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對接受西漢統治產生反感情緒。
打仗憑著的就是一時之勇,沒誰可以一直保持鬥志旺盛的狀態。公孫康的遼東左等漢軍不來,右等漢軍還是不來。為了迎擊遲遲不來的漢軍,遼東將農事都耽誤了。老話說得好,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不管最後勝負如何,人都是要吃飯的,公孫康這樣瞎搞,即便最後真的能擊敗漢軍,來年遼東出現饑荒也是可以預見。拼家底遼東可拼不過西漢,為此遼東的有智之士都有心勸說公孫康放軍中一部分士卒回家務農,可誰也不敢跟公孫康開這個口。因為此時的公孫康就像是一個已經輸紅眼的賭徒在等著最後一把莊開牌,這時候誰敢讓他暫停他就視誰為漢軍的奸細。
主動出擊公孫康又不敢,鮮卑十萬鐵騎前車之鑑,公孫康不覺得憑遼東兵的戰力能夠在野外擊敗漢軍鐵騎。從一開始公孫康就打著拖延的想法,將戰事拖延到寒冬來臨,利用寒冷的天氣讓漢軍知難而退。只不過寒冬還沒來,遼東已經開始出現天怒人怨的情況了。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幽州其他地方的百姓都在安居樂業的過日子,唯獨遼東的百姓每天提心吊膽的數指頭算天,兩相一對比,百姓心裡沒怨氣才怪。公孫康一直讓人宣傳漢軍的殘暴,可老百姓又不是瞎子,他們沒看到漢軍的殘暴,只是親身感受到了公孫康為了備戰害的自己骨肉分離,對公孫康的不滿正在漸漸沉積,不斷醞釀。
而坐在柴火堆上的公孫康卻已經顧不得去考慮其他,打仗講究一鼓作氣,再鼓衰,三鼓竭。備戰的時間有些過久,漢軍遲遲不來,好不容易鼓動起來的軍心士氣遲遲發洩不出,反倒對軍心士氣有了沉重的打擊。
為了保持軍心士氣的旺盛,公孫康不得不將目標瞄準了先前反劉聯盟中的那些投降派。盟友關係在公孫康的眼裡不過是一個笑話,相互利用才是公孫康的初衷。而為了消除日後與漢軍作戰時那些投降派不會幫著漢軍作戰,公孫康決定先下手為強。一方面是為了消除隱患,一方面也是為了填補家用。與漢軍的作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物資的儲備自然是越多越好。
而被公孫康視為肥羊的投降派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斃。在連續兩個烏丸部落遭到公孫康的突襲得手以後,其餘烏丸部落聯合了起來,不光是那些投降派,就連原先支援公孫康的主戰派,也開始與公孫康保持距離。在這些烏丸人眼裡,此時的公孫康已經瘋了,看見誰咬誰,哪怕公孫康一開始並沒有打他們的注意,可誰能保證日後他不找自己的麻煩。
也就在公孫康跟烏丸各部翻臉打的熱鬧的時候,一支漢軍沿著遼東邊境抵達了百濟的地盤。當初劉福將征討百濟的事情交給了黃敘等軍中將二代負責,之前因為大軍要與鮮卑人作戰,黃敘等人也只能暫時忍耐,而現在,劉福遲遲不對遼東發起攻擊,黃敘等人便向劉福請令,允許他們率兵先去解決百濟。
對棒子的祖先,劉福並沒有好感,既然黃敘等人主動請戰,眼下又沒有什麼急需黃敘等人解決的事情,便答應了黃敘等人的請求。給了黃敘等人五千人馬,便任憑黃敘等人去自由發揮了。
五千全副武裝的職業軍人對付公孫康的十萬人馬還是不夠,但對付一個百濟卻是綽綽有餘。百濟雖然對外稱王,但在黃敘等人的眼裡,百濟王也就是一個草頭王,跟佔據山頭的土匪頭子沒有太大區別。
經過劉福這個有明顯種族論傾向的人影響,西漢的官二代,將二代在對待外族的時候都不怎麼把外族當人看。在這些年輕人心裡,只有漢人才能算人,外族想要當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為歸化的漢人。
百濟王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一個在山林裡稱王的野猴子。既然是猴子,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山林裡找母猴子玩耍,而不是惦記大漢地盤。這次如果不能把這個百濟王扒皮抽筋,挫骨揚灰,那他們都對不起劉福對他們的信任。
年輕人膽大妄為,這世上就沒有他們不敢去幹的事情。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黃敘率領五千漢軍只用了半天的工夫就攻破了百濟的王城,百濟王倉皇出逃,黃敘等人率兵追殺,一個村寨一個村寨的殺,直到百濟王最終授首時,百濟已經名存實亡,但凡是人口密集的村寨都已經被毀,僥倖逃生的百濟人也逃進了深山老林與猛獸爭搶生存空間,百濟這個國家自此可以從地圖上抹去。
劉福對百濟的消失並沒有什麼感覺,又不是什麼值得叫人尊敬的國家,一個習慣過牆頭草的惡犬沒了就沒了吧。拿著黃敘命人送回的戰報,只是看了一遍便交給了黃忠等人。畢竟是兒子第一次真正領兵出征,要說不擔心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