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是大事,雖然不用祭天,但祭告一下袁家先祖還是很有必要的。當顏良走上祭臺的時候,就見袁譚一身白衣,正跪在袁家歷代祖先的牌位前唸唸有詞,而郭圖則是侍立一旁沉默不語。
好不容易等袁譚唸叨完了,顏良接過袁譚躬身送上的代表齊王權利的齊王印,沉聲對袁譚說道:“大公子,既然你如此識時務,本王同樣也不會食言,且安心回府等候好訊息,最遲傍晚,就會有人通知大公子。”
“多謝大王仁慈。”袁譚恭聲答道。
眼下沒有袁譚什麼事了,識時務的袁譚自然退場。等到袁譚走後,郭圖對換上王服的顏良恭喜道:“微臣郭圖,拜見大王。”
“愛卿免禮。”顏良一臉得意的笑道。
“大王恕罪,非常時刻一切只能從簡,微臣僅以此酒恭賀大王。”郭圖當著顏良的面倒了一杯酒,恭聲對顏良說道。
顏良原本還懷疑郭圖會在酒裡下毒,卻親眼看到郭圖將酒一飲而盡,隨後才面帶微笑的望著顏良。疑心去除的顏良不願在郭圖面前示弱,端起酒一飲而盡,隨後扔掉酒杯對郭圖說道:“本王日後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仰仗愛卿,還望愛卿保重身體,莫要太過操……”
話沒說完,顏良忽然感到小腹一陣絞痛,再看郭圖時,就見郭圖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一個勁的往外冒。
“你!酒中有毒?!”顏良手捂小腹,怒視郭圖喝問道。
目的已經達到的郭圖此時再也不需偽裝,聞言冷笑著說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可恨我郭元則勢單力薄,只能為主公除了你這首惡。”
“你,好狠。”顏良怒視著郭圖咬牙說道。
“……”郭圖只是冷笑,並不反駁。
郭圖的確狠,不光是對敵人狠,對自己同樣也狠。為了讓顏良飲下毒酒,郭圖不惜先飲毒酒消除顏良的戒心,這種同歸於盡的作法,不是普通人能夠幹出來的。
為了毒殺顏良,郭圖下的毒毒性很強,就這麼幾句話的工夫,顏良已經七竅流血,一頭栽倒在地,眼看著就要喪命,而郭圖此時已經斷氣,死後臉上還保持著一絲笑意。偌大的祭臺上,就只有顏良跟郭圖二人,等到祭臺下等候的人發現事情不對沖上祭臺的時候,顏良、郭圖已經雙雙斃命。
顏良一死,那些效忠顏良的人頓時就失去了主心骨,而郭圖也的確對得起袁譚這個舊主,早在今日行刺之前,郭圖就已經聯絡了一批至今還心向袁譚的舊臣,只等自己成功以後,那些人就會出面支援袁譚撥亂反正。
袁譚還沒回到府中等候顏良對自己的最後裁決就被人半道上劫走了。從那些人的口中,袁譚知道了郭圖的事情,當即帶著人又匆匆趕回了祭臺。只是當袁譚趕到時,祭臺上除了郭圖跟顏良中毒身亡的屍首外,那些之前在祭臺下守候的人已經跑光。
袁譚命令呂曠、呂翔兄弟率兵清繳城中亂兵,自己則留在郭圖的身邊,拿起郭圖託人交付給他的書信看了起來。
對袁譚來說,郭圖的確對得起自己,自從選擇跟隨自己以後便不離不棄,哪怕被顏良擒獲後暫時投靠了顏良,但事實上郭圖所做的一切最終還是為了袁譚。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袁譚為自己之前對郭圖勸自己讓位一事心生怨恨而感到羞愧。一切的一切,郭圖都是為了自己。
“大王,眼下叛賊顏良的餘孽正在城中作亂,還請大王出面主持大局。”呂翔匆匆趕來向袁譚請示道。
“……通告全城,顏良伏誅,餘者只要真心改過,本王既往不咎,但若是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本王翻臉無情。”袁譚冷聲下令道。
“諾。”呂翔應了一聲,急忙退下將袁譚的命令傳遍全城。
城中的亂象隨著袁譚發出只誅首惡,餘者不究的命令而逐漸平息,等到臨近傍晚時分,北海城內已經迴歸平靜,除了一些死忠顏良的人外,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了效忠袁譚。對這些人來說,端誰的飯碗不是端,只要袁譚答應不找他們麻煩,效忠袁譚這個昔日的舊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袁譚暫時不會動這些牆頭草,眼下的青州早已不是當年的青州,人口匱乏,財力枯竭,能夠多活一個人,就能多保留一份自己的元氣。無論是劉備、孫權還是袁尚,都不是易與之輩,想要跟他們談判,手中的實力是最主要的。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袁譚徹底成長了起來,雖然前途渺茫,但因為郭圖的死,已經認命的袁譚再次振作了起來。
第286章袁譚的進擊
青州袁譚鹹魚翻身並沒有引