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兵多將廣,北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滅,由不得劉琦不緊張。而劉琦之所以會同意蒯越的建議來打許昌,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希望可以將漢帝請去襄陽,好讓劉備投鼠忌器。
許昌並不難打,雖然第一波攻擊被守軍打退,但劉磐卻向劉琦保證,不出兩日,許昌必破。對於本家兄弟,劉琦一向放心,見劉磐這麼說,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一些。可蒯越卻對劉磐的信心不足,此次奇襲許昌,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必須趁著曹操分身乏術的機會搶了漢帝就走。兩天,若是曹操發狠,派騎兵回援,那就真的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為了避免出現這種叫人尷尬的局面,蒯越建議連夜攻城,最好一鼓作氣拿下許昌。劉琦禁不住蒯越的唸叨,只得命令劉磐帶兵連夜攻城。
為了應對袁紹,曹操帶走了許昌大部分人馬,留在許昌守城的也就三千老弱殘兵。荊州軍雖然戰力不怎麼樣,但勝在人多勢眾,幾乎不間斷的攻城,叫三千老弱殘兵抵擋不住,許昌城就這麼叫劉琦的荊州軍拿下了外城。
許昌作為曹操的老巢,曹操手下文武的家眷多住在城中。許昌留守荀本來打算動員各家把家中護院集中起來參與守城,卻沒想到這動員的事情還沒做完,許昌外城就被攻破。曹操臨走之前將許昌託付給了荀,荀又怎麼可能不做抵抗就將許昌拱手讓人。
當即便令曹休、許定二人率領從許昌各家徵召來了家將務必將入城的荊州軍給趕出去。而在將曹休、許定派出去以後,荀帶人進了皇宮,見到了正在後宮花園自飲自酌的東漢天子劉協。
“荀先生今日怎麼得空來朕這裡?”劉協看了荀一眼,淡淡的問道。
“陛下,荊州軍已破許昌外城,對此結果,陛下可還滿意?”
“哦,是嗎?那你來此作甚?取朕性命?”劉協神色不變,又問道。
“荀不敢,只是刀兵無眼,未免陛下有什麼意外,想請陛下移駕,另尋他出安置。”荀聞言答道。
“不,朕哪都不去。”劉協搖頭拒絕道。
“陛下,情勢緊急,請恕荀無禮。”荀也懶得跟劉協廢話,當即示意身邊親衛上前“請”劉協隨他一同離開。
“啪!”劉協摔破手中玉碗,撿起碎片抵在自己的咽喉處叫道:“都別過來!誰敢過來?朕就死給誰看!”
荀還真被劉協這一手給為難住了,他的目的是不叫劉協讓劉琦等人救走,可不是來逼劉協自殺。看劉協神情堅定,很顯然不單單只是威脅自己,若是自己想要強行將他帶走,難保他不會幹出傻事來。
弒君這個罪名可不小,甚至會讓荀家數代積累的好名聲付之一炬,荀不敢冒險,只能好言相勸。而劉協此時就如同一個得了勢的賭徒,壓根就不聽荀的勸說,只是一個勁的叫囂讓荀滾出皇宮。荀無奈,只能命守衛皇宮的人死守皇宮,若是真的守不住了,也絕對不能叫皇帝落入劉琦的手中。
看到荀帶著手下被自己逼走,劉協放下抵在喉間的碎片,兩眼不禁有些溼潤,滿腹的惆悵化作一聲長嘆。自己是皇帝啊,本來應該是萬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可眼下卻必須要透過自殘才能逼退臣子,這對皇帝來說,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劉協由自己想到了遠在長安的皇兄,心中不由一陣羨慕嫉妒恨。都是出生皇家,可結果怎麼差距這麼大捏?都是皇子,都是天子,可皇兄那裡為什麼就武將如雲,謀士如雨,而自己這裡卻連一個可託大事的心腹人也沒有?難道真是天意不在自己這邊?
心裡越想越鬱悶的劉協拿起酒壺就喝,卻沒想到會喝嗆著了,連連咳嗽過後,氣惱的舉起酒壺就往地上摔,卻沒想到酒壺落地反彈,又撞上了劉協的額頭,劉協手捂額頭大聲呼痛,驚動了後宮的皇后伏皇后。
伏皇后出來一看劉協手捂額頭坐在地上,不免大吃一驚,但等她問清楚事情緣由,又不由感到好氣又好笑。夫妻數載,伏皇后也算是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麼性子。當下只能哄著劉協起身坐定,又命人取來藥酒為其擦拭額頭淤青。
“梓童,這世上也就只有你對朕最好了。”劉協握著伏皇后的纖手一臉深情的說道。
“陛下,此時正是多事之秋,陛下還是應當以國事為重……”伏皇后抽回玉手正色勸說劉協道。
劉協聞言苦笑道:“梓童,即便朕有心,可這世上又有誰會聽朕的?算了吧,朕算是看透了,這天下的事情,還是叫我那個皇兄去操心吧。”
“陛下怎能自暴自棄,須知……”
“好啦,不說這個。梓童,眼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