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大怒,好在跟在董卓身後的王允及時開口,“陛下,開始吧,莫要誤了吉時。”
“嗯。”劉協努力平復了一下心神,低聲應了一聲,轉身開始祭拜祖先。董卓眼巴巴的望著,等待劉協將代表皇權的玉璽交給自己。原本代表皇權的金角玉璽丟了,如今劉協手中的玉璽,那是在來到長安以後董卓命人打造。
好不容易等劉協祭拜完了祖先,捧著一塊蓋著明黃色布匹的托盤來到董卓的面前雙手奉上,董卓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伸手揭開布匹,卻發現托盤裡擺放的並不是自己當初命人打造的玉璽,而是一塊木牌。仔細一看,竟然是塊靈牌,而且靈牌上的名字竟然是自己。
董卓就是再遲鈍,此時也明白了過來。又驚又怒的叫道:“豎子好膽!”
“噗!”就在董卓準備伸手抓住面前的劉協時,一把長戟穿胸而過,令董卓渾身一震,艱難的回頭望去,就見自己的親信李肅此時滿目猙獰。見董卓望向自己,李肅咬牙切齒的罵道:“人人得而誅之!”說完這話,李肅手腕一用力,將身軀肥大的董卓自高臺下甩落,董卓自高臺上一路滾下,等到停下了,雙目無神的望著天空,死不瞑目。
做完這一切的李肅束手對劉協說道:“陛下,伏誅,還請陛下下令,清剿董賊餘孽。”
劉協看了一眼高臺下正被清剿的飛熊軍士卒,沉聲下令道:“李卿,務必不要放走一人。”
“臣,遵旨。”李肅大聲應是,轉身衝下高臺,加入清剿飛熊軍的行動。
城內的清剿並不困難,已有心算無心,昔日董卓麾下第一精銳的飛熊軍被殺得打敗,不願歸降計程車卒不是被殺就是四散逃竄,而在徹底掌握城中局勢以後,李肅一身是血的來到劉協面前繳令。
看著站在劉協身邊的王允以及文武百官,李肅不由心中冷笑。這幫不要臉的,眼看沒事了就一個個跑出來以功臣自居,就不知道等李郭汜率領大軍進城的時候,他們又會是一副怎麼樣的嘴臉?
“李卿辛苦。”劉協和顏悅色的對李肅說道。
“多謝陛下關心,微臣不辛苦。陛下,不知城外西涼軍如何處置?”李肅大聲問道。
“城外西涼軍皆董賊餘孽,陛下萬萬不可心存善念,放過那些惡徒。”百官中挺身而出一人,大聲向劉協說道。不等劉協開口,一旁的王允已經變了臉色,如今大事剛定,這麼著急誅殺那些西涼軍餘孽,恐怕反而激動兵變。要知道城中的兵卒,大多也是西涼軍。
狠狠白了說話的鄭泰一眼,王允開口勸阻道:“陛下,大多數西涼軍當初也是聽令行事,如今首惡已除,還是莫要牽連過甚為好。”
“王司徒此話差矣……”
看著在劉協面前展開激烈辯論的百官,李肅沉默不語的站在一旁。劉協也對這些百官沒什麼好感。當初自己受董卓欺負的時候一個二個不見人,如今董卓被除了,又一個個跳出來以功臣自居,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要不是眼下可用之人太少,劉協真有意讓李肅把這幫不要臉的官員全部抓起來。可也正是因為手上無人可用,劉協也只能暗自忍耐,任由百官爭論,等他們爭出一個結論,自己認可也就是了。
只是還沒等百官爭出個勝負,就見有人急匆匆的衝了過來,低聲對李肅說了什麼,隨即李肅臉色突變,急聲對劉協說道:“陛下,大事不好,城外西涼軍得知董賊被誅以後擔心朝廷不會饒過他們,此時已經聚兵來到城外。”
聽到大軍兵臨城下,剛剛還在跟王允爭論的鄭泰等人當即啞巴了。讓他們說可以,但真讓他們去跟別人真刀真槍的幹,一個個又變成了縮頭烏龜。王允鄙視的看了鄭泰等人一眼,出聲問李肅道:“李將軍,城外是何人領軍?”
“李李阿大。”
“他可曾提什麼要求?”王允又問道。
“這個,李想要請陛下下旨赦免西涼軍上下,他們想要返回涼州。”李肅低聲答道。
“不行。”出乎眾人預料,提出反對的竟然是劉協。就見劉協沉聲說道:“西涼軍若走,何人拱衛長安。李卿且隨朕去城頭,待我見過城外之人再做計較。”
劉協的想法很簡單,如今董卓已滅,西涼軍正是自己爭取的物件。雖然西涼軍軍紀散漫,但好歹也是一軍。而自登基至今,手中掌握一支聽命與自己軍隊已經成為了劉協最大的願望。更何況西涼軍若是返回涼州,那遲早會被遠在張掖的皇兄吞併。對於張掖王劉辨,劉協比任何人都要警惕。落在別家諸侯的手裡,至今好歹還能當個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