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四師弟。”
“……你們是同門?”韓有些意外的問道。
趙雲沒有隱瞞,點頭答道:“嗯,我與主公相繼拜師槍絕童淵,後來又是主公將我推薦到大儒盧植門下學習兵法韜略。嚴格來說,我與主公互為師兄弟。”
“既然你們是同門,他為何不讓你獨領一軍?要是在金城,以你的本事,早就是一路諸侯。”韓不解的問道。
“韓姑娘,這類話日後不可再提,主公對我恩重如山,我趙雲此生絕不背叛。”趙雲神色鄭重的對韓說道。
“瞧你,我只不過是隨口一問,你不願聽那我不說就是了,板著臉做什麼?”韓見狀嗔道。
趙雲神色這才緩和,輕聲說道:“韓姑娘,有些事我不願瞞你,所以我才對你說。主公雄才大略,將來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張掖王。他是先帝長子,以前退讓只是不願讓先帝左右為難,如今先帝不在人世,而許昌的那位如果還不爭氣……”說到這,趙雲沒有再往下說,他相信憑韓的聰慧,會想到自己沒有說的話是什麼。
韓也的確沒讓趙雲失望,很快就明白了趙雲話中所指,指了指天空問道:“趙大哥,你是說你主公有意……”
“不是主公有沒有意,而是到時天命所歸。”
韓沒說話了,的確就如趙雲所說,當許昌的天子成為他人的傀儡,對漢室依然忠心的志士就會想到遠在張掖的昔日皇長子,從法理上來講,由皇長子繼承,這也不是不可以的。代表皇帝權力的玉璽在先帝亡故之時下落不明,嚴格來說,當今天子所釋出的政令說是矯詔也不為過。一旦天下忠心漢室的能臣志士對許昌天子失望,那張掖王登基也就成了名正言順的眾望所歸。
而最關鍵的一點,張掖王不是空有一個王爵稱號的王爺,他的手上有著十萬雄兵,一旦登基,他就有了橫掃天下的大義。
看到韓出神,趙雲忍不住湊到韓耳邊輕聲勸道:“韓姑娘,等你回去以後好好勸勸韓……伯父,不要妄圖抵抗,無論是他還是馬騰,都是無法與天命抗衡的。此次徹裡吉受他與馬騰挑撥來攻張掖就是明證。”
“我……唔……”韓正在想著心事,乍一聽到趙雲提起徹裡吉的事情,急忙想要辯解,卻忘了二人此時並肩坐在屋頂離的很近,這一側頭,正好與趙雲的嘴唇碰上。
突如其來的一吻頓時叫韓忘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心慌意亂的對趙雲說道:“趙大哥,天色不早,你還是早點安歇吧。”說完不等趙雲回答,自己跳下屋頂,衝進房中,關門上鎖,一頭扎進被子裡,心口小鹿亂撞。
等到趙雲回過神來的時候,佳人已經不見蹤影,獨留自己形單影隻的坐在屋頂吹風。伸手摸了摸嘴唇,趙雲跳下屋頂,回房休息。
次日上午,趙雲得到下人回報,說是主公有請。趙雲急忙來到劉福府上,卻意外的見到了久未見面的盧植、蔡邕等人。自從劉福率兵返回西域以後,盧植、蔡邕這類老臣就不再輕易出現在劉福府上,大多時間都待在興漢學院內教授學子。今天忽然來了,肯定是有大事。
“趙雲見過盧師。”趙雲上前向盧植問安。
盧植衝趙雲點點頭,“子龍來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趙雲不解的問道。
“怎麼有幾道紅痕?好像是一個人手印。”盧植指了指趙雲的左臉說道。
趙雲立刻明白盧植所指的臉上的紅痕是哪來的,可他又不好說是昨晚被韓給打的,只能支吾的答道:“啊,那個,昨晚不小心,走路撞的。”
“不會吧,師兄一向謹慎,怎麼會那麼不放心呢?”跟在盧植身後的郝昭有些不信的說道。
“所以才說不小心嘛。”趙雲瞪了多嘴的郝昭一眼說道。
盧植見狀搖了搖頭,不願在說這個事情,轉而問趙雲道:“子龍,可知主公此次召集我們有何事要說?”
“盧師也不知道。學生也是剛剛得到通知,這才匆匆趕來。”趙雲搖頭答道。
“會不會是主公準備對韓馬用兵了?”一旁的郝昭有些期待的插嘴說道。
聽到郝昭的話,盧植與趙雲的眼睛同時一亮,不過隨即盧植搖頭說道:“不太可能,別看如今韓遂馬騰各自為戰,可一旦我軍過境,他們保不齊會為了自保而聯合起來。你們那個同門可不是個會做虧本買賣的主。要是會損失過重,他是不會幹的。”
“那會是什麼事?羌人如今正在內鬥,西域也風平浪靜,不是對韓馬出兵,又會是對那出兵?”郝昭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