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穆笑眯眯的看著呼廚泉,緩緩的說道:“左賢王不知道,家父在得到關中王命令以後激動的一晚沒睡,之後更是常對我說君以國士之禮待吾,吾定以國士之禮報之。”
回擊了呼廚泉的挑撥離間,賈穆臉色一整,看著呼廚泉問道:“左賢王,閒話就到此為止,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
“請說。”
“其實我並不是一定要來見左賢王一面,西域都護班咫班大人如今率領十萬乞活軍就在大人的軍隊對面,我相信以班大人的能力,擋住貴軍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只是有兩點疑問賈穆一直感到不解,這才說服班大人稍待片刻,待我問過左賢王之後再發起進攻。”
“……賈公子,其實我匈奴此次出兵也是逼不得已……”呼廚泉聞言沉默了片刻,這才對賈穆說道。
“左賢王且慢,匈奴出兵的原因賈穆不感興趣,這是匈奴的內事,我一個外人不適合過問。賈穆此來只是有兩個問題想問左賢王,一是匈奴此次出兵,可曾考慮過後果?二是若日後我關中報復,鮮卑可會對匈奴伸出援手?請左賢王回答。”
兩個問題呼廚泉都不好回答,也就在呼廚泉考慮如何回答的時候,帳外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我說左賢王的帳外怎麼來了漢人,原來是漢人的使者來了。”
“這位是匈奴右賢王去卑,此次出兵就是他力主與鮮卑合作的。”呼廚泉為賈穆引薦道。
比起呼廚泉,去卑要顯得更加強壯,但相應的也更粗魯,大咧咧的來到賈穆的面前,低頭看著坐在毛毯上的賈穆問道:“你小子是誰?是來求和的嗎?”
賈穆聞言一笑,“右賢王想多了,我關中帶甲之士數十萬,關中王帳下更是能人輩出,豈會不戰而降。”
“那你來做什麼?莫不是來找死?”
“右賢王若是對在下的項上人頭感興趣,儘管摘去,就是不知道右賢王可想過這樣做會給匈奴帶來什麼後果?”賈穆微笑著問道。
呼廚泉一聽這話立馬急了,去卑不知死活,可他對關中王是個什麼脾氣卻是知之甚深。一個為了幾個普通漢人都能殺一個部落報仇的人,要是殺了眼前這個賈穆,那匈奴日後還能剩下幾個人,呼廚泉不敢賭。
“右賢王住口!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不可無禮!”
“左賢王,你怕什麼?不過是一小子,如今這小子的主公自身難保……”
“你就是來跟我說這些的嗎?要只是這些廢話,立馬給我滾出去!”呼廚泉打斷去卑的話道。
“哈哈哈……右賢王何必著急,就讓這左賢王把話說完就是。看來這左賢王是認為鮮卑強大,關中弱小,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回去吧。左賢王,你若有興趣,不如明日咱們兩軍較量一場,看看是你的鮮卑主子強,還是我關中軍強大?”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去卑冷哼一聲,伸手就要去抓起身的賈穆。一旁的呼廚泉見狀真的急了,他知道去卑莽撞,卻沒想到這傢伙會這麼莽撞。情急之下呼廚泉抬腳就奔去卑踹去,去卑沒有提防,被呼廚泉給踹到了一旁。不等他發怒,呼廚泉已經拔刀在手,搭在了他的脖頸處,這下去卑老實了。
“來人,送賈公子出營。”呼廚泉吩咐親衛道。
“多謝右賢王出手相助,明日比試時右賢王最好不要出兵,免得傷了和氣。”賈穆笑著對呼廚泉拱了拱手,帶著兩個虎衛離開了匈奴大營。
直到手下回報說賈穆已經帶著人離開了大營,呼廚泉這才命人鬆開了去卑。剛一得到自由,去卑立刻大罵呼廚泉是匈奴的叛徒,要去單于那裡告呼廚泉的狀。呼廚泉心裡本來就有氣,一聽去卑這麼說,當即命人帶著去卑一起去找單于於夫羅。
二人拉拉扯扯的來到於夫羅的面前,對於漢使來營,於夫羅早就知曉,呼廚泉也是受他之命才去見了賈穆,只是於夫羅沒想到去卑會去攪局。此時再看去卑,於夫羅怎麼看都感覺不順眼。
可去卑半點自覺也沒有,一見到於夫羅就開始指責呼廚泉在漢人面前的軟弱,聽得於夫羅心裡更加膩味去卑。
“右賢王,漢使這次來說了什麼?”於夫羅問呼廚泉道。
“大王,這右賢王心眼歪了……”
“閉嘴!再嗦你就給我滾出去!”於夫羅大怒,喝罵去卑道。
去卑沒想到自己會捱罵,一時間到真安靜了下來。呼廚泉見狀暗暗搖頭,對於夫羅說道:“大王,關中漢人很強硬,絲毫沒有苟且的意思。鮮卑此次雖然集結大軍壓境,但關中同樣也不甘示弱,分別派出了大軍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