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劉福出現意外,而劉福留在成都,就是為了給那些心懷不滿的人一個機會。可惜那些人的膽子太小,除了躲家裡罵幾句解恨外,一點實質性的反抗也沒有。
失去了劉璋、劉循這兩杆大旗,逃到蜀南的人只能各自為政,苟延殘喘。一面跟原本就生活在蜀南的漢人、蠻人爭奪生活資源,一面提心吊膽的防備著關中軍的南下。只是關中軍還沒有南下,這些人已經快要自己打起來了。
蜀南與蜀北簡直就是兩個世界,蜀北多是漢人,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繁華程度,都是蜀南無法比擬。而蜀南則還屬於未完全開化地帶,生活在這裡的漢人與蠻人雜居多年,雙方的習俗都已經有了一絲同化,這讓南逃過來的人很不適應。
雙方的矛盾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積越深,就猶如一捆已經澆上了火油的乾柴,只需要一丁點火星,就會變成燎原的大火。
由於尚未開化,來蜀南最多的就是想要來這發財的行商。而商人嘛,要是不唯利是圖,那就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商人。發達地區利用技術優勢掠奪不發達地區的資源,這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原本不管是商人還是原住民都相安無事,一個賺錢賺得心花怒放,一個被坑了還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可偏偏就有人看不過去,那些南逃的人就像是粥鍋裡的老鼠屎,仗義執言,結果來蜀南的商人少了,蜀南百姓的生活質量也隨之下降,那些原本仗義執言的人也開始變得不受人待見。()
偉大的目標,崇高的理想,這些距離普通老百姓太過遙遠,老百姓關心的只有自家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在這些仗義執言的人出現以前,自家還不需要為生活所需發愁,可在這些人出現以後,無論是米價還是鹽價,都在飛速上漲。那些人說來蜀南的商人都是吸血鬼,可沒有這些吸血鬼,自家平時連吃鹽都困難。那些人說這叫飲鴆止渴,可沒有了鴆,自己這些人就會被活活渴死。兩害相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