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說曹操佔據了天時,這話的確沒說錯,要不是上天的眷顧,曹操怎麼可能戰勝當時已經佔據絕對優勢的袁紹。
但劉福不是曹操,他並沒有到曹操當時那種處境。他不希望將自己的前程賭在一場戰事的勝負上,也沒有那個必要。以張掖如今的發展勢頭,只需要再積蓄兩年,那就有絕對的把握幹掉韓遂與馬騰,即便那時韓馬聯手,還拉上跟他們交好的羌族,劉福那時也不會有任何顧忌。
可現在,為時尚早!
只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劉福不想要在這個時候去招惹韓馬,但韓馬卻不放心劉福,為了牽制劉福對三郡動兵的心思,韓馬不約而同的求助了與他們交好的羌族,請羌族出兵襲擾張掖郡,試圖打亂張掖的出兵機會,而他們本人則加大了對二李的攻擊,希望在張掖出兵之前將二李消滅在雍涼邊界。
隨著羌族出兵,平靜的張掖開始緊張起來。劉福一面命人前往青海詢問羌王徹裡吉的意圖一面整軍備戰。既然不可避免,那就戰吧,趁著韓馬無暇西顧的時候,先削弱羌族的實力,以免將來收復三郡的時候這些羌人再來搗亂。
羌人內部並不團結,雖然有羌王的存在,但其實也跟一盤散沙差不了多少。至少在張掖郡內,願意出兵為劉福而戰的羌人大有人在。這要歸功於張掖一直以來奉行的民族政策。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在對待外族的時候,張掖並沒有採取完全的高壓政策,而是選擇了一個公平的原則。在漢人與羌人爆發衝突的時候,官府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仲裁者,並不以種族定對錯,而是以事情論是非。
誰對幫誰!也正是因為官府這種不偏不倚的做法,張掖郡內的羌人很守漢家的規矩,也不會無端鬧事,等到被人欺負了,這些羌人首先想到的是找官府出面。公平,無論是對漢人還是對羌人,官府都保證著一視同仁。所以當羌王徹裡吉答應韓馬的請求出兵襲擾張掖的時候,率先反應過來阻止那些外來羌兵燒殺搶掠的,就是生活在張掖郡內,對張掖有著歸屬感的羌人。
民族融合是一盤很大的棋,不是刻意討好外族就可以令外族願意接受你的統治,一味的放縱討好就能團結外族?這未免有些太想當然了。培養外族對本族的歸屬感,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一視同仁,不管是什麼事,都需要保證一個公正。不能因為外族人犯了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能因為犯事的是本族的人就扣上一個破壞各族團結的大帽子,就算你刻意去討好,用熱臉卻貼別人的冷屁股,別人也不見得就會領你的情,說不準還會以為你犯賤,反而更加輕視你。
在張掖郡內,被漢軍消滅的羌人部落並不少,但其餘的羌人部落除了更加遵守漢人的規矩外,絕大多數羌人卻並沒有對此心生不滿。人人心中都有一杆是非秤,當解決了個人的生存問題以後,誰的心裡都明白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生活在張掖郡內的羌人並不需要擔心一日三餐,張掖也沒有刻意去壓制羌人遊牧民族的特性。隨著織毛機的仿製成功,羌人完全可以透過放牧獲得自己的日常所需,生活有了保障,鬧事的事情自然也就少了。為了保證自己族中生活的安定,羌人對於族中那些想要透過殺戮不勞而獲的人,更加的反感,在他們眼裡,那些人次啊是破壞自己安定生活的罪魁禍首。
別看徹裡吉是羌王,但當徹裡吉的羌兵入侵張掖的時候,那些已經歸附張掖接受漢化的羌人毫不猶豫的拿起了刀槍,騎上了戰馬,準備與漢軍一起保衛自己的家園。
徹裡吉很憤怒!在他眼裡,張掖郡內的羌人都是忘記了祖宗的叛徒。可光憤怒是不行的,現實的問題還是叫徹裡吉感到很棘手。原本以為自己大軍一到,張掖郡內的羌人就會起兵響應,大家一起搶個痛快。可沒想到羌人是起兵了,但卻是站在漢軍那邊。面對兵力與自己相當的漢羌聯軍,徹裡吉有些措手不及。
“我的丞相,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徹裡吉盯著自己的丞相雅丹問道。這次出兵張掖,徹裡吉的左膀右臂並不意見一致,元帥越吉並不支援在這個時候去找張掖的麻煩。在越吉看來,這是漢人內部的問題,讓漢人自己去自相殘殺就是了,羌人何必去趟這次渾水。可丞相雅丹卻不這麼認為,認為張掖的威脅對羌王的統治很大,必須趁著張掖還來不及對羌王下手的時候主動出擊,先發制人。徹裡吉聽從了丞相的建議,決定將張掖這個未來的威脅消滅在萌芽狀態。
“不王不需擔心,早些年大王命人組建的鐵車部隊如今已經成軍,憑著鐵車部隊的強悍,張掖的漢軍不足為慮,只要沒有了那些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