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聞言笑道:“當然,對於日後要對付的主要對手,弟子早就命人畫了像,所以一看到他我就認出來了。也怪他自己,誰叫他來探聽府中虛實的時候還不知道蒙個面。”
“可萬一要認錯了呢?”
“童師,這裡是王府啊,就算他不是馬超,光是擅闖王府意圖不軌這一條,就足夠殺他的頭了……童師莫非又起了愛才之心?”
“那人的武藝的確不錯,要是有趁手的兵刃跟戰馬,應該是員不遜於子龍的武將。”童淵點頭說道。
“童師這話弟子可不同意,自從子龍師兄用上了白蠟杆,那武藝可是又突飛猛進了一段,就憑馬超那種滿腦子肌肉的莽夫,能贏得了師兄?”
“所以我才說他不遜於子龍。”
“……可惜他姓馬,除非他老子投降,否則想要用他,只能等他下輩子。”劉福略顯遺憾的說道。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為何不直接殺掉,反而留他一命?”童淵不解的問道。
劉福聞言解釋道:“殺掉他容易,可現在殺掉他就意味著要跟馬騰開戰。以目前張掖的情況,並不適合多線作戰。弟子要先解決了羌王徹裡吉,然後再考慮馬騰跟韓遂。有馬超在手,至少可以讓馬騰在一段時間內投鼠忌器,不敢主動與張掖為敵,除非他不想要自己兒子了。”
三國的人物裡,劉福並不喜歡馬超。這人雖然是武藝不輸關張的猛將,但為人太過自私,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不顧家人的安危,明知道老子跟兄弟在曹操的手裡,還是選擇了起兵反曹,結果最後大敗不說,家人也因此被曹操殺害。
劉福認為,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去愛,又何談去愛別人?
躺在上,馬超望著房頂,心裡不由的暗自後悔。自己這回真是託大了,沒想到王府裡的一個花農都如此難對付。直到現在,馬超依然不知道跟他交手的是槍絕童淵。一想到自己帶來的人會在不久後被一網打盡,馬超就有點心急如焚。倒不是擔心手下的安危,而是擔心手下被俘以後交代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要自己不承認自己是馬超,那劉福就沒辦法利用自己威脅到父親,可萬一手底下的人口風不緊……
如今雙腿被打斷,雖然已經被大夫治療過,休養兩個月就可以痊癒,可兩個月的工夫被耽擱下來,這不知道還會生出什麼事來。
“來人!來人!”馬超忽然衝著門外大喊道。
等了好一會,才見守在門口的一人走進來不耐煩的喝道:“鬼叫什麼?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是個夜貓子。”
馬超不想跟眼前這種小人物計較,沉聲說道:“去把劉辨叫來,我要見他。”
“去你大爺的!王八蛋,你當你是誰?敢直呼我家主公的名諱!”護衛一聽就急了,抄著佩劍衝著馬超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邊砸邊罵道。
馬超雙腿已斷,此時除了用雙手護住頭臉,只剩下大聲叫罵,可越是叫罵,護衛打起來就更是沒完。屋中的動靜驚動了同樣守在門外的另一人,進來一看連忙將同伴拉開詢問動手的原因,聽明白以後也是很生氣。不過他並沒有同伴那樣衝動,只是看著馬超說道:“馬公子,請你想想你如今的身份,雖然沒有將你關進地牢,可你如今就是一個階下囚。你來刺殺我家主公,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但你就是我們的仇敵。不殺你,那是因為主公沒有這個命令,可這不代表我們就會對你客氣。你想要見我家主公,那就說話客氣點,就憑你如今的處境,你沒有資格直呼我家主公的名諱。即便是你老子,你讓他試試敢不敢當我家主公的面直呼我家主公的名諱。”
護衛說完這話拉著同伴離開了房間,馬超放下護住頭臉的雙手,兩眼赤紅,咬牙切齒。剛才那個護衛的話可以說是句句插在馬超的肺管子上,馬超有心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張嘴。自己如今確實就是一個階下囚,而不是令羌人聞風喪膽的馬家少將軍。
得到護衛的回報,劉福扶起跪地請罪的護衛道:“這次我就不罰你了,不過不要有下次。”
“多謝主公不怪。”護衛趕忙說道。
“嗯,走吧,去看看那個斷腿的馬兒想見我幹嘛?”劉福點點頭,帶著兩個護衛來到關押馬超的小屋,為了以防萬一,典韋、趙雲都被護衛給提前通知來到了小屋。
“呦,孟起啊,聽說你要見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我可提前警告你啊,要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就等著倒黴吧。不取你性命,只叫你難受的法子,我這裡多得是。”劉福笑眯眯的看著馬超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