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鹽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自己是親眼目睹了全過程,黑黑的鹽粒是自己倒進鍋裡的,如今變成了白色的鹽塊,這個變化讓大字不識一個的劉嬸將劉福視為了神人。
“劉嬸,幫忙把鍋裡的鹽塊碾碎可以嗎?”劉福力氣小,這種體力活只能指望身邊的劉嬸。
“啊?哦,好。那個,碾多碎?”劉嬸連忙答應一聲,隨即有些為難的問道。
“能碾多碎碾多碎,就用磨豆漿的那個碾子碾。”劉福指了指放在廚房角落的小石碾子說道。
如今這個年代想要喝點新鮮的牛奶那是痴心妄想。劉福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人做了一個小點的石碾來磨豆漿喝。雖然不如牛奶有營養,可有總比沒有強。
看著劉嬸用石碾子磨鹽塊,劉福看了看負責燒火的海棠,發現這個女孩也被剛才親眼目睹的一幕給嚇了一跳。這種提純的方式很粗糙,劉福就是自己都有點看不下去,可他以前又不是學霸,也不懂這些東西,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也正是因為心裡沒底,劉福才沒有敢大張旗鼓的找人幫忙。好在事實證明,劉福的思路是正確的,而且這裡面是有利可圖的。
粗鹽很便宜,而細鹽卻是貴得要死,這兩者之間的價格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劉福想要做的,就是利用這個差價賺取自己的利潤。當前劉福需要考慮的,就是自己單幹還是找人合夥。劉福本人更傾向與找人合夥。每行每業都有自己的行規,像劉福這樣的外來戶想要分一杯羹,那就必須考慮到損害了他人利益的厲害關係。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在利益面前,就算是親兄弟都能反目,更何況是劉福這個不能曝光的人。哪怕是借用老師蔡邕的名頭,可也難保那些以鹽為生的人不幹出鋌而走險的事情。更何況蔡邕對劉福借用自己名頭做生意這件事意見不小,要不是劉福及時送上了從舅舅何進那裡拿來的幾本戰國時期的孤本,老頭早就發飆了。
讓劉嬸把磨好的細鹽裝進了陶罐,劉福打算去見見自己的舅舅。這是沒辦法的,有些事劉福必須跟舅舅當面說,這中間不能請人帶話。隨便跟海棠安排了點事情,劉福叫上成才陪著自己進城。
看著劉福鑽進馬車走人,躲在暗處的海棠恨得牙癢癢,這個死小孩實在是太精了。雖說自己也參與了製鹽的過程,可自己要負責燒火,而製鹽最關鍵部分自己並沒有看到,只看到了一個開頭跟結束,可光知道這個有什麼用?自己也裝作好奇的詢問過劉嬸,可劉嬸卻是嘴巴閉得死緊,反而有些懷疑的看著自己。
“哼!想把我支開?門都沒有!”海棠輕哼一聲,看看周圍沒人注意自己,當即悄悄的出了門,抄近路去追已經走遠的劉福跟成才。
進了城,劉福並沒有直接去大將軍府,讓成才帶著自己到了周掌櫃的酒樓,讓周掌櫃幫忙去通知自己的舅舅來酒樓一見。從周掌櫃一直沒事就可以看出,周掌櫃必定是舅舅的心腹之人,而對於劉福的真實身份,周掌櫃想必也是心裡清楚。等聽明白劉福的來意以後,周掌櫃不敢怠慢,一面讓人好生招待劉福主僕二人,一面親自跑去大將軍府傳話。
劉福坐在酒樓二樓靠窗戶的一個位置坐下,一面吃著酒菜一面往外面張望。忽然發現街上有個身影很眼熟,仔細一看,是袁家的二公子袁術。和往常一樣,這傢伙呼朋引伴的招搖過市。劉福本來不打算跟這人有所來往,可當看到這夥人攔住一個女子的時候,還沒等他作出決定,跟他同樣在看窗外的成才已經忽的一下站了起來,也不管二樓有多高,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直奔被袁術等人攔住的那個女子衝了過去。
劉福見狀鬱悶的搖了搖頭,本來還想看看那個海棠會不會因此而露出馬腳,結果全被這個成才給破壞了。心裡雖然對成才有所不滿,可終究是自己身邊的人,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人吃虧,劉福起身下了樓,往衝突發生的地方走去。
等劉福擠進人群來到衝突發生的地方時,成才已經跟袁術帶著的手下扭打做了一團。袁術站在場邊跳著腳的大呼小叫,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劉福。劉福也懶得搭理袁術,發現成才並沒有落下風,也就沒有著急出聲阻止,衝著發現自己的海棠招招手,沒好氣的問道:“你跑這來做什麼?讓你做的事情做完了嗎?”
“人家,人家是少爺的侍女嘛,少爺去哪,人家就該去哪……”海棠嘟著嘴小聲說道。可惜劉福不是成才,不會被海棠這幅模樣給迷得暈頭轉向,聞言皺著眉頭說道:“也就是說,你放下你該做的事情不做,偷偷的跟著我……”
“少爺,人家,人家擔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