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如直接開門見山,說得太文了,這幫粗人也聽不懂。
“……就只是饒我們一命?”成宜不甘心的叫道。
韓遂見成宜似乎還想要討價還價,忍不住怒聲罵道:“你還想怎麼樣?你以為就憑你成宜值得主公招攬嗎?主公帳下猛將如雲,謀士如雨,你成宜能排的上號嗎?斗大的字不識一筐,扁擔倒了不認識是個一字。除了一身蠻力,你還有什麼?”
雖然韓遂說的是事實,尤其還是當著眾人的面說,這讓成宜感到很丟面子,不由罵道:“韓遂,別以為投了個好主子就可以在老子面前擺威風,有能耐你就來呀,老子寧死……”
不等成宜把話說完,一旁的梁興等人已經擁上前捂住了成宜的嘴。你成宜為了面子不想活了,可我們還想活呢。梁興讓旁人制住了成宜,隨後衝著城下的馬騰叫道:“主……啊,馬將軍,不知韓將軍方才所言可算數?”
“……韓文約剛才所說的確都是真的。看到我身後的那些投石車了嗎?那就是為一會攻城準備的。梁興,還有城上的諸位,聽老夫一聲勸,投降吧,你們如果還想要活下來,投降是你們唯一的選擇。主公已經答應了我跟韓文約,只要你們開城投降,他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這個,且容我等商量一下。”梁興考慮了一下,衝馬騰喊道。
“你們最好快一點,主公只給了我們一個時辰,時間一到,就會開始攻城,到那時,你們就算是想要投降……”
就在梁興等人商議是否開城投降的時候,馬岱催馬趕到馬騰的旁邊,低聲對馬騰耳語了幾句,馬騰聽後點點頭,開口對城頭喊道:“梁興,讓你的人從城牆西的角樓裡退出來,主公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我軍投石車的準頭。”
投石車雖然看著嚇人,但準確率卻一直不高,除非是使用覆蓋式攻擊,否則極難在一兩發內命中目標。而梁興等人遲遲沒有作出決定,就是在賭張掖軍的投石車準頭欠佳,自己還能守住城頭。
聽到馬騰的話後,梁興命人從城牆西面的角樓內撤出。隨後不久,就聽張掖軍中傳出一聲“預備,放!”
“嗚~嗚~”夾帶著風聲,數塊巨大的磚石呼嘯著砸在了城西的角樓上,本來就不怎麼結實的角樓隨即坍塌。而隨著角落的坍塌,梁興等人心裡僅存的一絲僥倖心理也隨之崩潰。
是投降?還是頑抗到底?張掖王劉福很顯然對自己這些人並不怎麼感興趣,也就是說自己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張掖王甚至完全不需要派兵攻城,只要每日命人向城中投擲石塊,自己城中的軍心就會自潰,到那時,甚至都不需要張掖王動手,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就會為了保命將刀子對準自己這些人。
“我們,降吧。”梁興說完這話,渾身就像是被抽光了氣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成宜等人也失去了反駁的念頭,預設了梁興的提議。
隨著罕城的城門緩緩開啟,韓遂、馬騰不由暗暗鬆了口氣。而隨著罕城的投降,涼州全境七郡盡歸張掖王劉福,再加上馬上就要到手的雍州,劉福可以說已經有了與中原諸侯叫板的實力。
不過地盤是有了,但想要馬上就派兵出關,這就是奢望了。
涼州地廣人稀,雖然經過劉福這些年的發展,卻依然無法與中原那些人口稠密的州郡相比。而雍州則更加沒有指望,本來關中沃土千里,關中平原只要得到充分利用,劉福就不需要為糧食擔心。可關鍵的問題是,雍州的人口流失太過嚴重,連年戰亂,良田荒蕪,李、李肅軍閥混戰,百姓流離失所,但凡是有點條件的,都已經前往他處另謀生路。
劉福到手的雍州是殘敗不堪,元氣盡喪的雍州,想要就憑這兩塊急需休養生息的土地重整漢室江山,無異於痴人說夢。
劉福需要時間來恢復雍涼兩州的元氣,更確切的說是恢復關中昔日的繁榮,唯有如此,劉福才有資本去問鼎中原。眼下已經不是當初需要劉福小心翼翼的時候,拿下雍州對劉福來說並不會有什麼名望上的影響。
當今天子劉協已經將漢室的名望糟蹋的不剩多少,尤其是在被曹操請去許昌淪為傀儡以後,更是讓忠心漢室的人對劉協失望透底。如果沒有劉福的存在,這些忠心漢室的人也就會認命。可現在劉福還活得好好的,並且還活得有聲有色,這不由讓那些忠心漢室的人將原本對劉協的關注轉移到了劉福的身上。在他們眼裡,張掖王劉福才是中興漢室的人,更何況張掖王劉福是先帝長子,當年雖然退出帝位之爭,但卻不代表他就沒有繼承帝位的資格。與當今天子劉協相比,劉福似乎更加合適成為漢室的中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