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親近自己就找劉福麻煩,那到頭來名聲受損的肯定是自己。別人不會去管劉福是如何的不服管教,只會議論秦頡的以大欺小。
在嘗試了數次想要跟劉福緩和關係均告失敗以後,秦頡也就放棄了跟劉福親近。只要劉福能守住南門,一些無禮的舉動秦頡只當沒看見。不過在看到鄭家的火勢以後,秦頡還是忍不住出聲責怪劉福下手太狠,完全忘記了站在劉福旁邊的龐德公。
“哼!”劉福冷哼一聲,轉身帶著手下就走,擺出一副懶得跟你解釋的態度。
秦頡見狀大怒,當即就準備命人截住劉福。在秦頡看來,小小年紀做事就如此狠辣,等長大了那還得了?只是還沒等秦頡準備代替蔡邕管教一下弟子,龐德公已經攔住了秦頡,低聲說道:“初起,你誤會了,這火不是劉福命人放的。”
“啊?不是?”
“是啊,不是,我們帶兵趕到的時候,這火已經燒起來了,而且燒得奇快,還沒等我們命人撲救,鄭家已經進不得人了。我估計鄭家的人在放火的時候放置了助燃之物。”龐德公一臉確定的點頭答道。
“那你們就站在外面幹看著?”秦頡皺眉問道。
“不幹看著怎麼辦?我們帶人守在各個出口就是想要看看有沒有鄭家人逃出來,結果沒有一個逃出來的。”
“……不逃出來也好,就算逃出來了也是難逃一死。”秦頡沉默了半晌,低聲自語道。
龐德公的人品讓秦頡毫不猶豫的相信了龐德公所說的話,不過對於自己誤會了劉福,秦頡此時已經有了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癢的覺悟。反正劉福不可能因為自己誤會了他就去投靠黃巾賊,自己是太守,宛城還是他說了算。
搖頭拒絕了龐德公準備替他去向劉福解釋的提議,秦頡跟龐德公商量起了如何跟宛城大戶要人補充北門守軍的事情。
“公子,那個姓秦的真可惡。”回南門的路上,典循有些氣憤的對劉福說道。原本典循還對秦頡有些好感,畢竟秦頡這段時間為了守住宛城不分晝夜的操勞,典循這些人都看在眼裡,可今晚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劉福,讓典循對秦頡的好感頓無。在他看來,指責自家公子的人就不是好人!
“老典,你知道嗎?這世上有三種人不適合做朋友。”劉福看了一臉氣憤的典循一眼,慢悠悠的說道。
“哪三種?”典循好奇的問道。
“一種就是小人,小人嘛,就是那種專門做損人利己事情的人,這類人需要敬而遠之。還有一種是偽君子,當面跟你稱兄道弟,背後給你一刀,這種人不僅不能交,見到了就要想辦法弄死。最後一種就是秦頡那樣的,這類人比小人和偽君子還要危險。”
“為什麼?”典循不解的問道。
“因為這類人不近人情,滿腦子都是天下大義,一旦叫他發現你成了他貫徹自己理念的絆腳石,就會毫不猶豫的對付你,事後還會擺出一副我是為你好的嘴臉。以後你要是遇到了這類人,一定要記得躲得遠遠地,咱們不指望從那類人身上得好處,也不能叫那類人給坑了。”
“所以公子才對那個秦頡看不順眼?”
“你想啊,咱們剛來宛城他就想要把你們從我身邊奪走,我怎麼可能看他順眼。我理解他想要加強宛城防衛力量的想法,但卻不能認同他的做法。如果換成你是我,辛苦趕到宛城,水還沒喝一口,手底下的人就被人給搶走了,你會怎麼做?”
“……我會宰了他!”
“所以我現在這樣對待他已經算是顧全大局了。至於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又不是有求於他,何必在意。”
話說到這份上,典循也覺得繼續說那個秦頡沒什麼意思,便問劉福道:“公子,這回北門的損失很大,你說那個秦頡會不會把我們調去守衛北門?”
“應該不會,估計他還是會把主意打在宛城的那些大戶身上。”劉福想了想,搖頭說道。
“為什麼?這回鄭家造反,北門差點就被黃巾賊得手了,那個秦頡還敢用那些大戶家的私兵?”
“用是肯定會用的,讓那些私兵留在各家大戶的手裡,秦頡恐怕更不放心。不過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任由一家一家的私兵聚在一起行動,打散是必然的。有鄭家的這個例子在,各家大戶估計也不會在這件事上跟秦頡對著幹。不過這些跟咱們沒多大關係,反正咱們這些人要抱團,秦頡親自來下令也不行。”
事情沒出劉福所料,黃巾賊攻城失敗後的當天下午,守衛北門的李嚴手上又多了一千多人,這些人裡有一半是宛城大戶家的私兵,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