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營地裡,輪流等待隨時可能回來訪的不速之客。
牛八是這支追殺小隊的隊長,奉命追殺一個探聽到自己組織內部訊息的書生,雖然親眼看著那個書生掉進了河裡,可為了穩妥起見,牛八還是決定帶著人沿河搜尋,找到那個書生的屍體才能安心。
可讓牛八鬱悶的是,他們這些人沿河搜尋直到夜幕降臨,依然沒有發現掉進河裡的那個書生。按照河水的流速,牛八相信那個掉進河裡的書生不可能漂到如此遠的地方,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書生被人救了,而能夠有可能救了那個書生的人,除了中途自己這些人遇到的那夥人,沒有其他的可能。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牛八帶著人悄悄的返回到了劉福等人宿營的附近。一直等到後半夜,估計那夥人已經都睡了,牛八這才吩咐自己的心腹侯三去一探究竟。
侯三並不是很願意擔任這一次的潛入任務,白天的時候他看到了典韋,早就知道那個黑大個不是自己可以單獨對付的,一旦被發現,自己的小命可能不保。可老話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即便是他們這種非官方組織內部,一樣存在這種現象。自己當然可以選擇拒絕,可一旦自己拒絕,那以後難保不會被牛八給自己小鞋穿。為了以後自己可以過得安穩,侯三隻能選擇了領命。
宿營地內除了必要的地方有燈火外,各個帳篷內都已經黑了。侯三利用自己小巧的身形,一頭鑽進了宿營地,東張西望正在考慮從哪裡開始,忽然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用力吸了吸,侯三確定那是傷藥的問題。
侯三心頭一陣狂喜,白天見到那夥人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傷者,這時候聞到傷藥的味道,保不齊就如牛八說得那樣,這夥人救了自己這些人正在找的那個書生。當初在追殺那個書生的時候,就是侯三最先追上,只是可惜自己氣力不足,一刀沒砍死那個書生,叫那個書生受傷落水,現在又找到了那個書生可能的藏身之地,想到事成以後的賞賜,侯三的心又開始變得火熱。
沒有立刻返回向牛八稟報自己的發現,侯三貓著腰,順著藥味傳來的方向一路摸索了過去,看著位於營地中央的一座營帳,侯三確定營帳裡有傷者,說不定就是自己這些人在找的人。
營帳內黑乎乎的,隱約還能聽到一陣陣低沉的鼾聲,侯三轉到營帳背面陰影的地方,反手摸出刀子輕輕的劃開了營帳,掀開一角朝帳內張望。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藉著朦朧的夜色,侯三看到在營帳的中央,躺著一個身形修長的人影,而在那個人影的旁邊,一個人影正坐在那裡打瞌睡。
謹慎的侯三沒有立刻行動,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枚銅錢,瞄準那個坐著打瞌睡的人扔了過去,銅錢落在那人的身上,但卻沒有引起那人絲毫的注意。侯三見狀心裡暗鬆一口氣,打定主意獨自行動。
繞到營帳的帳簾外,侯三伸手掀開帳簾的一角,閃身進了營帳。侯三的打算很簡單,趁著守夜人呼呼大睡,自己悄悄潛入割走目標的人頭。躡手躡腳的來到躺在中央的那人頭,由於那人是蒙著頭睡,只有一腦袋頭髮露在外面,侯三也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過侯三此時也顧不得考慮這許多了,就像是箭已上鉉不得不發一般,侯三慢慢的伸出刀子,向著那人脖頸的位置用力往下一切……
就聽到一聲金屬相擊的聲響,侯三心裡頓時明白不好,當即就準備逃出營帳。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坐在侯三對面正在打瞌睡的壯漢忽然睜眼跳了起來。侯三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本能的身子往後一縮,還沒等他張嘴出聲,一個碩大的拳頭就奔他的面門飛了過來。
連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侯三一頭栽倒在地,沒有了動靜。這時躺在簡易病上當傷者的護衛翻身坐了起來,隨手將之前護住自己頭臉的盾牌扔到一邊,摸出繩索將昏迷過去的侯三給捆了個駟馬倒攢蹄,又找來一塊破布堵住了侯三的嘴。等把一切都做完,把侯三拖到營帳邊用一塊油布蓋上,護衛再次躺下,取過丟在一邊的盾牌蓋住自己的頭臉,典韋過來伸手將被褥再次蓋在護衛的身上,就像侯三之前看到的那樣,二人繼續等待下一個獵物的出現。
牛八焦急的等待著,奉命去營地內刺探訊息的侯三半點音信也沒有傳回來。既沒有回來報告他這一番的發現,也沒有在營地內引起任何的騷動,就像是一個人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算是石頭落進水裡也會引起一番波紋,可侯三進入了眼前的營地卻是半點異動都沒有引起,眼瞅著天就要亮了,牛八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繼續等下去,等到天亮了更加不好動手。
寧殺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