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宗按照楚河所說的翻看了最後幾頁,冷汗頓時流了下來,緊張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對楚河說道:“我要趕緊搬走。”
“搬什麼搬?關中王能派人在這找到你,你能保證搬到別的地方就能安全了?”
“這是關中王命人記錄的?”朱宗驚訝的問道。
楚河點點頭,將劉福對自己所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朱宗,朱宗聽後陷入了沉默。朱宗早年間並不是刺客,年輕時候是幫人幹活維生。有回幫人幹活的時候傷了背脊,因為不想死在別人家裡,偷跑出來等死,結果在荒郊野外遇到了一個老道。
那老道也是真有能耐,還好心眼,看到快死的朱宗以後便出手相救。當時朱宗的後背已經完全爛了,老道先用刀把朱宗後背的腐肉全部割掉,然後又找到一隻雛鷹,將那隻雛鷹的腦袋還有內臟之類沒用的零件全部去掉,再把就只剩下身體的雛鷹給整個貼在朱宗的後背上,朱宗就這樣保住了性命。
原本老道臨走的時候留給朱宗兩粒藥丸,告訴朱宗等到傷好以後吃下去,到時那隻雛鷹的翅膀就會脫落。雖說看上去還是有些難看,但好歹是個人樣。可等到傷好以後朱宗想起來要吃老道留給自己的藥時,才發現藥丟了,找不著了,結果如今的朱宗身背後就揹著一對翅膀。一著急身背後的翅膀就會呼扇,要是從高處跳下來,還真能飛上一段距離。後來朱宗被一個刺客界的老前輩相中,收為關門弟子,這才將朱宗帶入了刺客這一行。飛天俠的名頭也是在朱宗成功刺殺了目標之後才留下的。
平時朱宗自然不可能支稜著一對翅膀招搖過市,拋頭露面的時候,朱宗都是裝成一個駝背出現,也只有像楚河這種關係好的人才知道朱宗的底細跟真面目。
“楚兄弟,你說這關中王到底想要幹什麼?”朱宗小心翼翼的問楚河道。
“怎麼?你擔心我已經投靠了關中王?”楚河沒好氣的反問道。
“哪能呀,兄弟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會不清楚呢。只是這關中王究竟想要幹什麼?他既然手下有這種人,幹嘛還想要招攬我們?兄弟這心裡沒底呀。”朱宗陪著笑對楚河說道。
“……我也不清楚關中王是怎麼想的,不過我至少可以肯定一點,現在的關中王還沒有對我們動武的想法。”
“那他幹嘛把這個拿給咱們看?”朱宗又問道。
“不清楚,可能是在警告我們吧。朱兄弟,我有些話也不瞞你,這天下在我看來遲早要落到關中王的手裡,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他現在提出可以為我們安排後路,將來會怎麼樣就不一定了。”
“那你的意思是?”
“……還是把大傢伙聚到一起商量商量吧,反正也要把關中王對這次事情的答覆告訴大家。”
“對了,關中王的答覆是什麼?”
“下不為例。”
“等等,我跟你一塊去。”朱宗見楚河往外走,連忙跟上去說道。
朱宗的想法很簡單,要丟人一塊丟,不能就自己一個在楚河的面前丟人。而事實也正如朱宗所願,但凡是被他跟楚河找到的同行,都是一臉的驚訝,完全沒有平時那種什麼也不在乎的做派。
加上楚河一共有五個魁首,再次聚集到了楚河老師的家中。眾人盯著楚河,等待楚河宣佈關中王對這次事件的答覆。在聽到楚河說出下不為例四個字的時候,除了朱宗,其他人都是微微鬆了口氣。可在聽到關中王早就掌握了他們的一舉一動時,所有人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看到楚河拿來的那份證據,他們更是半點懷疑也沒有。
原本以為自己行事隱秘,卻沒想到一舉一動早就被別人掌握在手裡,這種感覺很糟糕,讓眾人的心裡不由自主的伸起一陣無力感。
“你們說,這個時候會不會也有在監視著我們?”魁首花蝴蝶杜塵擔心的盯著屋頂問眾人道。
“飛天俠,你會飛,上去看看。”坐在朱宗旁邊的魁首草上飛樑晃對朱宗說道。
朱宗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是草上飛,輕功比我要好,你咋不上去瞅瞅?”
“別吵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是說點正經的吧。你們說關中王這是想要幹什麼?不會是準備對付我們吧?”花斑豹馮七一臉擔心的說道。
“呵呵……”楚河的師父聽到花斑豹這話不由輕笑出聲。
對老前輩,花斑豹不敢多說什麼,但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問道:“前輩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我笑你有點不自量力。關中王是什麼人?會有工夫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