私之輩。劉辨聽聞司馬公為人方正,性情剛正,所以有意請司馬公出山為劉辨監察百官。”
“一能吏可保一地百姓安康,一惡吏也可使一地民不聊生。殿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