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河北袁紹要跟曹操扳扳腕子,而曹操能夠找的盟友,除了呂布也就只有孫權。呂布還好說,雖說以前兩家也有一點齷蹉,但考慮到唇亡齒寒的關係,呂布應該不會在這時候看不清大局,畢竟袁紹要是收拾了曹操,
下一個目標就是呂布,最讓鍾繇擔心的就是孫權。正所謂遠交近攻,這點淺顯的道理河北袁紹不可能不懂,一旦孫權選擇與袁紹合作,那勢必會出兵拖住呂布的人馬,這樣一來,曹操就只能孤軍奮戰。萬一到時候西漢又不甘寂寞的跳出來搗亂,曹操就麻煩大了。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鍾繇此次來長安,不指望西漢能夠出兵相助,只要可以讓西漢置身事外,就算圓滿完成任務,可今日看西漢帝劉福的態度,他似乎並不打算僅僅做一個看客。
坐不住的鐘繇接連拜訪朝中重臣,可等對方聽明白鍾繇的來意以後,都是搖頭表示在這件事情上愛莫能助。而不死心的鐘繇讓副使留在了使館內,自己則連夜趕往興漢學院,期望可以說動蔡邕、盧植這班漢室老臣出面勸說劉福。
只是鍾繇忘了,這裡是西漢,尊奉的是劉福,而非是許昌的那個天子。在東漢的朝廷裡,像蔡邕、盧植這些老臣都已經被打上了亂臣賊子的標籤,對於鍾繇的請求又怎麼可能會答應。一無所得的鐘繇只能失望的回到長安使館,思考如何勸說劉福。
“典二,那個鍾元常這幾天跳騰的挺歡,結果怎麼樣?有誰答應替他出面說項了?”劉福隨口問跟在身邊的典韋道。對典韋,劉福的稱呼就是典二,而能夠被劉福稱為老典的人,只有典韋的哥哥典循。典韋很清楚這點,也對劉福這種不忘故人的行為很感動,聞言答道:“陛下不發話,誰敢多嘴。”
“哎哎,說話可要憑良心,怎麼你這話聽著就像朕是一個暴君一樣,聽不得諫言怎地?”劉福聞言不滿的叫道。
“呵呵……陛下多心了。這元常也是傻了,放著正主不求,偏偏去求別人。不過陛下,咱們真的不管?”
“誰說不管了,只是這時候管對咱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劉福白了典韋一眼道。
“……陛下這話說的有點市儈啊。”
“嘁,市儈?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咱們這麼大的家業,不精打細算怎麼行?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呀。”
“元常不是說破袁之後把壺關以西作為報酬送給咱們嗎?”
“你呀,做買賣肯定虧得連褲子都沒了。這鐘元常說破袁以後,也就是說,在破袁之前,他是不會兌現這個承諾的。再說了,這壺關以西的幷州是個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接手幷州,那就是在給老曹減輕負擔。”
“陛下,我不明白。”典韋老實的答道。
“不明白沒關係,朕給你解釋。要說這幷州,雖說是咱大漢的疆域,不過這幾年被匈奴人侵蝕的很嚴重,咱們把幷州拿到手,最起碼頭三年不要指望可以從幷州得到什麼產出,反而還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建設。而且建設的時候還要小心來自匈奴、鮮卑的襲擾,這樣一來,咱們的兵力又會有一部分被困在幷州,保不齊為了幷州安穩,咱們還要跟匈奴、鮮卑幹上一仗。只是朕跟奉孝他們的計劃是先徹底平定益南那些蠻族,然後在出兵潼關,一旦陷進幷州的事情了,咱們原定的計劃就需要往後推遲。而利用這些時間,不管是曹操還是袁紹,那都可以趁機養精蓄銳。而且你知道壺關是什麼地方,那是幷州與冀州的一個門戶,地形險要,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曹操把這地方握在手裡,那就意味著一旦他準備好,隨時可以出兵攻打併州,到那時,咱們剛把幷州建設的差不多了,他們卻來摘桃子,這世上哪來這麼好的事情。”
“陛下,那咱們就不管這件事,讓那個袁紹跟曹操打的兩敗俱傷,然後咱們再來收拾殘局。”
“不錯啊,兵書沒白抄,都知道坐山觀虎鬥了。不過光是坐山觀虎鬥可不行,我估計這回單憑一個曹操可能幹不過袁紹,我們必須要伸把手,免得曹操被袁紹給幹掉。”
“可是以曹操的脾氣,恐怕不會讓我們的兵馬進入他的地盤。”
“他就算同意我也不會派。那個曹操手黑著呢,萬一讓他起了歹心,那我豈不是在拿你們的性命開玩笑。你放心,我們要插手,但並不一定必須要跟曹操合兵一處。”
“……那陛下打算怎麼辦?總不會是派人警告袁紹不許欺負曹操吧?”典韋想了想後說笑道。
“哈哈……他袁紹要是那麼聽話就好嘍。這袁紹仗著四世三公的家世已經稱王尤不知足,還妄想做任開國君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